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強悍的能量波動將其震飛到空中的,現在才以加速度落下。
而這些碎石落到迷霧邊緣的時候卻全被震盪開來了,而且被無形的刀刃給切成無數割面整齊的細末,斷口平滑如鏡。
轉眼之間,這蔓延的霧氣就擴張到了數十平方米,隨後就停滯不前,在原地不斷地翻滾著。
張天養抬了抬痠痛的肩膀,忽然雙眸變成碧潭一般深幽,他再次強行催發了自己體內的玄氣,託著略顯沉重的通天棒對那團迷霧中義無反顧地衝了進去。
兩個絕世強者之間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在張天養完全沒入這團迷霧之後,霧團猛然一縮,到只有方圓幾平方米左右。
忽然,這團霧猛然地炸開,一小團一小團的濃霧像是被刀劍切斷了似地,雨點般地落在地上,地面瞬間被腐蝕成一個個大洞。
轉眼之間,張天養已經從濃霧中飛衝了出來,他的樣子有點狼狽,頭髮焦枯,臉色蒼白,原本線條優美的生命之鎧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腐蝕過了,一團一團漆黑的樣子。
這團煙霧果然厲害,就連生命之鎧這種程度的防禦力都能夠被洞穿。
張天養在微微地喘息,頭髮略顯凌亂,嘴角颳著血絲。剛才在迷霧當中若不是依靠武道極限的敏銳感知力,早就被這樣猛烈快到無法辨清的刀刃給割成如此。饒是速度極快,自己還是落得個如此的下場。
恐怖的迷霧緩緩地消散了,可以重新看到那個北斗狼而修長的冷酷身影,身上的毒蟲紋身更顯恐怖,他的一雙眼睛更是赤紅,殺戮意味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
猶如一個餓上了許多天的野狼,面對一個極其強大的獵物。雖是覺得有些困難,但依然義無反顧地撲上去戰鬥一般。
殘忍而嗜血!
北斗狼手上的圓月彎刀火焰已經變的很黯淡了,他修長滿是疤痕的身軀上多了幾道淺淺的傷痕,鮮血順著坐騎慢慢地流淌下來。而他的坐騎幽靈戰熊的耳朵被割掉了一隻。但是,他們總體精神面貌,看起來比張天養還是要好那麼幾分。
而且,他身體裡面總會有一陣陣漆黑的毒氣繚繞著,慢慢復原他的傷口。能夠讓毒氣成為療傷的手段,想來北斗狼的毒氣運用,已經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
北斗狼冷哼一聲,紫色的火焰重新燃燒開來,而幽靈戰熊又開始噴吐出迷霧,重新將他包裹在其中。濃霧好似猙獰的魔鬼,在空中扭曲著,舞動中。
沒有絲毫的停頓,張天養再次殺入這個迷霧團中——因為他別無選擇。
這次短暫的顫抖後,是一次驚天動地的爆炸'' 。
張天養的身軀狠狠地被從迷霧中甩了出來,生命鎧甲已經破爛不開,甲葉都反折了過來,而且肩膀上四周有焦枯的痕跡,頭髮彷彿也被火焰焚燒到了一般,散發著淡淡的焦味。兩道血痕從他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北斗狼滑出了好幾十米,這才勉強定住了身形,他的頭髮已經凌亂不堪,像是被一個剛入門的理髮店學徒弄出來的糟糕頭髮,身上有十餘個大小不一的洞口。
幽靈戰熊雖然仍然能御空飛翔,但是四蹄被掃斷,靈活性已大不如前,它看向張天養的血紅雙眼,也有了些懼意。
再一次,北斗狼故技重施地將紫色火焰催生出來,而胯下的幽靈戰熊拼了老命釋放出那令人噁心的濃霧。
張天養握著通天棒的手有些微顫抖,一股殷紅的血液順著通天棒緩緩地落下,將金色的體表染上一層妖異的暗紅色。
清嘯聲中,張天養再一次殺入那團迷霧。
那顆不畏艱難目標堅定的高傲之心,從未因為對手的強大而動搖過。
我就是重生惡魔,我是武道的巔峰傳奇,我是不敗的神話!
因為北斗狼攻防一體的迷霧和圓月彎刀實在是太過強大,所以張天養只有依靠速度和靈活上的優勢不斷髮起攻勢,他的近戰能力和靈活絕對不亞於北斗狼的詭異圓月彎刀,但是,北斗狼畢竟是成名已久的強者,他對於這個次元空間的感悟要比張天養這個外人更加深。況且,張天養的這具身體的掌控力才不到大半年,遠不能與當年巔峰時刻可以相提並論。
一場場的消耗戰後,張天養的劣勢更加明顯了。
不過,張天養不曾倒下,求勝心也未倒下,狂傲的戰意都讓他自己有微微地陶醉。
略微喘息一下,張天養就衝進了迷霧。
這一次的戰鬥,格外的漫長。
又是一次爆炸,只不過這次的爆炸已經不復當初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