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鬼天氣,簡直要熱死人了。”張天養無奈地咒罵道,他捏著衣角,竟然擠出一地的汗水來。
“張公子,你可見識了離火王朝的真正威力所在了吧?”光彩玉笑意吟吟地道,她舉止輕柔地擦拭著下巴,像是蜻蜓點水。與張天養的大汗淋漓相比,光彩玉只是滲出兩點汗珠。到底是冰山美人,在這個攝氏溫度大概有將近五十度的地方,卻也只是出了這麼點汗。
“我算是見識了。”張天養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還看到在這個河洛城有不少人的家門口放著一個碩大的鍋子,不知道什麼原因,這鍋子竟然是倒扣在那泥地上的。
莫非,這離火王朝的人,都有曬鍋的習慣?
似乎專門為了解答張天養疑問,一個老嫗走到自家的鍋子面前,將鍋底擦了乾淨,然後將兩個雞蛋啪地一聲破開,隨後老嫗飛快地用一個平面的棒子在上面搗鼓,不出片刻,一個純天然的雞蛋餅就形成了。
我列個擦,張天養終於發現了離火王朝有個好處了,做飯啥的都省了柴火,這毒辣的太陽竟然可以將雞蛋烤熟。
“張公子,你賭輸了。”光彩玉忽然將手伸了出來,笑意吟吟低看著張天養。
“我算是服了你了,十足的賭鬼一個。”張天養嘟囔著,將懷中最後一點金幣給掏了出來,從彩玉幻境到這裡不過才多少路途,自己竟然輸的一乾二淨,差點把內褲都輸了進去。
都說女人不可貌相,張天養弄不通,光彩玉這個女人竟然是個十足的賭徒,一路過來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跟自己打賭,從風土人情到一個人的職業都可以作為賭的物件。結果,每一次張天養都輸得很慘,艾比斯賞賜的金幣已經見底了。
這個女人啊,為什麼會跟錢這麼好呢?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逢賭必贏,說是賭神都一點不為過。
其實,張天養知道;^ ,光彩玉的閱歷和對人的揣測都比自己深,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過他依然樂此不疲地參與賭局,其實也是為了讓自己的旅途不怎麼寂寞。
直接忽視掉旁人的目光,張天養和光彩玉尋到一處涼棚,一屁股坐了進去。
“小二,來壺好茶。”張天養在懷裡摸了一下,忽然想到什麼似地道,“彩玉門主,我現在可是窮光蛋了,這茶錢該你請。”
“算你欠我的吧。”光彩玉一副女神的姿態,對四處打量著。
看到光彩玉舉動奇怪,張天養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我在看還有什麼好打賭的東西。”光彩玉淡淡地說道。
張天養差點將口中的茶水給噴出來,連忙道:“別介,再賭下去我可只剩下自己這個人了。我想,你不會想要一個男人把。”
“討厭。”光彩玉嬌嗔道。
這還是張天養第一次看到光彩玉像小女人如此這般,忍不住一時看呆了,咕噥一聲嚥了咽口水。
張天養也順著光彩玉的眼睛,仔細地對四周打量了起來,離火王朝的人,不管是男人和女人大抵都有一個共同點——黑。
沒辦法,在這樣高溫暴曬下,長年累月的持續太陽照射,又穿不了幾件衣服的情況下。面板黑,那是正常的事情。
而張天養和光彩玉這樣的好面板,估計在整個離火王朝也找不出幾個來。
不過,很快張天養就發現了一個面板在這些離火王朝土著中屬於另類的一個人。此人尤為突出的是身材,一身的橫肉看上去就像是地主老財,一頂歪歪的帽子就斜在腦袋上面。此刻他坐在一頂轎子上面,把手底下一批抬轎子的人壓得歪歪扭扭。
從那些轎伕尤為吃力的表情裡可以看出,此人得有多胖。而轎子中的那人,此刻正搖著一面精巧的扇子,薄紗的轎子裡面很奢侈地放著冰塊和水果,是怎麼都不可能炎熱的。
此刻,有一個轎伕不知道是天熱,還是因為胖子實在是體型太重,一不小心一個踉蹌,那轎子左右搖晃,胖子手邊的葡萄掉了下去。
“,你有沒有長眼睛,害的老子的葡萄都掉了。”胖子揮手就是一根鞭子,打的那個轎伕皮開肉綻。
“回稟老爺,小人真不是故意的。”那轎伕戰戰兢兢地道,“因為天氣太炎熱了,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沒有力氣?沒有力氣你早幹什麼去了?”那胖子立即破口大罵,眼睛迷瞪的就像是王八眼,“老子賞了你們的銀子,難道不吃飯還不怪我?”
說罷,那不依不饒的鞭子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打的那個轎伕嗷嗷直叫,差點昏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