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不是都有防護罩嗎?”
“那個啊,我怕人起疑撤掉了。”
“現在沒必要了,張起來!”
“那傢伙真是陰魂不散。”昭霆搓搓臂膀,寒毛直豎。佛利特把斧頭揮得呼呼作響:“他敢出來,我劈了他!”楊陽搖頭:“席恩的性格應該是屬於謀定而後動的型別。”
“膽小鬼!”矮人和棕發少女齊聲罵道。肖恩微微皺眉,哪怕兄長罪行累累不容寬恕,他也不喜歡聽人罵他。月同樣不以為然,指著肖恩:“法師就應該有這種精神,這四不象才是異類。”
“你還幫他!”
“我不是幫他,是實話實說。”
“那個,大家不要吵。”維烈習慣性地當和事佬,眼望友人,“肖恩,你別自責,我想他是針對我。”眾人一致反問:“針對你?”
“嗯,那時候,我逮住他以後,開始是把他關在冥王給我的水晶球裡,但他屢屢試圖脫困,我就對他施加了精神刑罰,讓他沒空打歪主意,所以他肯定很恨我。”
“哇啊~~~你折磨了他一千年!?”昭霆聽得張大嘴合不攏來,一臉“原來你是潛意識虐待狂”的表情。餘人也用全新的目光膜拜魔界宰相,推翻之前的老實人印象。
“維烈,你不該這麼對他。”肖恩艱難地吐字,他原以為好友只是關押了兄長。這次維烈卻沒有道歉,執拗地道:“我沒做錯,他對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我當然要報復回來。”
“但是你”
“是!我也曾經對你很過分!我知道我沒資格!但我還是氣不過!”維烈難得激動地大吼。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唉,算了,事到如今追究也沒有用。”不忍心再責怪友人,肖恩嚥下這枚苦果,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按住對方的前額,“維烈,不要動。”
雖然兄長的性子已經扭曲得不堪,但有些特質不會變:席恩非常記仇,而且有仇必報,那麼他對維烈的報復絕對不止這種程度。何況被折磨千年,誰都不會善罷甘休。
凝神感知了好半晌,肖恩終於找到另一顆埋藏得極深的'種子'。
這個方向是東方!
大喜之下,他不假思索地念出空間連線的咒語:“用不滅的地火焚盡嘆息之壁,讓流動的冰嵐解開封印之鎖,從虛無的開始到混沌的終結,請遵循自古以來傳承的諾言,違背從未更改的命運星辰,斬斷虛無縹緲的因果律之索,為我開啟真與幻交界的門扉,穿梭過去與未來,交錯剎那與永恆——時空之門!”
隨著法術的完成,黑髮青年身後漸漸浮現出門的輪廓,看不見對面的情景,極光般瑰麗的光輝遮蔽了視野。楊陽等人僵在當地,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月暗罵肖恩鹵莽,這麼好的機會卻不做好充分的部署,害他只來得及準備一個'風界縛鎖'。其他幾位法師反應也不慢:吉西安舉起法杖,一個由關鍵語觸發的六芒束縛陣展開,然後是確保安全的'綠色之守護';芙米雙手合抱,一個'眩光術'和一個'定身術'蓄勢待發;伊莉娜手指疾劃,水藍的波動混合跳躍的閃電出現,是'激流鎖鏈'和'狂雷暴襲'。
“席恩!”肖恩伸出手,穿過閃耀的門扉,準確地抓住目標。
另一頭,正向海精靈王子獻殷勤的侍女們紛紛驚呼,眼睜睜看著他被拉得踉蹌了一下,左肘以下沒入那道光之門!
楊陽等人驚得呆了。那隻手,白皙瑩潤,秀雅纖細,優美得宛如一件精工雕琢的藝術品。雪白的寬袖綴著淡紫花紋,更襯得精緻典雅。
說來繁複,其實不過是驚鴻一瞥的景象。被突襲的一剎那,席恩就想通原因,冷靜地擬妥作戰計劃。
食指和拇指扣起,非常簡單的手訣,法術也很簡單——'擾亂術'。
糟!四名法師腦中同時閃過相同的認知。下一秒,能量風暴席捲了整個房間。
時空魔法會扭曲附近的精靈力場,因為肖恩使用的是定向空間門,又是用物理力量拉扯,才能勉強施法,但還是很不穩定,這麼稍微一攪動,元素粒子自然全部紊亂,準備好的魔法統統失效。
包括肖恩在內,眾人跌得灰頭土臉。同一刻,一隻血紅的觸角從瑩白的指尖冒出,轉眼籠罩了大半個天花板。十足六目的可怕異形,張牙舞爪地咆哮著,欲撕裂底下鮮活的獵物。
極美與極醜,如此奇異地並存,彷彿實體化的噩夢,再次衝擊了每個人。
“湮滅!”
“爆炎!”
史列蘭和扎姆卡特不約而同地出手,他們都不用透過瑪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