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偏不,不找到這死流氓,我睡不著。”瑤兒牛脾氣性格,一雙小眼睛就像打了探照燈似地在黑夜裡搜尋。
被人褻瀆的滋味,讓這個身嬌肉貴的金枝玉葉怎麼能忍?
李察德“哎”了一聲,看來這個心結算是死死地印記上了。那小夥子也真是,你說放手就放手了,偏偏還要偷襲那一下子,你說打也就打了,偏偏要打那個位置。
那你小子不是明顯找不自在嘛?
瑤兒拉著李察德,就像午夜催魂的夜叉一般,在整個里爾郡胡亂地遊蕩著。
“有人!”瑤兒突然小聲地說道。
“哪裡?”李察德那混亂的思緒被拉扯了回來。
果然是有人,一個穿著紫色大袍子的青年,在街道上游蕩,一步三晃地走著路。
“是不是那個臭流氓?”瑤兒呼吸急促起來,“一定是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可不是嘛,我們的張大惡人正在赴宴的路上。
李察德頓覺這小子是活該倒黴,就連這樣誤打誤撞都能碰見。他低聲道:“瑤兒,要不要老奴代你去收拾那小子一頓?”
強壓下自己內心的激動和憤怒,瑤兒卻一反常態地道,“現在不用,我們先觀察一段時間。這麼晚上,還在大街上游蕩,這小子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估計他是又想幹什麼壞事了,盯緊點,抓他個原形畢露。”
李察德無聲地張了張嘴,有句話沒說出來,您小姐大人不也是大晚上的還在街上游蕩,那麼也不是個好東西咯?
唉,這該死的女孩邏輯。
悲催的李察德被瑤兒強拉硬拽,午夜化身成為聯防大隊隊長,幹起了追蹤兇手的任務。
踩著碎碎的月光,張天養心境如同一汪泉水般平靜,他的神識就像網一樣鋪灑開來,打探著有沒有可疑的情況。
這種神識每一分鐘一個週期,張天養樂此不疲地做著,小心謹慎地步步為營。
就在這次神識之網撒出去的時候,忽然觸碰到了一絲微妙的資訊。
有埋伏。
張天養惱怒了,看來這米切爾當真是下了埋伏。
迅速地作出判斷,張天養冷笑一聲,忽然身影加快速度,他的腳步保持著均勻,但是卻是越走越快。
“這個該死的臭流氓。”在暗處一直追隨的瑤兒忍不住暗罵一聲,她的體力本來就不支,魔法師的體弱幾乎是天生的劣勢。
“攙著老奴的手。”李察德細聲說道。
瑤兒剛以抓住李察德的手臂,就感覺到耳畔生風,那四周的景象變的模糊,眼睛被罡風颳的生疼。
速度太快了!
那李察德只是腳步輕輕一邁,便是數丈之遠,而他本人卻是一副巍然不動的神色,就連衣袍都沒有晃動一下。
看來是個高手,追蹤與反追蹤的行家張天養下了定論,自己速度加快,而對方不但沒有被落下距離,反而是越來越快,越來越近。
張天養走了幾步之後,由走變成跑,一^。 路催生玄氣,那雙腿邁動幾乎像是殘影,若是百米短跑冠軍看見之後也會自嘆不如。
卻只不過,李察德是個聖階高手,如果被一個黃毛小子給甩開了,當真是弱了天雷五聖的名頭。
於是,李察德神色不變,卻暗自運功,這下一躍便是十幾丈遠,整個人就像是在飛一般。好在這是夜晚,沒幾個人,若是讓人瞧見,肯定以為自己碰見了神仙。
媽的陰魂不散。張天養的意識牢牢地鎖定著後面的“追兵”,卻發現後面這個人猶如跗骨之蛆,怎麼也甩不掉,而且有越來越逼近的態勢。
前面是個大戶人家,張天養靈光一現,離開了大路,而是一隱沒入那大戶人家之內。
李察德停止了腳步,強大的靈識擴散開來,他的靈識可比張天養大出數十倍,足足將整個里爾郡籠罩了大半。
“李爺爺,怎麼不追了。”瑤兒眼眶紅紅的,那是被罡風給刮的。
“放心吧,這小子跑不了。”李察德自信一笑,獨自在黑暗處調息。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張天養這才從另外一條小路上走出來。此刻的他已經是一副家丁般的裝扮,青衣小帽,臉膛黝黑,臉上有道斜疤。
即便是叫張天養的父母和爺爺在當前,也未必認得出這是自己家的張天養。
張天養的易容術已經登峰造極,一般尋常人根本看不出有絲毫的破綻。
邁動著“瘸腳”,張天養提著燈籠走的十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