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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這種接觸可能是概念性的。”
“概念性?”
“對我們,所有生物都是概念性,只有對席恩是實質,這也側面論證了他的特殊,他靈魂的絕對化。反正,你再理解不了,就從量子力學著手,你小時侯不是很喜歡量子力學中的辨證哲學嗎?如果沒有觀察到月亮,月亮就是不存在的。所以,在這片自由意識絕大的宙域,精神覆蓋一切,如果它們不想被你觀測到,你對它們就不存在。”
“這種主觀主義”早就脫離童年期的科學家之子目瞪口呆。
“維烈,你傻了嗎?艾斯嘉世界使用的就是被你這類傻瓜斥為無稽之談的唯心主義科技——魔法。”緬嗤之以鼻,“不要學伍菲那些小妮子矇蔽自己,愚蠢地叫囂不可能,他們自己都未必深入瞭解科學的意義,卻用科學做反駁依據。宇宙的萬事萬物都是可以理解的,你不能理解,只是因為你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理解!”
維烈默然,開始思考。緬又道:“反省一下吧,那麼強的敵人把你當盤菜。”維烈咦了一聲,立刻恍悟過來,心情複雜。
如果席恩不把他看在眼裡,也不會設下這個陷阱,想動用始源之海的力量殺了他。
即使決定了另外的復仇手段,魔法神還是壓抑不住內心深處對這個仇敵的恨意和殺意。
不知為何,維烈十分高興。
至少那個人,不再是在千年前的一刻,不把他看在眼裡的輕蔑。
不知道後輩心裡的曲折,緬暗罵維烈給魔界樹立了這樣的敵人,不過想想維烈在推動席恩強大的道路上功不可沒,也就釋然了。
那麼有價值的物件,造出來就是個功勞。
“現在你明白了,始源之海是個孤立的系統。任何通用的定理都對它不起作用,也就無法測算出熵值。始源之海上層的能源湖和底部的瀛海與各位面相通,照理它決不可能處於絕對孤立狀態,但事實發生了,索梅亞的零計算結果給了我們重重一擊,換句話說,它對我們是絕緣體,我們不能判斷它的能量傳遞方向和限度,也無法確定它的原理。”
維烈咬牙:“可是始源之海的能量轉化與熱力學中熱和功之間的相互轉化沒有本質區別,那麼一定能找到一個普遍的可應用的,判別能量性質的熵函式。”
“是的,但這只是理論!”緬毫不客氣地道,“在初始資料都沒有的前提下,可能熱力學三大定律在這片宙域都不成立!”
“”
“我還有個可怕的猜想,熱力學第三定律通常表述是絕對零度不可達到,如果你的那個敵人達到了對始源之海的完美統一,那麼用科學數字表示,他就是絕對零度,得到了純物質純能量的完美熵值——假想中的超源定律。他甚至能製作出幻想中的第三類永動機,重設熵值再造宇宙。”
魔界宰相放在操縱平臺上的雙手緊緊握起,滿心不甘,卻聽得緬肯定的聲音傳進他耳中:
“回來吧,維烈,你的敵人並非不可戰勝,因為他的完美只有在這裡。可惜瞭如果他不向你和他弟弟復仇的話。”
從直達的電梯下到地下七十層,盡頭兩扇合金大門自動開啟。
寬敞的空間灑落的光芒將男子清俊的側面襯托得明銳而出眾,銀黑色的軍裝貼裹著高挑的肢體,一舉一動洋溢著無形的魄力。
“喲,基連。”坐在皮革轉椅上的年輕人轉過來,一身米白的休閒西裝,食指輕勾茶色的大太陽眼鏡,露出一雙英氣又狡黠的紫色眼眸。
“我討厭像鼴鼠一樣鑽到地底下。”前任摩耶宰相拉了拉高領,用和周圍的溫度截然相反的清冷語調道——房間的暖氣開得太大了。特地為友人調高溫度的首任魔王雙手架在椅背上,啐了啐舌:“嘖,當初誰說不干涉地球的獨力發展,不然軌道塔早搭到銀河系外去了。”
他背後的螢幕開啟了兩個,全是遊戲介面,一個是愚蠢的連連看,一個是更蠢的打地鼠,基連朝友人投以鄙視的目光。優毫不在意,這是基連對他獨有的親愛表示,換作其他人,連個不屑的眼色也不會甩。
“環境汙染越來越嚴重了。”優用悲天憫人的語氣道,喜滋滋地轉回去開啟第三個介面——小蜜蜂,“看我多有遠見,早五百年就在地下建了這個基地。”感到背後遭到更強烈的眼神攻擊,他愜意的不當回事。
相處得久了,皮自然厚了。
“對了,基連,新型的航空材料研究出來了,離我們回去又進了一步。”優真心地道,這也是摯友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