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楊陽等人聽得心驚膽戰,卻懾於那種沉重的氣氛,不敢吭聲。
肖恩笑了笑:“你居然會說這麼任性的話,看來你真的被逼到極限了。”維烈顫抖著鬆手,蓋住臉,喃喃低語:“我是感覺我快瘋了。我對不起潔西卡,對不起你,對不起王,我也沒臉求你們原諒,可是可是”
“維烈,我不能原諒你,我也無法恨你,你是我的朋友。”肖恩打斷,夾雜著一聲長嘆,“你這狡猾的傢伙,照顧了我一千年,我又怎麼能恨你?莉和帕爾想必也恨不了你,那你還在折騰什麼?故意讓我們難受嗎?夠了,睡一覺,把什麼都忘了。明天你請我三頓飯,我們還是好哥們。”
交疊的手背下流下清澈的液體,在那蒼白的唇逸出哽咽的前一刻,肖恩掀起被子遮住他,回頭道:“出去吧。”
楊陽等人默默退出房間。
埋在被窩裡,維烈哭了很久,肖恩也陪他坐了很久。
※ ※ ※
下過雨的午後,陽光燦爛而不灼熱,天空呈現出近乎透明的純藍,望去剔透無暇,令人心魂俱醉。
露天飲料店裡,四個引人注目的男女佔據了一桌,讓其他客人看得傻眼,老闆和侍者忙得團團轉。
面目俊朗的青年狼吞虎嚥,吃相窮兇極惡,身穿邊緣滾藍的象牙白軍服,打著粗長的辮子,頭戴水手帽,領口的二星標誌代表了軍團長的身份。
“肖恩,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楊陽看著宿命的另一半嘆氣。肖恩努力嚥下嘴裡塞得滿滿的烤肉,瞪目道:“有人請客,我幹嘛不吃他個夠本?”維烈一臉傻笑,毫不介意友人榨取自己血汗錢的惡劣行為。
貝姆特在確定部下無恙後就返回西城,諾因有公務要處理,莎莉耶是情報官,希莉絲輪到軍事演習,昭霆和耶拉姆現在是精兵團計程車兵,只剩下他們四個可以出來閒逛。
“真拿你沒辦法。”楊陽無奈地幫他擦臉。維烈體貼地遞上一杯茶:“來,小心噎著。”趁父女倆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師身上,史列蘭偷偷把手伸向桌上一瓶高濃度的烈酒,他很喜歡這東西的味道。
“小孩子不許喝酒!”肖恩眼明手快地抄走酒瓶。楊陽耳提面命地教育,生氣諾因帶壞了史列蘭,害他迷上這種不健康的酒精飲料。何況史列蘭酒量不好,一杯必倒。
“唔~~~”貌似進入反抗期的黑髮神祗嘟囔,“我想喝嘛。”
“不行就是不行!”
“乖,史列蘭,你想喝,一會兒我和楊陽做酒心蛋糕給你吃。城主府也有你可以喝的果子酒。”維烈加入勸解。這家店是面向軍隊,只有便宜的麥酒和烈性的高階酒。
“維烈!”
一聲驚呼突然響起,四人轉過頭,只見一個打扮像護士的秀美女郎,身後還跟著一個扛流星錘的嬌小少女。象牙白的軍裝和肖恩一樣,邊線卻是綠色,這是精兵團的制服。
“啊,你是妃梨小姐。”維烈認出故人的容顏,露出溫和的笑容。妃梨驚喜地捂住嘴:“真的是你,你的頭髮”一言未畢,被妹妹打斷:“姐,這就是你說的流浪漢?怎麼不是紅髮?”
流浪漢?楊陽皺眉,察言觀色,確定那個叫妃梨的護士是父親欠下的一筆風流債。
“悠梨,別亂說!”妃梨尷尬地斥責,轉身鞠了一躬,“失禮了,滿願師小姐,肖恩軍團長,史列蘭大人。”
“別客氣,你們吃過沒?一起吃吧。”肖恩熱情地邀請,自然無偽的笑靨令人卸下戒心。悠梨和他本來性格就投契,哈拉兩句就坐了下來,妃梨也只好紅著臉坐在維烈身邊。
“妃梨小姐還在療養院工作嗎?”魔界宰相把選單遞給她,關懷地詢問,“亞克好不好?”
“他很好,還是那麼調皮。”
楊陽插口:“維烈,你在療養院住過?”維烈吞吐道:“那個,旅途中有暈倒過一次。”
“真是的!你怎麼老是不當心身體!”楊陽氣得臉頰泛紅。妃梨這才注意到兩人的相似之處,疑惑地道:“呃,兩位是——”
“他是我父親。”楊陽坦率地承認。維烈綻開標準傻爸爸的笑臉。
妃梨目瞪口呆,悠梨也吃驚得差點噴飯:她老姐居然愛上一個有拖油瓶的中年男人!
可是看長相,實在不老啊,氣質也不像吃軟飯的小白臉。
有'怪力魔女'之稱的女軍官想起一件事:“您莫非就是西城的新宰相?”自從魔武大會後,維烈就成為輿論界最大的驚奇,身系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