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句,還不能盡解其意,如今見了你,我才懂了。” 
水天姬眼波一轉,笑道:“為什麼!” 
方寶兒道:“像我這樣的小孩子見了你,還不免暈頭暈腦,你叫我走過去,我就走過去,若是中輕力壯的男人見了你,那還得了,你就是要他們去殺人,他們也不會搖一搖頭的,像你這樣的女子,不是禍水,是什麼?” 
水天姬格格笑道:“你年紀雖然小,懂得的事可不少,跟你這樣的孩子聊天,真比陪那些臭男人說話有意思多了。” 
忽然驚呼一聲,緊緊抓住了方寶兒的手,張大了眼睛瞪著地上,如花嬌因,已駭得毫無血色。方寶兒又驚又奇,順著她目光瞧去,只見一隻七、八寸長的白老鼠,蹲在那裡,似乎也在瞪著她。 
水天姬駭得有氣無力,話也說不出,只會顫聲道:“老老鼠”她雖然武功高強,但終究是個女子。而十個女子見了老鼠,最少也有九個是害怕的,方寶兒站了起來,頓足道:“噓,老鼠,走走”那老鼠卻偏偏動也不動,方寶兒找不著石頭,只得脫下只鞋子,一隻腳跳著去打,那自老鼠才咬地一聲逃走了。 
水天姬這才長長鬆了口氣,拍著心口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乖孩子,難得你不怕老鼠。”方寶兒穿起鞋子走回來,道:“其實我也怕老鼠的!” 
水天姬奇道:“那.…那你為什麼?” 
方寶兒一本正經,大聲道:“男人天生應該保護女人!我見到你害怕,便將自己的害怕忘記了。” 
水天姬展額一笑,道:“好孩子”突然一把抱起了方寶兒,在他少小的臉上親了一下。 
方寶兒立刻滿面通紅,大呼道:“放手放手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你都沒有聽過麼?” 
水天姬笑得花校亂抖,道:“但你只不過是個孩子呀!”方寶兒正色道:“你我中紀雖不同,但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古人道:男女有別,除了夫婦外誰也不能壞了這規短。” 
水天姬格格笑道:“那麼你就做我的小丈夫吧,反正你方才趕跑老鼠,救了我的命,我就嫁給你也是應該的。” 
方寶兒被她緊緊抱在懷裡,掙又掙不脫,滿面掙的通紅,暗道:“好,你開我的玩笑,我就不能開你的麼?” 
突也緊緊抱起水天姬,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水天姬一痛鬆手,撫著鼻子嗅道:“你你敢” 
方寶兒嘻嘻笑道:“西漢宣帝年間,有個京兆尹張敞曾說: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你我若是夫妻,咬咬鼻子又算得什麼?” 
水天姬呆了一呆,“暖陳”一聲,忍不佳笑了起來,道:“好津靈古怪的孩子,真不愧是水天姬的小丈夫。” 
方寶兒道:“既是如此,就請資妻跟著下官走吧!” 
他不知自哪中戲曲上讀來“賢妻”‘下官”這些名詞,此刻竟忍不住引用了出來,居然用得相當貼切。 
卻聽得水天姬笑得喘不過氣來,道:“哪哪裡去?” 
方寶幾故意板著臉道:“古人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丈夫無論到哪裡去,你都該跟隨著。” 
水天姬突也頓住笑聲,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讀書不少,難道就不知道古人還說道一句話麼?”方寶兒道:☆什麼話?” 
水天姬道:“娶雞隨鴉,娶狗隨狗。” 
方寶兒呆了果,大笑道:“哪有這樣的話?” 
水天姬道:“見諸經典,載於史冊,為何沒有?” 
方寶兒又是一呆,道:“什麼經典史冊?是誰著的?” 
水天姬道:“孔夫子的太太” 
話未說完,已笑得直不起腰來,方寶兒更是笑得捶胸跌足,兩人笑成一團,也不知笑了多久。 
水天姬道:“多年以來,我都沒有這樣真正開心過,只可惜我還要趕去辦事,不能在這裡陪著你。”方寶兒道:“你可是還要去找那木朗君的麻煩麼?” 
水天姬笑道:“不錯,你在這裡等著我,可莫要逃走呀!” 
方寶兒眨了眨眼睛,道:“那可說不定。” 
水天姬柔聲道:“那麼你就在這裡好生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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