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果~~”
銀髮東翹西豎,衣著凌亂,稚氣揉眼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平日的早熟,卻可愛得像個普通的男孩。肖恩心下欣慰,忍不住拍拍他的小腦袋:“早上好。”
“早上好。”帕西斯這才真正清醒,臉蛋微微漲紅。肖恩遞給他一碗清水:“先漱漱口,然後我們一起吃飯。”
“那個,你昨天說的,是真的嗎?”思路一清晰,記憶就湧入正常運轉的大腦,等不及吃飯,一漱完口,帕西斯就忙不迭地詢問。
“當然了,我要帶你走。”肖恩就泰然多了,盤膝而坐,津津有味地喝馬鈴薯碎肉湯,“我不打算付你老闆錢,因為他肯定不是透過正規途徑得到你。”不習慣“主人”這個稱呼,他自動換成能夠接受的叫法。
“你猜對了。”帕西斯輕嘆,眼角瞥見難民們都在吃東西,看來他真的起來晚了,於是也拿起黑麥麵包咬了一口,“不過他可不是簡單人物,是南方聯盟實際的統治者之一,商協會長傑羅·里加德。”他還不知道肖恩已經逃離聖域,以為他有東方學舍的勢力撐腰,嘴上說得嚴峻,心裡卻輕鬆得很。
“放心,他好象和什麼人起了爭執,昨晚外面打得熱鬧滾滾。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一定出事了,不然不會一晚上沒人過來問一聲。”
帕西斯也覺奇怪,匆匆吃完飯,派了幾名守衛出去打探。肖恩用'心靈通訊'和弟子們聯絡,確定他們是否安好。昨天噗噗很晚才回來,即使帶著安迪的信,他還是有點不安。
通訊沒有迴音。菲莉西亞等人一夜沒睡,此刻躺在一張床上,一個比一個睡得死。
當下急得團團轉,恨不得插翅飛回去。看出他的焦慮,帕西斯淡淡地道:“你走吧。”
“一起走啦,帕爾!”急過頭反而冷靜下來,肖恩想起自己在房間的門上掛了護符,沒感到外人入侵,可能只是那幫小鬼賴床。
“我還有事要辦。”帕西斯眼底閃過冷厲的光弧,他是決定跟這個人走,所以才要把這裡的記錄徹底抹消,免得將來出問題,“你可以對我施加隱形術嗎?”那些代表他不堪的檔案,他不想讓肖恩看到。
“隱形術?可以啊,你要幹什麼?”
帕西斯還沒回答,一個守衛跑近,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查爾斯死了!?”帕西斯驚訝得提高嗓門。肖恩好奇地問道:“查爾斯是誰?”
“我主人的死對頭之一——訊息確鑿嗎?”
“確鑿,德莫先生和大人還打起來了。”
打起來?德莫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啊。帕西斯有些起疑,直到其他幾個守衛彙報的也是相同的內容,並說明傑羅和德莫目前是處於互相監視的停戰狀態,才相信。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肖恩先生,麻煩你一件事。”火速擬妥計劃,將肖恩拉到一邊,帕西斯小聲道,“地下競技場還有很多奴隸,一會兒我告訴你路和暗號,你去解放他們。”那裡大部分是傑羅的人,一旦逃出,肯定會疑心到德莫頭上,再燃戰火。這兩人實力相當,兩敗俱傷是唯一的結局。除非德莫合併查爾斯的人馬,但是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
“好!包在我身上!”肖恩義不容辭。帕西斯卻不樂觀,他小小年紀,思慮已經非常周密:“他們可能會不相信你,因為以前主人經常叫人假裝解救他們,再為利背叛或拆穿真相,磨滅他們的求生意志。”肖恩聽得驚怒交集:“太卑鄙了!”
這種程度算什麼。帕西斯在心裡撇嘴,臉上裝作贊同:“所以你要小心,必要時用武力威嚇。”他不擔心肖恩會出事,金鈴會讓奴隸們下意識地服從,需要防備的只有那裡的看守。
“可是”肖恩十分為難,“萬一他們也把我當成奸細,我是不怕受傷,就怕傷了他們啊。”帕西斯眼神轉柔,無奈一嘆:“那你帶證人去吧。”語畢,拉著他走向j□j們住的棚屋。
“瑪蓮。”在一個婦女面前蹲下,帕西斯簡略敘述經過。瑪蓮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堅定頷首:“好,我陪同肖恩先生。”她們何嘗不是盼這一天盼得望眼欲穿?
“其他人也去——相信他,我擔保他是我們的人。”
雖然仇視男子,但基於對帕西斯的信任,露西安等人還是點了點頭。帕西斯轉向肖恩,斟酌用辭:“那個她們經常被傳喚,你不用特地解釋,不過一到那裡,你就把看守全部放倒。”既然沒聽過孌童,恐怕這傢伙連j□j是什麼也不理解。果然肖恩先是困惑地眨眼,隨即信心十足地拍胸:“放心,交給我!看守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