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楊陽一愣:“什麼?”
扎姆卡特低頭凝視她,嘴角勾起屬於世間最強大的種族,自信無畏,同時也深沉睿智的微笑:
“以血龍王之名,給予你心的守護。任何阻擋你自由意志的物件,我都會親手將他們除去。”
狂歡了一夜,兩人回到旅館,不意外地看到同伴們板著j□j面孔坐在大廳。
扎姆卡特被兩眼閃著寒光的月拎回房間“修理”;楊陽的待遇就好多了,只是被數落了一通。然後女孩們就纏著她問逛夜市的經過,楊陽也鉅細靡遺地道出。
“好好玩!”昭霆聽得神往不已,掉頭往樓上跑,“我也要叫扎姆卡特帶我去!”
“不行!”楊陽拉住她,臉頰泛紅,“你不會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吧!”
“”
朱特和莎莉耶茫然,其他人的臉變得和她一樣紅。耶拉姆被自己的口水嗆得連連咳嗽:“白白天也也可以那個嗎?”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兩個男人怎麼做。
楊陽也氣息不穩地乾咳:“他們他們不會在意。”
“哦。”耶拉姆下意識地朝昭霆瞥了一眼。幸好後者沒注意到,不然一定會勃然大怒。
昭霆盯著門板,遙想裡面的情形,最後忍不住扼腕:如果軒風在,就可以組織她們拿著紙聽筒去偷窺,可是她自己實在有賊心沒賊膽啊!
同人女的思想是邪惡的,而事實是單純的。
“昨晚會長親自過來委託我們一個任務。”
差情人幫自己端茶倒水以懲罰他的徹夜不歸,月坐在沙發上,閒閒的語氣卻隱含嚴肅。扎姆卡特喜出望外:“又有哪個遺蹟被發現了嗎?”
“不,是叫我們送貨。”
“送貨!?他竟敢叫我們送貨?我要宰了他!”
“笨蛋,冷靜點聽我說。”一個風捲把他往外衝的身子拖回原地,月的臉色終於沉冷下來,“收穫人的名字是法利恩·羅塞。”扎姆卡特一震,怒氣煙消雲散:“東之賢者?這裡面有什麼j□j?”他不笨,相反,龍的智慧遠比人類高,只是他懶得去想而已。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剛剛和黑髮少女締結了那樣一個契約。
月雙手交叉托住下頜,俊逸的臉龐威儀內蘊,是屬於王者的氣度。
“大陸上的形勢你還清楚吧,表面上政局是穩固了,五城包括西城在內都服從王室的領導,底下卻是暗潮洶湧。東城城主名為國師,實際上被軟禁在宮廷裡。攝政王此舉不能說有什麼錯,換作我在這個時機點也只能做到她的程度,但是她低估了羅蘭·福斯的佈局能力——國王逃了。”
“逃了!?”扎姆卡特這一驚非同小可,“拉克西絲是吃素的嗎,居然讓他逃了?他怎麼能逃得掉?看守、魔法禁制,這些都有吧?用法陣和卷軸也逃不出去!就算逃出來了,又怎麼離開上界?空浮舟站肯定把守在拉克西絲手上!”月合上眼,輕柔地吐出兩個字:“假死。”當初他也是用這一招擺脫了弟弟的追殺,逃到另一個時空。
“原來如此。”扎姆卡特剎時想通前因後果。
“就算拉克西絲捨得兄長的遺體爛掉,或者懷疑他的死,既然羅蘭·福斯知道了,事情就瞞不住。事情瞞不住,她就必須舉行葬禮,承擔逼死兄長的罵名。”
“然後亞拉里特就從陵寢逃了?”
“沒錯,建造時羅蘭·福斯有插一腳——這個男人實在深謀遠慮。不過他的情勢也不樂觀,中城本土的反對勢力已經被攝政王打得七零八落,剩下的也是烏合之眾不成氣候,比較可行的是利用宗教煽動民眾。”
頓了頓,月續道:“近期內,這裡的謠言也會多起來吧,人民會被國師的美名矇蔽,羅蘭·福斯的部下卻不會。讓獨守空閨的公主產生怨氣,也能夠拉攏北城。”扎姆卡特眼中閃過剃刀般銳利的光弧:“盜寶者協會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沒有你想的那麼糟,會長的立場基本上還是中立的,只是被拖下水不得不幹。他要我們送的,就是玉璽。”
“拉克西絲不是拿到玉璽了!?”
“那是假的,真的一直由歷代國王保管。”月喝了口茶潤嗓。扎姆卡特不解:“玉璽送到東之賢者那兒,將來那個肥老頭還怎麼證明自己是國王?他不怕拉克西絲反咬一口?”月擺擺手:“那幫烏合之眾正愁沒有實績,國王送上門,還不欣喜若狂,對外宣稱是自己拼死救出來的?以亞拉里特那副尊容,恐怕也沒人不認識他。”扎姆卡特汗顏。
半晌,他振奮地道:“那我們把玉璽毀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