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大家都談著半年來的趣聞見識,倒也不無聊,談到犁天剛入門的時候拿小樹枝練劍的時候市場被李之白作弄打得自己鼻青臉腫,大家都是開懷一笑。
不過,當張天養說到跟米切爾之間層出不窮的鬥勇鬥智,全部都屏住了呼吸。張天養輕描淡寫,但是話語之間卻扣動心絃,不僅僅是李之白和犁胖子二人,即便是張家眾人聽張天養重新說起來,也仍是驚心動魄。
當張天養說到自己的困境之時,大家都緊鎖眉頭。
當張天養說道自己節節勝利之時,大家都紛紛心中叫好,頓感大快人心。
張天養說起跟米切爾最後一戰的時候,犁胖子忍不住霍地站了起來大聲道:“天養,真有你的。”
沒有人會指責犁胖子的失禮,因為他們都把此人看做是張家的一員。
最後,張天養將那把光澤暗淡但是猶自鋒利無比的劍膽之心拿了出來,遞給犁胖子道:“這劍放在我這裡沒什麼用處,你拿著用吧。”
犁胖子接過劍膽之心,他現在學習的是劍法,自然知道此物不是凡品。胖子心中激動,卻不知道如何表達。胖子心中唯一明白的是,張天養最不喜別人跟他客氣,所以就收下了此劍,並且暗暗告訴自己,在來年的爵位論品之上,一定要助天養一臂之力。
李之白看到劍膽之心,原本喝酒的動作也是停了下來,眼神明亮地咦了一聲。
李之白伸手一探,那劍膽之心便飛到了他的手中,沉思片刻,他快速地打出幾道光芒在這劍膽之心上。這劍膽之心外圍頓時有一層類似金屬鐵鏽一般的東西剝落下來,露出本體透亮的銀色光芒。
這銀色光芒不斷吞吐,凌厲的寒氣逼人,在場無一不感覺到這種銳氣,似乎單單是看一眼便要被割傷一般。
李之白身為聖級強者,豈能讓劍膽之心將眾人傷去,只見他立即拍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將那寒氣逼人的銀光給包裹起來,眾人頓覺寒冷稍緩,那銳氣應該是被格擋在柔和的白光之內。
“果然是把好劍,那開普羅劍神的名頭不是我等能企及的。”李之白暗暗讚歎,然後道,“正好我這裡有一把千年龍尺木製成的劍鞘和劍柄,應該能夠配上此物。”
說罷,李之白一拍酒葫蘆,一根烏黑的劍鞘和劍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這兩樣東西一出,眾人就有種歷史的厚重感撲面而來,很顯然這龍尺木顯然不是凡物。
李之白輕喝一?、 聲,指尖噴出一道刺眼無比的藍色火焰,這種火焰不是熾熱,相反是極其寒冷的冷焰。
張天養心神巨震,單單是李之白露出的這一手,斷然不是他現在所能企及的高度。看來聖級強者,果然是一個巔峰般的存在。
只見那龍尺木劍柄和劍膽之心不斷地在藍色冷焰的灼燒之下慢慢融合,到最後融為一體。隨後,李之白將劍鞘一推,那劍膽之心便合在了龍尺木的劍鞘之內。那寒冷無比的銳氣,立即隨著劍身入鞘而消散而去。
將此劍再次歸還給犁天,李之白淡然地道:“此劍原本是那米切爾以血精祭煉的本命劍,如今我已經將其血精抹去,此劍重新易主,天養老弟,你給重新起個名字吧?”
“是啊,天養你給此劍重新命名吧。”犁天也是巴巴地看著張天養。
“既是如此。”張天養沉思片刻,便笑著道,“不如就叫逆天劍吧?”
“逆天?犁天?”李之白哈哈大笑道,“好好,天養兄弟志向遠大,遠非我等人所能想象,但願一切都能像天養兄弟所想那般,仗劍高歌,逆天而行。”
“逆天逆天”犁天仔細咀嚼這劍的名字,眼淚卻是抑制不住地流淌下來,因為他知道,這裡面寄託了張天養深深的厚望。
只要跟張天養在一塊,用這劍殺盡一切勁敵又何妨?
仗劍高歌,逆天而行!
冬去春來,積雪慢慢融化,大地開始復甦,地面冒出的嫩芽展現出了勃勃的生機。蟄伏了一年的人們,隨著官道被清理開來又重新踏上了生活的旅程,為了生活而奔波,他們或許生活的蠅營狗苟,但是卻一點不可悲,因為是為了希望,為了理想去打拼。
臨近四年一度的爵位論品報名的日子,張天養卻受到了管家莫克飛鴿送來的一封密函。
信中所說的很簡單,他跟奧尼爾已經打入了兩條主要礦脈之地,不知道依靠什麼手腕,現在已經混到礦務管理的中高層,博得了信任,現在對於愛德羅對於倒賣礦物的證據全部歷歷在目,那一串數字和骯髒的交易條理清晰地列了出來,看上去讓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