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人。”張天養頗為驚訝,說到黑玫瑰為什麼裴化元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這個黑玫瑰可當真了不得,幾年前她進入宮中刺殺嬪妃得手之後,竟然還意圖行刺皇帝陛下,若不是李察德大人出手,恐怕早已經釀成大禍。那黑玫瑰實力強勁,在李察德大人的手下都能逃脫得掉。”裴化元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彷彿當日事情歷歷在目,“皇帝陛下盛怒之下下令圍剿,卻每每都能被她給輕易逃脫。這個黑玫瑰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戴著一個面具,雌雄莫辨。傳聞,只要有足夠的錢,無論什麼人她都敢殺。所以皇城之內,人人自危,生怕得罪了哪個對手,請來了黑玫瑰的話,那就沒命活到第二天了。”
張天養沉默不出聲,安靜地等著裴化元說著下文。
“不過,小兄弟你所說的那賭局,我倒是聽說了一些。”裴化元接著說道,“相傳那些王公大臣害怕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於是設下了這個賭局。貌似賭黑玫瑰的性別,其實是為了畫出他的畫像,可以全國通緝。”
原來是這樣,張天養心中駭人,難怪黑玫瑰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原來她的腦袋比她殺的:! 人可要值錢多了。天下之大,或許只有自己一人知道她的性別容貌。
回想起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還有眼中抑制不住的殺氣,張天養就全身泛寒,他不是沒有想過畫出黑玫瑰的容貌來賺取賭金,可是這勢必會引起黑玫瑰的跗骨之蛆的追殺。只怕是有名賺錢沒命花。所以,這個想法被他強壓在心裡。
其實,那一次,如果黑玫瑰出了第三掌自己必死無疑。那超強的實力,如同烙印一樣刻畫在心裡,對於一腳踏入聖級大門的強者,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張天養清了清嗓子,問道:“既是賭局,肯定會有賭金,卻不知道這賭金到底是多少?”
“其實賭金也沒有多少,相對於那些王公大臣的傢俬不過是九牛一毛。”裴化元淡淡地道,“據我初步估計,大概是兩百萬個金幣吧。”
不僅僅是張天養,就連張未央老爺子和列儂也是倒抽了口涼氣。
按照犁胖子的換算方法,這兩百萬個金幣足夠里爾郡的所有貧民衣食無憂地過上一輩子,甚至還能留給後面幾代人。
按照張未央的估計,這兩百萬個金幣是里爾郡一年所有產業的總和。
按照列儂的換算方式,這兩百萬個金幣足有一個藥劑師一輩子造出任何自己想要的稀缺藥劑。
唯有李之白安之若素,因為他對於錢沒有什麼概念,也用不上什麼錢。
張天養苦澀地舔舔嘴唇,單單是黑玫瑰的性別樣貌就值上兩百萬個金幣,若是她那一條命,那得值多少錢啊?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想當初張天養還為自己的腦袋值三十萬個金幣沾沾自喜過的。
接著裴化元又語出驚人地道:“這只是我的初步估計,那些坊間賭局恐怕開出的不止這個數。你們也知道,這個賭局虛無縹緲,黑玫瑰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哪有人能夠知道他的性別和樣貌。”
他們不知道,老子知道啊!張天養要發瘋了,連出賣黑玫瑰的想法都有了。
酒宴在盡歡中落下帷幕,裴化元打著酒嗝滿意離去,能夠跟酒神拼酒,這在他以後跟子孫吹牛的資本上抹上了濃重的一筆。
張天養端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修煉打坐,皇城的夜靜悄悄的,因為時值爵位論品大賽的盛事,所以艾比斯親自頒令宵禁,為的就是防止別有用心之人藉助這盛事搗亂。
體內的玄氣已經運轉了三個小周天,那頭部和胸口的一十八個死穴不斷散出淡淡的氣體,頗有玄妙之意。
陡然,那窗戶像是被風吹開了一樣,一股淡淡的氣息悄然入內。
“你來了?”張天養睜開眼,臉帶笑意。
“唔,修為又有了提升,竟然知道我來了。”黑玫瑰依舊是以前那副裝扮,只不過這一次換了身黑色的袍子,臉上的面具看上去更為猙獰。
其實,張天養在跟蔻蔻回酒店的時候,就感覺有一絲氣息若有若無地盯著自己。依著他的性子不可能猜不出有人跟蹤自己。這氣息比起聖級有所欠缺,那他心中就排除了是聖級強者。但是比起尋常人又有所收斂,所以張天養就篤定此人一定是黑玫瑰。
剛才張天養那樣說,無非是想跟隱藏在酒店裡面的黑玫瑰說明,我答應你的事情,並沒有忘記。
“請坐。”張天養一揮手道。
那黑玫瑰大喇喇地坐在房間裡面的椅子之上,透過面具上的兩個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