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氣抓住他。”餘人介面:“軒風,首領是大家的,沒有任何人能獨佔,我們是這麼想。”
“我不懂。”軒風皺眉,“我要是愛上一個男人,無論如何也會抓住他。”
“所以你才抓住他了啊。”瑪莎深深嘆息,“可是我們沒有這個勇氣,不,每個隱捷敏亞的女人都沒有這個勇氣,因為我們瞭解首領對隱捷敏亞實在太重要了,我們不敢用名為‘愛’的枷鎖束縛他,使他分心,放下城主的責任,也沒有自信和他並肩作戰。”
“貝姆特真是這麼好的城主?”軒風難以置信,儘管她曾當面誇貝姆特是個好城主,但其中有百分之八十是恭維;而且那個青年每天除了例行的巡邏,就是騎馬、練劍、放鷹、爬到樹上睡覺、和凱渥魯夫喝茶下棋,過著這種說好聽點叫悠閒,說難聽點叫摸魚的日子,哪裡有半分城主的樣子?
眾人笑了:“軒風,隱捷敏亞和別的城市不同,我們需要的是有‘心’的城主,而非有‘行’的城主。”軒風有所領會:“心是指,身為統治者的自覺嗎?”
“沒錯。”
“可是,光有自覺怎麼夠,要是沒有相稱的實力——而且為百姓著想的並不是只有貝姆特一個吧?”軒風追問。她不是置疑貝姆特身為城主的資格,只是純粹的好奇。一個圓臉蛋的少女開口道:“軒風,我哥哥曾是上上代城主。”
“?”
“他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對每個人都非常溫柔。他的願望是讓全城的人吃飽穿暖,所以他離開家鄉,加入一支傭兵團,角逐城主的位子。後來,他真的當上城主了,卻變成另一個人,一個我和爸爸媽媽完全不認識的人。兇殘、嗜殺、貪婪、好色,簡直就像魔鬼一樣!他回來那天,全村的人都高興地跑去迎接,我們高興的不是他帶著離開時約定的糧食和水回來,而是他活著回來了。可是哥哥不,那個魔鬼回來後的第一件事是叫他的手下把年輕的婦女拉出來j□j,然後把老人小孩和所有反抗的人殺了,其中包括我爸爸,他的親生父親。”
“綠。”眾人安慰地拍拍她,臉上卻無半分詫異。軒風卻驚駭得臉都白了:“怎、怎麼會這樣?你哥哥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改變?”綠笑了,笑得很苦:“因為他參加城主的角逐,因為他走上了那條修羅道。”軒風仍是不解。另一名少女解釋道:“軒風,在隱捷敏亞,有句名言是這麼說的:‘非無良知者,不能為王’。意思是隻有沒了良知,沒了心的人,才能當上城主。”
“咦!可是貝姆特——”
“沒錯,首領沒有喪失良知,所以我們才說他對我們太重要了,說是奇蹟也不為過。”眾人綻開由衷的笑容。瑪莎補充:“軒風,除了首領和初代城主,隱捷敏亞的每屆城主都是綠的哥哥那副樣子,不過也不能怪他們,城主的競爭實在是太激烈太殘酷了,你得不停地殺殺殺,四面八方都是敵人,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不間歇的戰鬥使人身心疲倦,無止境的屠殺使人麻木不仁,到最後良知完全被血腥矇蔽。運氣好的變瘋子,運氣差的變成好色的殺人狂,因為只有殺人和j□j女人能稍稍發洩那無盡的痛苦。”
綠苦笑道:“我哥瘋了,他運氣不錯,在殺死我和母親,鑄成更大的錯誤前殺了他的手下自裁了。我很慶幸他還保有最後一點良知,沒變成後一種人。”
軒風聽得說不出話來。瑪莎柔聲道:“軒風,你明白了吧,我們有多慶幸首領是那樣那樣好的城主。既為百姓著想,又有強悍的實力,他是我們原本連做夢也不敢想的城主,我們萬萬不能失去他,所以我們約束自己,絕不向首領告白。”
“告白就會失去他?這是什麼邏輯!”軒風困惑不解。一個年長的少女問道:“軒風,你認為,一個人有了想保護的物件,是會變強還是變弱?”
“變強。”
“不!變弱!”眾人異口同聲,眼神嚴酷。瑪莎對滿臉無法苟同的軒風解釋:“一旦有了想保護的人,就等於有了弱點,讓敵人有機可趁。”軒風反駁:“但是,正因為有想保護的物件,人才會變得強大起來啊!”瑪莎一針見血地道:“首領已經夠強了。”軒風詞窮。
“軒風,現實不是小說,什麼為了所愛的人以一擋千,以破敗之身衝入敵軍,斬下敵首的腦袋救出被擄的情人這種情節只存在於人的幻想裡,現實裡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發展,就是那個男人和他心愛的女人一塊兒死翹,後者死前還會被敵首j□j。”
“”軒風無言以對。她不是浪漫得不切實際的人,只是這也太太現實了。
瑪莎將手搭在她肩上,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