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只要能夠以張天養作為人質順利回到愛德羅府,到時候小主子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大老爺肯定也會另眼相看嘉獎自己的。
“我給過你機會了。”張天養笑著道。
“可是我不稀罕。”薩託忽然一個暴起,猛地衝上前來,他的雙掌染上了一層紅光,夾雜著極為暴虐的力量抓向張天養的肩膀。
這是薩託的成名魔技“火龍爪”,以凝聚暴烈的火元素包裹在手掌上,可以將對方吸附住並且造成創傷性的打擊。
其他幾名手下也是知道薩託的心思,各自催生了五顏六色的魔技,紛紛地朝張天養招呼過來。雖然只是個龍套角色,可他們也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張王二人實力不弱,但是離張天養較遠,外加薩託突然暴起,想要上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張天養笑容不變,只是快速地出拳,黑暗中傳來一陣陣讓人牙酸的骨骼碎裂的聲音。
“啊”
“啊”
“啊”
一聲聲的慘叫,比張王二人逼供時候囚犯痛苦的叫聲來的悽慘多了。
張王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那眼花繚亂的招式和無與倫比的力量當真是小主子施展出來的麼?雖說他們聽說了小主子痛揍奧文的事情,但一直比較懷疑。可現在他們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不得不相信了;! ,那薩託可是子級高階的強者啊!
當然,張天養根本沒有使用玄氣,這個在以後會派上大用場的傍身時絕技,他可不想過早地暴露。
“我說過,我給過你們機會了。”張天養負手而立,輕描淡寫地微笑著,可是整個人的氣質卻變了。
這笑容,在張王兩人看來就像惡魔的微笑。
“張哥,王哥。麻煩你們一個事情。”張天養忽然請求道。
“小主子儘管吩咐。”張王兩護衛趕緊拱手垂頭道,語氣中更多的是尊敬和謙卑。
里爾郡的城市廣場,是整個里爾郡最熱鬧的地方,每天中午的時候忙碌半天的人們都會聚集於此談天說地,張家死貓王家死狗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還有各種八卦新聞。
可以很負責任地說,這裡幾乎是里爾郡所有流言的溫床,某某寡婦偷漢子,某某某小姐豢養男童,種種的花邊新聞在大家眾口鑠金之下的謠言總是能散播很遠,而且帶有某些神秘的意味。
而今天,這群謠言製造機們卻沒有像往常那般熱火朝天地喝著麥酒嗑瓜子閒聊,而是全部圍著一個巨大的旗杆不住地指指點點。
那旗杆足足有十米那麼高,是由極為強韌的杉木立起來的,十分的結實。而在那旗杆的頂端則用繩子拴著,幾個渾身傷痕的人被捆綁著,不知道是死是活。
而旗杆的底下站著十來個帶著肅殺之氣全身甲冑的軍人,他們全副武裝自然站成兩排,而在最前面則坐著一個看上去年齡沒有多大的少年,身材瘦弱,面容清秀,一雙眼睛明亮有神。
張王兩個護衛站在隊伍的兩側領頭,不自覺地挺起胸脯昂起腦袋,他們覺得自己老牛逼了,在小主子的帶領下,算是好好地威風了一把。這比上戰場打勝仗凱旋迴歸還要帶勁。
張天養老僧入定,帶著一成不變地微笑看著眾人,含笑不語,那份恬淡讓他看上去遠比自身年齡成熟。
以往,張破軍對待旁族的打壓或者是盛氣凌人往往採取的是忍讓和妥協的方式。而張天養是惡魔,他不能容忍自己憋屈或者妥協別人來過活。
這一次,算是張天養徹徹底底走出了自己最堅實的一步,伸手打臉,而且打的響亮。
“大白天的,這群人在幹什麼?那上面被吊著的人是誰?”
“咦,那人好像是愛德羅府上的護衛頭領吧?”
“對啊,我認識他,上次將城東胡屠夫家的兒子打成了白痴,聽說還正常吃飯喝酒不給錢,蠻橫的要死。”
“一定是他了,化成灰我也認識他,還有那一幫子烏合之眾。,上次喝完酒在我老婆屁股上面拍了一巴掌,我沒敢說”
人們的力量是偉大的,瞬間薩託的老底祖宗八代都被說了出來,每個觀眾都很興奮,都在給薩託拼湊一個完整的人生軌跡,無外乎精細到當年三歲偷竊,五歲偷看洗澡,八歲攔路搶劫,十三歲犯人命。
張天養現在的五官感應十分的靈敏,自然將這三教九流人的議論聽了進去。不禁心中感慨,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話是一點不假的。薩託的人生,幾乎可以被這些人編成一部厚厚的《惡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