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物相撞。
沒錯,張天養就是睚眥必報,這一個月前的舊仇每天都在咬噬著他。等了一個月,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這小子舉止行為這麼惡劣,如果不揍他,貌似太對不起自己了。
的確,誠然根據法規,低階爵位的人向高等級爵位挑戰視若為逆反,會受到爵位法院極為嚴重的懲罰。但是,張天養根本是不會去管那麼多的。
一個人活著若是沒有了尊嚴,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奧文一而再,再而三的觸黴頭,構成了張天養“行兇”的全部條件。
那一拳一拳下去,彷彿對手不是人類而是動物一樣。那沉悶讓人發慌的肉與肉撞擊聲響,就像喪鐘一樣敲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中。人人自危,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好像被打的是自己一般,空氣彷彿被扼住了脖子般窒息難受。
前一刻是廢物,後一刻是暴徒,換做是一般人也接受不了這樣的反差。
張天養胸口處的漩渦不斷地旋轉著,一股接著一股的玄氣和自然之力融合順著血液充盈到手中,絲毫沒有力竭的跡象。而且,他驚奇地發現,隨著自己揮出一拳,重新填補的自然之力的力量值隨之增多,玄氣也變的更加充盈。這大概就是天心說的消化,透過一次實戰,可以更好地運用和使用自然之力。
沒有想到,毆打一個賤人,還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張天養的拳頭揮舞的更加歡快了,拳頭如炮,精準地將愛德羅原本堅挺的鼻子打的凹了進去,一張臉成了豬頭,連爹媽估計都認不出來。對於曾經站在武道巔峰的張天養來說,施展這點技巧十分輕鬆。
幾番轟炸,憋屈的奧文基本喪失了還手的能力。他十分委屈,入門中級的實力根本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被卑鄙的張天養放倒。
這就好像一個絕世高手剛剛閉關結束,對著天空豪氣干雲,卻被從天而降的鞋子給砸死了,太憋屈了!
風水輪流轉,打人與被打,不過只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張天養的兇殘程度,可比上次奧文揍他狠了不知道多少倍。
“阻止吧,免得鬧出人命。”那蒙面女子看了陣子好戲後招了招手,對身邊的四個黑袍輕聲道,隨後她立即起身,舒展了下水蛇一般妖媚的腰肢,興致缺缺地離開了。
四個黑袍領命,身形晃了一下,就消失在側室裡面。
張天養打的十分歡快,當然他腦袋卻是清醒的,每一拳拿捏的非常好,不至於鬧出人命。畢竟對方有一個財政大臣的孫子,擁有侯爵的假如打死了的話,跟爺爺也不好交代。張天養不想因為自己的失誤,讓家人來承擔錯誤。
“夠了,這位客人。”
張天養聽到耳畔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隨後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什麼東西鉗住了一般,停留在愛德羅那殘破不堪的面頰前絲毫不能再進一分。不僅如此,張天養還感覺到自己的自然之力彷彿被束縛住了,根本無法施展。
一股寒氣竄了上來,從後背一直到後腦門。
這種陰冷的氣息跟張天養身上散發出來的有些相似,不過卻更加的寒冷,好像是本就如此。而且,前者的氣息更加具有侵犯性和張力。
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連忙收斂想要反抗的玄氣,張天養扭頭看去,原來是一個身穿黑袍,全身籠在裡面看不清楚面目的人制住了自己。這身裝備張天養認識,正是那個蒙面女人身邊的隨從。
這人有一股陰森森的氣質,讓人忍不住膽寒,彷彿來自九幽之城,即便是說話就像冰雪王國的堅冰墜落在地硬邦邦的。
“我只是跟朋友在敘敘舊。”張天養笑眯眯地說道,飛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感覺被一個怪物給牽制住,那滋味不好受的。另外一方面,他也對這個世界的強者有了新的認識。那個人的實力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凡幾。按照自己現階段修煉的玄氣程度和功法修為,絕對沒有可能打得贏。
如此“敘舊”的方式,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張天養能夠想的吃來。
張天養見好就收,再打下去,恐怕奧文這小子真就要一命嗚呼了。況且,有人給自己一個不算難堪的臺階,也可以華麗地收手。
最最主要的是,張天養也幹不過那黑袍啊。
“多謝。”黑袍沒有想到張天養放的這麼開,一下子倒有點無法適應,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不過還是冷冰冰的。
隨後黑袍對呆若木雞的F3說道:“將這位客人抬出去吧,別耽誤了救治。”
F3這才緩過神來,連感謝都不會說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抬起面目全非的愛德羅朝外走。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