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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部分

心知今晚吃不到美食了,深淵領主嘆了口長氣,只好抱抱過過乾癮,這點小放肆在主君的容忍範圍內。

“你弟弟的小情人,掙脫了我的控制。”

“哦?”微妙的苦味在魔王心底泛開,“她愛他超過了野心?”

“正好相反,'明鏡之心'沒用了,今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自主意識。”格蕾茵絲笑眯眯地道,果然一提肖恩就有負面感情漏出來,就是少了點。

“那個笨蛋真是遇人不淑。”這句話並不全是幸災樂禍,多少有點自嘲。尚未饜足的領主道:“那小丫頭離自取滅亡不遠了,要不要我設法讓你弟弟趕上她戰死的場景?最好再推到那個金髮城主頭上,就更有趣了。”

這是比珍奇的魔道具更難以抗拒的誘惑,但真正令席恩陷入思想鬥爭的,是心的拉扯。換作一千年前,即使被暗黑神點醒,他也停不下復仇的腳步,只會厭惡、唾棄自己的軟弱。而在得知真相,一千年後的今天,他依然不悔,只是不想再沉溺於傷人又自傷的怪圈,和他厭倦了糾纏的弟弟訣別。

“沒有這個必要。”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一如死水。

“你心軟了麼,主子?”格蕾茵絲玩味地挑眉,一手梳理他夜色的長髮。席恩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簡短地回答:“不是。”

“那是不要我插手?你真見外。”

“格蕾茵絲,不準暗地裡搞小動作,你對拉菲格做的好事我不管,在我身上重演叫找死。”席恩輕咳了兩聲,疲憊使他耐心全失,“還是你活膩了,想發揮死的美學?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做一朵什麼寶石花,連同你最寶貝的花園一起,全部打成爛泥,給你最討厭的科魯巴樹做溫床。”

“你真殘忍。”饜魔之王被戳中了死穴。魔王冷哼:“彼此彼此。”格蕾茵絲傷心地蹭蹭:“那另一個你不會罷手吧?我還想搶回他的記憶收藏,上次被那個牙尖嘴利的小子破壞了。”說著憾恨地摸摸手腕。

“不會,諾因也欠我一筆帳。”受到刺激的扭曲感性化為一抹爽朗的笑意,席恩不禁覺得諷刺:折磨維烈和打擊肖恩意義相同,再怎麼不想被牽著鼻子走,還是跳不出自己設定的局。

他早該明白的,晚熟的果實雖然分外甜美,經霜後也不免澀口——他遲來的報復不過如此。

但是隻有報完仇,他才能對此唏噓一番。

天色未明,安東就戰戰兢兢地等在主君的寢宮外。

兩個小時後,席恩握著法杖走出來:“這麼早,飯吃過沒?”

安東受寵若驚,沒想到眼前實際身份是魔神的人會關心自己的飲食問題,他不敢撒謊,老實答道:“沒沒有。”因為緊張得食慾全無,生怕是人生的最後一頓飯。

“覺呢?”

“也沒”飯都吃不下,覺更加睡不著。

“狀態不是最好,以後睡飽吃足再來。”扔過去一個提升體能的祝福術,席恩說出險惡的真實目的,“準備好,我要拿你做靶子練習了。”

自從升格為魔法神,他施法就全部帶有超魔效果,低階的等同高階同類法術,而高段魔法威力加乘。一次他對一個侍衛施緩慢術,險些把對方憋死(注:假設一息是兩秒,超魔版就是三十倍到百倍,如果事先沒有換氣,是有窒息的可能)。換作肖恩之流的法師,會很高興地大肆發威,但對於席恩這樣講究自控的人而言,就是無法輕忽的變故。他迫切需要重新規劃力量,熟悉新的魔力運作方式。可是身邊都抗魔力超強的生物,得不出可靠的資料。對普通人釋放的話,屍橫遍野是唯一的下場。

而安東凱爾登是個非常罕見的魔法絕緣體,一般人再怎麼沒天賦,經過專門的訓練還是能感覺到一點元素的波動,就這種人不行。他們不但學不會任何法術,魔法也難以對他們產生作用。中級以下接近搔癢,強度夠高才能造成傷害。但是有利必有弊,這些俗稱魔免之人的異類也對治療術和輔助類魔法免疫。別計程車兵獲得蠻牛之力的加持,他只有靠自己的力氣拼啊殺啊;其他同僚有防護箭矢護體,他只能憑盔甲和盾牌去擋;若不幸受了傷,自己拿繃帶和藥品去包紮,死了活該。

席恩看中的,就是他的這個特質。

N次被從重傷邊緣搶救回來,可憐的軍人舉白旗投降。魔王也不想弄瘋珍貴的試驗品,招待他吃飯慰勞。

早朝時碰見安東的姐姐安布羅迪,一頭銀紫色的秀髮讓席恩想起另一個有相似髮色的女性——肖恩的後代,雪露特科爾修斯。她也是相當少見的元素隔絕體,比安東好些,能學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