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毒雨燒出許多破洞,芙米建議洗澡換衣服,獲得女士們的一致贊同。維烈、肖恩和吉西安也尾隨其後,留下四個不用換衣服的“人”大眼瞪小眼。
“你你們好。”史列蘭在一個矮人,一頭龍和一位古人的打量下十分侷促,怯怯地招呼。嗚嗚~~~楊陽,你怎麼還不回來?
“和維烈一樣窩囊。”扎姆卡特不爽地嗤鼻。佛利特撫摸鬍鬚:“他還是神哩,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神!?”月心下緊張,他是穿越時光的洪流,不自然的生命體,最忌諱的就是維持平衡的眾神。史列蘭毫無心機地朝他笑:“嗯,你是迷路的魂魄吧,不認得冥界嗎?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扎姆卡特閃身擋在情人面前,獰笑著扳弄十指:“你要引渡他?可以,先過我這關。”
“你要打架?”史列蘭蹙眉,起身迎視他挑釁的眼神,“我不怕你。”
“哦,還有幾分骨氣——好,來吧!”
噼裡啪啦,一龍一神扭成一團,開始男人間的鬥爭。
“不好了!”護衛隊長愛倫驚惶地闖入女浴室,“史列蘭大人和龍王陛下打起來了!”
“什麼!”正玩水的眾人傻眼。可憐的保姆楊陽趕緊穿衣整裝,火燒屁股地衝到現場。只見又一間報廢的客房裡,長髮散亂、嘴角掛血的扎姆卡特正被月敲腦袋瓜;而佛利特笑呵呵地拍打鼻青臉腫的暗黑神,誇獎他“有出息”。
“史列蘭!”楊陽心痛至極,撲過去問安,“疼不疼?疼不疼?”啊啊啊~~~~竟然在這麼美麗的臉上留下傷痕,罪過啊!
“不要緊。”沒有哭訴,史列蘭咧開大大的笑臉。扎姆卡特毫無自覺地火上澆油:“這小子的拳頭還挺有勁,好久沒打得這麼痛快了。”楊陽投來兩道殺人死光:“有沒有搞錯!史列蘭還是個小孩耶!你居然毫不留情地揍他!”
“我不是小孩,我是男子漢,佛利特說的。”
“沒錯沒錯,他是男子漢,可造之材。”
這幫傢伙
直到晚上,烏青淤腫才在楊陽疼惜的注目下淡化。本來劍沒有五感,但史列蘭附體後,漸漸向他的原身靠攏,可以模擬出大部分感覺,並在表面顯現出來。
“真是的,扎姆卡特太過分了。”楊陽仍在氣惱同伴下手沒有分寸。史列蘭眨眨眼,發自肺腑地道:“不會啊,他很強,很乾淨,很好。”
“”楊陽不明所以地歪著頭,心想也許對男人而言,友誼的確是不打不相識的東西吧。
第二天清晨,成員增加了兩位的使節團浩浩蕩蕩地向西城首府赫拉特進發。
陽光普照大地,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赫拉特和上次來時一樣,巍峨樸實的城牆背山矗立,環繞的壕溝注入附近的河水,形成護城河。一路走來,青色的麥浪隨風搖曳,可見豐饒之風的影響。看到這個景象,肖恩最高興,只是民眾的歡呼感謝讓他很不好意思,最後不得不躲進車子。同車的還有一位病號。
身為迎賓團的團長,維烈本來應該打頭陣,和吉西安談笑風聲才對,可是他連上了鞍的馬也不會騎,只好坐馬車。但由於咒術的後遺症,他又暈車,吐了幾次後,索性用睡眠術放倒自己。
幫昏睡的友人蓋好毛毯,肖恩凝視他蒼白的側面,眼底沉澱著苛烈的決心。
儘管維烈嚴格說來是自作自受,他也無法原諒兄長的加害。而且席恩的目的是讓他痛苦,不阻止他,還會有更多他重視的人們遭殃,重蹈千年前的覆轍。
席恩,我會殺了你,然後我也去陪你。
攤開手,鮮明的觸感歷歷在目。那隻手冰涼得不像人類,就如同隔膜的心。
他本來盼著兄長能改過從善,畢竟他對希莉絲有一份責任,不想鬧得玉石俱焚,但是這次的事徹底粉碎了他天真的願望,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
感到車速趨緩,肖恩明白快到了,扳過友人,輕輕搖晃:“維烈,醒醒。”
“唔”魔界宰相幽幽醒轉,只覺頭暈眼花,胸口窒悶難受,好一會兒才看清友人擔憂的臉龐,勉強牽了牽嘴角,“肖恩。”
“等等,你聲音不對,我看看。”棕發青年俯下身,直接用額頭量體溫。與此同時,祭司長開啟門:“維烈宰相,你好點”頓了頓,她鎮定地轉過身:“原來是四角戀啊。”
“不是四角戀!”淒厲的哀號傳出車內。
“呀——”迎接的隊伍裡響起一聲不亞於他的尖叫,“扎姆卡特!是扎姆卡特吧?好帥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