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滿願師,數這位原南城滿願師混得最差。楊陽是魔界宰相之女,被暗黑神庇護依戀;昭霆託福沾光,又有個好師兄照應;冰宿如今貴為東城城妃;連邱玲也巴上一位惡魔領主。只有她,先是當花瓶,差點被火刑處死;再是被強盜頭子擄去,捲入他和死亡傭兵團長的恩怨;住在這個鳥不拉屎的貧瘠地方,要打工,要看人臉色,活得滿面風塵,腰痠背痛。
不過憑著一點和同學們無法相比的小運氣,自己搏命生存的小聰明,她還是平平安安活到今天了,沒缺胳膊少腿,所以軒風也從來不抱怨。
唯一的遺憾是,她遊戲的心態被貝姆特看破了。
父母離異是她心底永難抹去的陰影,她的母親更是懦弱地拋下她和外公外婆去死,那時她就立誓,這一生,她不會被任何一個男人束縛。
以前和男生交往,也是好聚好散,她從未投入真心。可是貝姆特是認真的,他甚至向她求婚。
她婉言謝絕,這個男人確實令她動心,但她還有外公外婆要奉養,不會留在這個世界。
於是不歡而散。
軒風不後悔,即使結了婚,她也沒法安心當他的妻子,因為她早已不相信愛情——她的父母當初還不是愛得要死要活,天曉得男人的情能持續到什麼時候。如果她的不信任傷害到他,她道歉,但是她仍舊不信。
這場人生之旅,再孤獨,她也要走得瀟灑!
蹭了蹭柔軟的鬃毛,塵土竄進鼻子,軒風打了個噴嚏,輕快地大笑起來。
不留有殘夢餘痕的雙眼,看向遠方。
一騎人馬追上她,是個圓臉的少女,和她一樣負責炊事和醫護的朋友綠。
“軒風。”注意到鐵甲傭兵團長不在,綠靠近她,遞給她一把匕首,“這你收好。”
軒風沒有接,若友人是給她防身利器,她會很高興地收下,但她知道不是。
以為她不解,綠低聲道:“首領的女人不能汙辱,真的不幸被你就用它自殺。”
是了。軒風仰天嘆了口氣:這就是她不接受貝姆特的另一個原因。
憑什麼她要為守貞節自盡啊啊啊~~~
就算被j□j,她也要留下這條命,回家去。
“聽著,綠,我不是你們的大姐頭,貝姆特的女人。”軒風豎起食指,一字一字鄭重宣告。綠一怔,眼中浮起幾許薄怒:“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我已經拒絕貝姆特了。”
“怎麼會!”綠驚怒交集,“首領是真的喜歡你!”軒風的眼神有一剎那的朦朧,隨即恢復清醒的淡然:“但是我不想為他做這種事。”
“你不配做首領的女人!”綠氣極,一把揪住她的領子。
“綠。”
一聲呵斥,綠悻悻放手,策馬離去。鐵甲傭兵團長沉穩的身影出現在軒風的視野裡,她吐吐舌頭:“外公也要我抹脖子?”
凱渥魯夫複雜地凝視他:“如果你是首領的女人,我會這樣要求你,但你不是。”
果然幹外公比不得親外公。軒風笑了笑,也不在意。
“我們恐怕堅持不到首領來接應了。”看了看人困馬疲的情形,凱渥魯夫沉沉嘆息。
軒風並不意外,估計休得斯到現在還沒追上來,是他向東城借的法師需要休息的緣故。
她自己的安危有保障,維烈任西城宰相期間,沒少從他身上刮好東西。只是火之法珠被諾因拿去做機械龍的動力;能量震動槍沒狙擊死哈瑪蓋斯,反被沒收。不過她還有一枚可以瞬間移動三次的空間戒指和一隻可以彈出防禦結界的頭環。之所以還留在隊伍裡,全是因為和凱渥魯夫等人的交情。
“我回綠那裡。”軒風甩動韁繩。亂軍中誰也顧不了誰,但是也許也許凱渥魯夫會在危急時照顧她,那就是無謂的連累了,倒是她能給朋友們當一當擋箭牌。
一連數日,值班士兵被虛實難辨的火光弄得焦躁難安。
凱渥魯夫是老成持重的將官,逃亡途中也沒有放鬆警備。休得斯就吃準這一點,以這樣的把戲讓敵人麻痺大意。雖然會拖延進攻的時間,但如今他和貝姆特已是兵力相當,不懼他的馳援。翦除了他的左膀右臂,還能給他個下馬威。
軍心果然不穩,許多士兵叫囂著要和敵人拼了,被凱渥魯夫強壓下去,使得不滿的聲浪蔓延。第五夜,時機成熟,偵察兵對風吹草動不再關注,敵人發動奇襲。
冰冷的利刃撕破夜幕,安靜而凌厲,防禦工事被沖垮,鮮紅的火球從天而降,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