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伯父,晚輩張天養。”張天養彬彬有禮地道,“伯父能夠將這個檢察院打理的如此,晚輩實在是佩服。”
“這就是天養小兄弟?”布魯斯略微驚訝地道,“如此年紀輕輕,卻能有這樣的氣度,的確是人中龍鳳。”
“院長大人過謙了。”張天養依舊含笑著道,內心卻是暗覺好笑,俺怎麼就人中龍鳳了,雖然您說的是實話,可是也太慧眼識珠了吧。
“嗯,不瞞你說一句話,老夫雖然一門人才大都戰死沙場。但是這天養是我唯一的驕傲和希望。你賢弟破軍的傷勢也是由他治好的。”提起自己這個孫子,張未央也是絲毫不吝嗇讚美之詞,斷感老懷欣慰。
“哦,破軍賢弟的傷勢已好?”布魯斯微微訝然地道,“原本,我對破軍一個人才就此凋零還扼腕嘆息。如今他傷勢已好,看來今年的爵位論品大賽是有希望了。學生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張家的崛起,實在是快事一件。哈哈哈”
因為張未央是自己曾經的上級兼老師,而且對自己有著知遇之恩。所以布魯斯一直懷著感恩的心,對於張未央雖是被削爵但是卻能保持著伯爵的待遇和私軍,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這個院長大人暗中操作的。
布魯斯向來以剛正不阿,公平公正受到人的讚揚。但是對待老師這一家,他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稍微挪下權利,由此可見他個人的報恩之心有多麼忠誠。而他做的這些事情,張未央老爺子卻是不知道的。
“布魯斯兄長,這一切都拜小兒子的功勞,破軍這才得以恢復。”張破軍提起自己的兒子也是一臉的滿足,“如果不是他,恐怕我現在還是在輪椅上坐著。”
一老一中,都絲毫不憐惜自己的誇讚,而且是自己的兒子。這一點看似誇張和溺愛,其實他們也是暗中將張天養擺上檯面,希望得到布魯斯的注意。以後家族的晉升亦或者變強,少不了跟布魯斯打交道。
可以說,現在整個家族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張天養的身上。
那布魯斯也是暗暗打量著張天養,開口道:“天養子侄挫敗米切爾的事蹟,在我們這裡早已經不是什麼傳聞了,而且以一己之力力挫三門弟子,這等英勇當得上是張家好兒郎。”
張天養心中感慨,看來檢察院的勢力不比那料事如神的艾比斯大帝弱上多少,連這樣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看來以後自己要低調行事,不然的話就太危險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點道理張天養是懂的,如果在自己羽翼未滿的時候,被敵人掌握了全部的資訊,那可是極其可怕的。張天養不喜歡自己陷入步步驚心的危機當中——從來都不喜歡這樣。
“不過”布魯斯話鋒一轉道,“天養子侄還是須得小心一點的好。那三門聖主此次參加爵位論品大賽動機極不簡單。那三門聖主一直都是各自相安無事,從來不過問世間之事。此次竟然很默契地同時參加爵位論品大賽,導致了大賽的平衡失重不說,而且還是來勢洶洶。特別是那羅海郡的門主索普,更是放出話來,要讓天養子侄血債血償。不知道到底哪裡來這麼大的怨氣?”
布魯斯聲音帶著詢問,畢竟他手頭的資料也不是十分的完整,他知道張天養力挫三門弟子,卻是不知道用了何種方法,過程又是如何。檢察院的密探回來之後,只是描述那裡爾郡交戰的地方一片狼藉,除了地面像是被犁了一遍之外,更是像被燒過了一樣,土疙瘩都是無比的堅硬光滑,如同陶俑。
所以,在不知道內情的情況下,布魯斯不知道為什麼一向低調的索普為何如此癲狂,甚至還不惜放出話來,定不輕饒張家一門。
找張未央老爺子過來,布魯斯也是想打個預防針,這三門聖主,每一個就連帝王都無法開罪,更是在爵位檢察院控制之外,一旦得罪上了,就不太好招惹。
張天養似乎料到索普會如此癲狂。畢竟那一門三十二個弟子的生命,全部葬身於火海之中,基本上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基本死絕,換做是自己也一定不會放過的。只是另外兩門為什麼會同時參加此次大賽,難道那些弟子口頭髮誓都是屁話嗎?
“這也怪我那時心狠手辣,讓羅海郡損失了三十二個弟子。”張天養聲音平淡地道,“不過,我也不怕這索普,若真是對上了,基本上也能自保。”
“三十二個弟子?”布魯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羅海郡收徒極為嚴苛,如今不過才百來個弟子。天養子侄,你一下子卻要了這三十二個弟子的性命,難怪”
布魯斯苦笑著,換做是自己聽到這個訊息也怕把持不住了,更何況是那睚眥必報的索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