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良久,張天養才內牛滿面地緩過神來。
你說說這事我是不是犯賤,說到最後還是被人當槍使了。
張府上上下下的一千多條人命啊,說殺便殺。
即便你是皇帝也不帶這樣野蠻的好不好?
世界上最卑鄙最無恥的人,絕對不是我張天養,而是這艾比斯大帝。
犁胖子看到張天養面色陰鬱地走了出來,而且看都不看這二人,直接就走了出去。犁胖子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做足了隨從的身份。
倒是這個李察德,心裡頗為不爽,心想好歹灑家帶你進宮,現在你就這麼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實在是太沒有規矩了,讓我這個聖級強者的臉面朝哪擱?
“張家小兒,事情到底如何了?”為了尋找存在感,李察德捨棄老臉問道。
“不如何。”張天養腳步不停歇,陰沉著臉道。
“那瑤兒亦是知道了你來了皇宮,正在含香殿等你。”李察德壓抑心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道,“我看,你還是見上一面的好。”
“不見!”張大惡人現在心煩著呢,哪裡有時間去見什麼公主。
好心好意地前來向皇帝通報,卻被那皇帝當做槍給使了,偏生自己還不能反抗,因為一反抗就是滿門人頭落地。這樣的憋屈,能找誰去訴說,這樣的苦逼有幾個人能懂?
公主要見我?我憑什麼一定去見她?再說了,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公主的老爸,自然是有不待見的理由。
還有你個老太監,死人妖。聖級強者就了不起啊,爺的隨從就是個聖級強者!
這一些鬱結之氣讓張天養顧不得那麼多了,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他身後的犁天更是一言不發,只不過手卻一直扣在劍柄上,暗自戒備,生怕有人圖謀不軌。
這兩個人年輕人氣勢洶洶的模樣,看上去無比的有震撼力,在皇宮的歷史上恐怕是第一遭。好在,那些護衛因為有李察德總管的吩咐,並沒有把他們當做刺客看待,而是放任他們離開。
李察德如此吃癟,在自己的歷史上可是第一次。自己掌管禁衛軍的大權,位高權重,任誰見到自己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上一聲“李總管”,就連皇帝都要對自己禮讓三分。外加天雷五聖的輝煌光環加持,所以他一直也是這樣自居的。
卻想不到,僅僅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把他視為草芥、空氣、透明人,而且還是如此的沒好脾氣,沒好臉色,甚至是極為的不尊敬。
簡直是氣煞老夫,氣煞老夫。
作為一個男人,額,半個男人,老夫也是有自尊要臉面的,被你一個小輩給過河拆橋,不甘心吶,不甘心吶
鬱悶氣結之下,李察德忽然仰天發出一聲厲嘯。
這聲厲嘯,包含著不甘屈辱鬱結等極其複雜難明的情愫,猶如冬天之驚雷,六月之飛雪,在整個皇宮之內飄蕩而過。不僅如此,就連整個皇城都被這個聲浪所包圍,在聖者的威力之下瑟瑟地發抖。
這個聲音,引起了正在打坐修煉為了爵位論品大賽備戰的爵位貴族的注意,紛紛站立起來,臉色駭然。這種穿透雲霄的厲嘯,也只有聖級強者才能發出,可為什麼這厲嘯中帶著這麼多複雜的情緒呢?竟然也有人把聖級強者給逼迫到這個份上?
皇都之內的幾大世家的祠堂密室之內,幾個已知天年的垂暮老者從打坐中醒來,也是微微啞然。
而正在一座茅草屋子門口看著星象作畫的髮鬚皆白的老者也是抬起頭,望著皇宮的方向,嘴角輕笑道:“小李子,這是發什麼瘋呢?”
說罷,他又低垂下腦袋,繼續在那畫布上作畫,只是嘴角多了一抹難以名狀的笑容。
第140章:聖級公雞打鳴
這一聲厲嘯幾乎堪比公雞打鳴,竟然將晨光給拖拽了起來,淡淡的金黃色的太陽將光輝灑向大地,無比的耀眼。
“天養,這老傢伙在發什麼瘋呢?”犁胖子抬眼望了一眼剛才離開的方向,對張天養問道。
“誰知道呢,大概是因為更年期內分泌失調。唔,作為一個太監,某個習慣跟女人一樣也難說,也有可能是月事來了。”張天養極其不負責任地說道,一腳踏出了凱旋門,徹底與那皇宮斷開了聯絡。
不知道那本來已經氣到極致的李察德,聽到此話之後會不會吐血三升。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就把一個聖級強者氣到如此失態和憤怒,不知道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瑤兒在含香殿焦急地踱步,那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