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再度綻開好整以瑕的笑容,用輕佻的語氣道:“沒泡過馬子也該有點常識,女人都愛聽好聽話,你卻老是說些衝撞的言語,難怪到現在還是光棍一個。”貝姆特回嘴:“我喜歡當單身貴族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只要你老了別後悔。”後悔放過我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軒風撇嘴,換了隻手撐住臉頰,“話說回來,放假那天,陪我出去逛逛吧,當我的導遊。”
“不要!”
少女眼中竄起火焰:“喂!拒絕女士的邀約,是世上最失禮的行為!你這個大笨蛋!”青年也激動地吼回去:“就是不要!我絕不要再經歷那種酷刑!”軒風眯起眼:“什麼意思?你曾經陪女人上過街?”可惡!是哪個女人敢搶先?瑪莎?還是綠?
“嗯。”貝姆特臉色鐵青,“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個惡夢般的日子。我和父親陪那十一個購物狂上街,被為了打折品瘋狂的女人衝得東倒西歪,那種狠勁,連最兇殘的強盜也比不上,實在太可怕了!她們還一視同仁地讓年幼的我捧著像山那麼高的禮品包走在大街上,害我一回家就累癱在地。後來不管父親跪地哀求也好,用錢收買也好,我都不踏進市集一步!”軒風沉默半晌,道:“那十一個購物狂,別告訴我是你媽和你姐。”
“除了她們還有誰!”
啊啊——這個男人,真的是傻子嗎!?軒風差點抱頭j□j,好容易忍住,妥協道:“好吧,你不陪我逛街也可以,送我一套衣服,記住,是時下最流行的衣服。”貝姆特耐著性子好言拒絕:“我沒有女人的衣服。”軒風扔給他一個大白眼:“傻子!沒有,你不會買啊!”貝姆特終於忍不住吼道:“我為什麼要幫你買衣服!”
“就憑我是伊莉娜的好朋友,就憑我輩份比你大。”軒風抬起下巴,狐假虎威。
“”貝姆特氣得七竅生煙,只覺眼前的女孩簡直是不可理喻,一點不復平日精靈慧黠的模樣,還是這才是她的本性?想到這裡,他直覺不對,凝神端詳那張秀美端莊的小臉,對上一雙漂亮的棕黑色眸子,其中有狡黠、有頑皮、有悲傷、有自嘲、有迷茫、有等待——唯獨沒有浮華。一瞬間,青年覺得這雙眼好像堅果,一顆等著人敲開它的堅果。
“軒風,你到底想要什麼東西?”當查覺時,他已脫口而出自己也為之一愣的問題。
少女收起笑意,眸底的神彩卻陡然亮起來:“你說呢?”
“我不知道。”貝姆特搖頭,他只是直覺她並不快樂,並不想笑,還有不想要新衣服、新裙子,她真正想要的是是是什麼呢?
軒風有少許失望,隨即釋然。因為,眼前的男子是與她不同世界的人。不是物理世界,是精神世界。他是鷹,她是雀;他沉穩,她放蕩;他實誠,她輕佻;他展望未來,她遊戲人間;他是張白紙,她卻是張糖紙——自己親手染花的糖紙。
他是她等了好久好久的人,從那一天,她扔掉了真心的那天起就一直等待的人。
所以,即使他只是叩響而沒有開啟她的心門,她還是願意為他而開。
“我想要的只有一句話。”她笑了,笑靨如風,“三個字,'對不起'。”
“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哈哈哈!又不是你,你這麼緊張幹嘛!”軒風放懷大笑,良久才收住,轉為溫柔的淺笑,“是我爸爸啦,他欠我這三個字和一筆贍養費,不過已經不要緊了,你讓我原諒了他也原諒了男人。”瞥見青年一臉茫然,想起隱捷敏亞是零離婚率的城市,不禁又撲哧一笑:“沒關係,你不用理解我說的話。”
我也理解不了。貝姆特心道,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忘了把那個給你。”說著,他在胸前的口袋裡翻找起來。
“哇!”看清他掏出來的物事,軒風驚歎一聲,小心翼翼地捻起它,“好漂亮,好漂亮,是什麼花?”初看時,還以為是翡翠雕成的藝術品,一摸才發現是真的植物,一朵七瓣白蕊的綠色小花。貝姆特的回答卻讓她一愣:“這不是花,是草。”
“什麼!是草?”軒風無法置信地瞪著手心的美麗植物。貝姆特皺眉道:“廢話,世上哪來綠色的花。它叫米亞雷特(綠株),俗稱七星花,是隱捷敏亞的特產。”
軒風愛不釋手地撫摸小草,半晌才回過神:“為什麼給我這個?”
“瑪莎她們沒對你說嗎?”
“說什麼?”軒風的眉毛抽動了一下,覺得青年將瑪莎的名字叫得好溜好刺耳。
“這是我們的風俗,每逢節假日,所有的未婚少女都必須佩戴這種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