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留下痕跡。
聽到水聲,躺在黑絲綢床單上的金髮青年甦醒過來,冰藍的眸轉了一圈,定在浴室門口的情人身上,徐徐綻開一抹懶洋洋的笑意:“啊,冰宿,你該施捨我一條被子的。”
“我用了。”僵硬地回應,茶發少女清豔的臉蛋泛著罕見的紅暈,火速從櫃子裡拿出一床厚被,扔在對方頭上。
很體諒她地將自己包牢,羅蘭斟酌片刻,終究只能道:“我很抱歉。”
“”
“你沒事吧?”這是羅蘭最關心的問題,他計劃的幸福婚姻浪漫初夜,全被這該死的發情期破壞了。
“危險期”
“嗯?”
冰宿困窘地垂著眼:“我剛才算了一下,正好是危險期,又沒做避孕措施,可能會有小孩。”羅蘭露出不加掩飾的粲笑:“這不是很好嗎,我非常期待看到我們的孩子。”冰宿松了口氣,墨綠的瞳浮起朦朧的母性。
“過來吧,你腿都軟了。”羅蘭朝她投以柔和而寵溺的目光。冰宿不領情地瞪目:“不要。”她畢竟才十八歲,剛成年,事前又毫無心理準備,一時還無法接受兩人的關係變得這麼親密。
自認辣手摧花,羅蘭仰天一嘆:“好吧,你坐那邊的躺椅,閉起眼別看,我來收拾。”
泡了一壺安神的香草茶放到扶手旁的小桌上,打理整齊的東城城主在情人面前跪下一足,正面平視她的雙眼,單刀直入地道:“冰宿,我記得你和表哥舅舅一起住?”
“嗯。”經過短暫的調適,茶發少女也恢復冷靜,調侃地笑了,“怎麼,你要娶我嗎?”
“當然了。”羅蘭的回答極為認真,“反正我額頭的印記暴光了,配得上你這個神使。”冰宿皺眉:“不行,北城那邊——”
“也對,我的服喪期還沒過,那就定在年初好了,和至冬節一塊兒辦。”
“我不是說這個”冰宿的聲音低下去,她並非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