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養接來之後,放在嘴邊淺淺地嚐了一口,立即覺得沁人心脾,口有餘香。於是,立即稱讚道:“好茶!”
“茶非是好茶,只是品茶人的心境罷了。”那白衣老者淺笑道,“沒有想到,小哥心境如此自若,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前輩,這裡為什麼能將一佛一道擺放在一塊,主人到底是修何宗?”張天養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道。
“呵呵,小哥你也看出了不尋常之處了?”白衣老者微微笑道,淺嘗了一口香茶道,“其實,說起來,說是道宗或者是佛宗,都是不準確的。因為,主人修煉的乃是陰陽宗。”
“陰陽宗?”張天養頗為訝異,難怪這大殿的門前寫著陰陽二字。可是,陰陽宗與那佛法和道法又有何聯絡?
“佛本是道,道本是佛,哪裡來的差異。修煉之人追求的不過是煉心罷了。道心追求的是斬三尸三味證道。而佛心講究的是普度眾生,佛法無邊。”白衣老者侃侃而談道,“佛本慈悲,道本堅強。有了這兩個同樣的心,也就有了陰陽。陰為柔,是為佛心。陽為剛,是為道心。兩者相互迎合缺一不可,那便是陰陽。”
“陰為柔,是為佛心。陽為剛,是為道心。兩者相結合,那便就是陰陽。”張天養默唸一遍這話,似乎有所感悟。
那白衣老者並不說話,而是大手一揮,那案几上的佛珠和拂塵同時飛到天空之中。
“小哥,你看好。”白衣老者輕喝一聲,手中打出兩道印訣。
隨著白衣老者的兩道印訣的注入,那原本是死物的佛珠和拂塵立即光芒四射,卻只不過一個是泛著雪亮的白光,而另外一個則是幽幽地寒光。
陡然,這兩道光芒撞擊在一塊,綻放出來一層說不清楚的亮光。一個碩大的陰陽圖案在天空中不斷地盤旋著,看上去是那般地聲勢浩大。
隨著陰陽圖案的變大,那地面發出嗡鳴,佛龕和道龕也不斷地顫抖著,整個大殿似乎也要傾倒了一般,讓人瞠目結舌。
張天養心中震驚,想不到這佛法和道法相結合,竟是如此地厲害,那摧毀力幾欲比那飛昇時候的天劫。
白衣老者大手一揮,那陰陽圖案頓時分開,佛珠和拂塵立即重新飛回了案幾之上。地面停止了顫抖,一切恢復平常。
張天養收起自己的震驚,輕聲問道:“前輩,緣何不見這裡的主人。”
聽到主人二字,白衣老者微微地嘆息道:“主人他老人家,因為過分追求佛心和道心的極限融合,如今已經走火入魔,閉關了三百多年卻未曾出來了。”
張天養一愣,失聲道:“你剛才不是說佛心和道心本來就是陰陽兩極,何曾來走火入魔這一;、 說?”
“不瞞小哥。”白衣老者感慨地道,“佛心和道心本是陰陽兩極,這話不假。可一是陰性,一是陽性,本來就不可融合。但是,主人卻終日想著將兩心合一,以證大道,從而達到飛昇的境界,卻是極為困難的。終日思索不解,很難捨棄一心,所以這才引起走火入魔。”
“原來如此。”張天養苦澀一笑,他知道,飛昇對於修煉者來說誘。惑力是巨大的,為了飛昇仙界採取的方式也頗為極端。看來,這陰陽殿的主人也走進了死衚衕。
不過,能夠將佛心和道心一齊來修煉,本來就屬於一朵奇葩了。
“不知道前輩和這主人何時進入這個地方。”張天養頗為好奇地道,“原先,晚輩還以為只有自己才會來到這個元素大陸中來。”
“唉,這個說起來,也有一千多年了。”白衣老者頗為感慨道,“這還要追溯到我與主人的那一場大戰。”
“一千多年?大戰?”張天養眉頭一皺,迅速抓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沒錯。”白衣老者點點頭道,“原先我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以煉魔心為主要的修煉方式。可以說是無惡不作,生性嗜殺,塗炭生靈。那時候正派和魔道都欲對我殺之而後快。”
“直到我遇見了我的主人,一個仗劍天涯的俠客。”白衣老者充滿嚮往神色地回憶道,“我們兩個人大戰了三年,整整三年。主人以剛正道心壓制我的**,又以佛心感化普度我的靈魂。”
“終於,最終主人以陰陽太極的圖案煉化了我的魔心,讓我盪滌了魔性,願意眾生為僕為奴侍奉主人。卻沒有想到因為各自有所感悟,在雙雙飛昇之際落下天劫。”
“那時候,我和主人俱是兩敗俱傷,自是抵擋不過這天劫之力。卻不過,主人用那陰陽太極圖案保住了我們兩的靈魂不被摧毀,終於重生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