“風陌,那我們去天庭了,你跟扶搖老爹怎麼辦呢?”
“我自然也去了,百花宴一直有我的份啊。”扶搖搶著開口,“他也去,沾了我的光,也能跟著去一趟。”
風陌將手上的棋子丟到棋盒裡,轉過頭看著莫尋:“阿尋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要一直跟著你。再者說,扶搖的面子大,多帶我一個也無甚不妥,對吧,扶搖。”
扶搖聽出風陌這話裡的笑意,於是訕訕的點了點頭。
風陌一直以為,只要他寸步不離的跟著莫尋,她就不會出事,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若是能早知道這些,風陌一定會拼了命帶莫尋走,再不讓她離開他,可是那時候,一切都晚了,就像他當年趕到清風崖的時候一樣,都已經晚了。
☆、離岸來了
“阿尋,進去之後一步也不許離開我知道麼?”站在南天門前,風陌忽然拉住莫尋的手,將她拉到身邊,微微低頭看著她,他好看的眉毛蹙起來,略微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對莫尋來說,就是活生生的囚禁和受罪,伸伸腳趾頭也知道她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同意的,她剛想反駁風陌,可是抬眼看見他的眼睛裡面那種複雜糾結的神色,忽然覺得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於是竟然回他道:“好吧,我半步也不離開你。”可是她心裡想的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這樣才乖麼。”風陌聽了她的話一瞬間眉開眼笑,眉毛也舒展開來,心裡那隱隱約約的不安終究微微有些收斂的隱匿了下去,然後回身對扶搖說,“扶搖,那你快些帶我們進去吧。”
扶搖翻了個白眼,心想,要不要裝得這麼像,到時候進去裡面看你怎麼應付。
南天門氣勢恢宏的屹立在那裡,兩側站著一身白色鎧甲的天兵。故遇走在最前面,然後是故昔,天兵看了看故遇的帖子然後便放他們兩個進去了,可是故昔回頭的時候卻看見莫尋他們被攔在外面了。
“你們是新來的麼,連我都不認識?”扶搖把手裡的拂塵一甩,衝著天兵就開始瞪眼。身後風陌抬起左手撐著下巴,一臉幸災樂禍的玩味的笑。
“我應該和故小昔一起的,實在不應該相信扶搖老爹。”莫尋失望的嘆著氣。
風陌伸手摸了摸莫尋額前的頭髮,走上前去不知道對那天兵說了什麼,然後那幾個天兵就拿開手中的銀槍示意他們進去了。
“為什麼你總能這麼輕易的辦成這麼多事情?”莫尋不解的看著風陌。
“因為”風陌嘴角掛著一個清單的笑,“有你在我身邊啊。”
莫尋小小地翻了個白眼,心裡卻竊喜道,就說小爺我是福星嘛,哈哈。
滿目如海的花朵都在那裡自顧自的綻放,擁擠著綿延在每個角落,十二位花神在花叢中流連著,照看那些花花草草。整個宴會上都瀰漫著或清淡或濃郁的花香,如同一層層的絲纖,纏繞在各處的亭子裡,久久不散。
“我們為什麼不和故小昔他們一起到前面去?”莫尋不甘心被風陌拉到最邊緣的角落裡,指著坐在前面依舊四下張望著找她的故昔。
“阿尋,那個囚牛和小嘲風是代替龍王來的,龍王在這些個神仙中也有些地位,所以他們自然要坐到前面去的,而我們,是跟著扶搖來的啊,有個一席之地就不錯了。”
“你什麼意思。”扶搖心虛地爭辯著,鬍子一翹一翹的。
“可是,我本來就是龍王派來的啊,是你硬要把我拉過來的,你看,只能坐在這裡,別說玉帝了,連玉帝的腿毛都看不見。”莫尋有些賭氣的擺弄著身邊一朵不知名的小花的葉子。小花抽動了一下,嫌棄般的把葉子從莫尋手中抽出來,順便伸到莫尋的酒杯裡“洗了洗”。呃,莫尋扶額,天庭就是寶地啊,連朵小野花都能這樣。
“阿尋,那裡太吵,還是這裡清靜些,沒有那麼多惱人的事情,這樣安靜些賞花,不是很好麼。”風陌心裡的不安又開始破土而出,他握著酒杯的手指輕緩的摩擦著上面的花紋,不動聲色的用莫尋聽不到的腹語對扶搖說:扶搖,你說,玉帝讓阿尋上天庭來會是因為什麼?
昨日龍王告訴風陌說,其實,要莫尋上天庭並不是龍王的意思。那日遊奕靈官找到風陌就是想讓他帶莫尋來天庭,可是風陌拒絕了。於是遊奕靈官便去了龍宮請龍王出面,因為他料到風陌不會拂了龍王的面子。
扶搖搖搖頭,一副全然不擔心的樣子:玉帝他應該不會舊事重提的,更何況,有你在這裡,這個小丫頭還能有什麼事,就算她一時興起鬧一次天宮,你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