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態度既然不善,周韶自然不會客氣,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已經有些冰冷:“你是在懷疑我的來歷嗎?”。
玄乙直接忽略周韶的態度,又追問一句:“懷疑到說不上,我等只是想多瞭解一些周道友的事情。”。
“這些都沒有必要。”,周韶現在已經懶得和這個玄乙說話。
玄乙好像是永遠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一樣:“那我們暫且不說這個,周道友你說已經將那一百名各派弟子救出,此事可有人能夠證明?”。
話說到這個份上,此時恐怕是大殿內反映最為遲鈍的弟子也已經明白,玄乙是在質疑周韶先前所說事情的真假。
周韶的火一下子就冒上來,轉身便走,直接回到他的座位,完全不理會玄乙。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玄乙的這些話此刻就達到這樣的效果,將大殿內眾人的懷疑之心完全引發,而且又看到周韶沉默的樣子,大家再看向周韶的目光中都帶上幾分異樣之色。
周韶不說話,那邊譚峭卻是早已忍耐不住,一個箭步跳出來,指著玄乙喝到:“你是在刁難周大哥嗎?”。
玄乙一看正是剛才那個為周韶鳴不平的靈寶派年輕弟子,在他臉上現出不解的表情:“刁難?我只是想和周道友問清楚,那些失蹤弟子的情況而已。”。
玄乙此時好像是黑暗中的一點火光一般,時時刻刻都在引導著大殿內眾人的思路走向。
譚峭一看玄乙的這幅摸樣,心裡不由得就生出厭煩之意來,正要再次開口反駁,謝灝真人卻是說道:“譚峭退下。”。
一句平平淡淡的話落入潭峭耳中卻是無上命令,一聽掌門發話,譚峭自然遵守,狠狠的看一眼玄乙之後,才退回原來的位置。
謝灝真人的眼睛再度睜開,緩緩掃過大殿內的眾人,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其他四派的掌教身上:“各位掌教真人可有疑問?”。
還是魏師古真人脾氣最直,說話亦是同樣,接著謝灝真人的話便說道:“謝真人,現在我們瞭解的所有情況都是來自於這位周道友的一面之詞。這三天以來,我們幾派都派出人手去尋那一百個弟子,甚至連西野之地的邊界處都去過,但是依舊毫無所獲,這樣看來,我們就很難相信周道友所說之事。”。
聽完魏師古真人的話,謝灝真人沉默不語,這時候東華派掌教玄景真人又出驚人之語:“謝真人,就目前所見,這位周道友和陰騭門的關係”,雖然玄景真人依然口稱“周道友”,但是話語中的那種生硬之意卻凸顯無疑。
玄景真人話未說完,卻在大殿裡的人群中引起一片動盪,所有人都聽的明白,玄景真人分明就是懷疑周韶和陰騭門有所牽連。
周韶一聽這話,此前一直壓著的一股怒氣再也忍耐不住,只看他直接從椅子中站起來,大聲說道:“玄景真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人人都將目光轉向玄景真人,但是回答這句話的卻是玄乙:“周韶你來歷不明,你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
周韶一怔,有心想強力反擊過去,但是當他想為自己找出幾個能夠證明身份的人來,卻是發現卻找不到任何一人。
父母離世,范家和王家的長輩也離開家鄉,後來他又是自己獨自修道,很少與外人接觸。就算是能將一些鄰里之人找來作證,但是這些修道之人又怎會去相信普通凡人所說的話。
周韶是因為思考問題而發怔,但是他的樣子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卻變成他心虛勢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由此一來,眾人對周韶的疑心更添幾分。
玄乙好像是得勝一般,繼續追擊:“周韶你剛才說的那個故事雖然聽起來合情合理,但是卻暴露出你的最大問題!陰騭門一向神秘低調,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有人能夠了解這個邪道門派,但是你一個初入修道界的散修,為什麼能知道這麼多陰騭門的事情?”。
玄乙的這句話說出來,幾乎已經將所有人心中的疑問挑明,那就是周韶和陰騭門絕對有關係。
剛才還在討論如何去尋找那些失蹤弟子的事情,但是突然卻變成聲討自己,周韶一下子被這種急轉直下的變化驚住,都忘了再去反駁玄乙。
這時就看玄乙向五位掌教拱手施禮,然後又面向眾人:“各位掌教真人,各位道友,這分明就是陰騭門的一個陰謀,明面上讓這個周韶打入我正道門派,暗地裡再捉拿我正道弟子,為這周韶鋪路,來獲取我們的信任,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玄乙的結論終於出來,此時周韶的心中卻是翻江倒海,自己為了幫助這些正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