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艾比斯將銅壺放置在炭火之上,取出一個藥劑瓶子裡面的水液全部倒了進去,在煮水的途中,艾比斯大帝笑道:“此乃冰雪澤國的冰雪山峰上面的雪水融化而成的清泉之水,常年受到陽光普照,汲取日月精華,精純沒有一絲雜質,乃是皇家特供的泉水,朕也是費了很大力氣才搞到一點。張天養,你今天有福了。”
張天養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話,對於茶道他卻是不太瞭解。而且與仇人在一塊煮茶,這種情況有些微妙的詭異。
待到那壺水燒開,霧氣氤氳的時候,艾比斯大帝掏出一小塊茶餅丟了進去,頓時屋內芳香四溢,那醇厚的茶香瞬間彌散開來,猶如一壺老酒,讓人沉醉。
艾比斯看到火候成熟,立即取來桌子上放置的精美茶具,將銅壺裡面的茶水倒了出來,頓時一股綠色的匹練順著壺口傾瀉下來,看上去頗為醒目惹眼。
“此茶名為美人唇,茶田只有一畝之地,產茶地氣候宜人,沒有絲毫的汙染。採摘茶葉的時候須得九九八十一名年芳十三四歲的處子之身的美女,先要經過三個月的焚香沐浴,不食葷,只食瓜果五穀來排濁養身,然後赤身裸…體進行採摘。採摘茶葉的時候,不可用手,而是用朱唇輕咬,然後放置胸前的茶婁之中,用體溫保證茶葉的溫度,然後全憑那些美女的雙手炒制而成。”艾比斯大帝喋喋不休地說著,“所以,這美人唇,還懷著幽幽的處子之香,靈氣逼人,服下去有著延年益壽的功效。”
張天養舉著茶杯,思索片刻,卻是冷笑道:“對不起陛下,我對女人的口水沒什麼興趣。”
這樣一說,艾比斯大帝也是愣了愣,然後訕訕地笑道:“這一點,倒是朕忽略了。呵呵,被你這樣一說,倒確實有點大煞風景。”
說罷,艾比斯將兩杯茶水轟碎成粉末,就連那煮茶用的茶壺也扔了出去。
緊接著,艾比斯大帝又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紫金銅壺,然後掏出一小塊胭脂紅的茶葉餅放了進去,同樣的芳香四溢,卻只不過這樣的香味之中帶著一絲粗糙,似乎只符合男人才能品味的粗糙之意。
隨著艾比斯大帝的動作,一股帶著血紅色的匹練注入茶具之中,上面氤氳著一層濃濃的霧氣掛在杯口,彌久不散,看上去頗為嫵媚動人,更像是一杯上好的紅酒。
“此茶名為英雄血,乃是我國邊疆戰火之地的茶田採集而來。那前線本是我國之兵士與那冰雪澤國大戰時候,無數的兵士的血水染紅,經過長時間的滋養之後,茶葉汲取了這些血水,導致茶葉有別樣的血性豪邁。喝下英雄血,可感懷我犧牲的兵士,品英雄豪情,豈不快哉?”艾比斯大帝繼續解釋這茶葉的由來。
事實上,從美人到英雄,艾比斯大帝無不是在微微示好,試探張天養的愛好。
誰曾想到,張天養卻是微微皺眉道:“英雄血,我看不如稱之為尿茶還差不多。”
艾比斯大帝皺眉道:“張天養,你這話作何解釋?”
朕已經算是低聲下氣來討好你,你卻挑三揀四,豈不是讓朕發飆?若非他的養氣功夫驚人,說不定就拔出佩劍把這小子誅殺當場了。
“剛才陛下說這英雄血乃是萬千兵士死後的血液滋養的茶葉樹生長出來。若是我沒有推斷錯的話。這麼多兵士死之前一定是屎尿齊齊失禁,那麼多屎尿摻和在血液之中,生長出來的茶葉不是也摻和這些屎尿嗎?”張天養擺擺手道,“我可沒有那樣的閒情雅緻,喝這些尿液。陛下要是喜歡的話,大可暢飲,不必管我。”
好小子,你這不是罵朕喜歡喝尿嗎?
艾比斯大帝盛怒之下,立即將茶具和杯具銅壺甚至連帶那炭火統統扔了出去。隨後道:“你這樣一說,朕更是沒有理由再喝這茶了。”
接下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氣氛有著些許地尷尬。
你說你好好一個人,怎麼就喜歡做出煮鶴焚琴這等大煞風景的事情來呢?若是全憑你的說法,那些貴族們的惡趣味豈不是讓人更加覺得索然無味了嗎?
“那好,張天養你有什麼好茶,拿出來喝上一番,莫要這麼小氣。”艾比斯大帝像是服軟地嘆了口氣道,“朕的一點閒情雅緻,幾乎都被你破壞完了。”
“其實,這不過是陛下的心理在作祟罷了,既然這麼多年都喝下來了,何必再執意過不去呢?”張天養幽幽地嘆了口氣,從空間戒指裡面倒出一兩罈子酒缸道,“草民這裡沒有什麼香茶貢茶,只有自己釀製的一些不上臺面的谷酒罷了。”
艾比斯反覆唸叨著張天養話中的意思,似乎有所頓悟,口中喃喃地道:“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