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跪下,心裡卻有股不詳的預感。
“皇帝詔曰:蘇七七才貌雙全,德才兼備,甚得朕心,昨夜已承龍恩,今特封為德馨妃,賜椒房殿,欽此。”
第一百三十七章 醉酒
蠶夏福樂九年七月十六早朝。
今天蠶夏皇朝的當今聖上福樂帝司馬洛衣破天荒的在早朝上走了神。
昨晚香豔撩人的激情讓司馬洛衣此時還在不時的回味,想起那調皮而魅惑的丁香小舌在自己身上游走,那如蛇般扭動如絲般質感的身子真讓人慾罷不能,嘴角噙起一絲淡淡的微笑,想到那樣的畫面,司馬洛衣不由懊惱,不得不換了一下坐姿以掩蓋自己不由自主的小弟弟。
臺階下奏事的大臣見少有表情的皇上居然露出瞭如朝陽般的笑容,參奏得便更加起勁了。
想到早上起來的時候,她還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一樣依偎在自己的懷裡,嘴裡卻叫著一個叫李漠的男人的名字,他的臉色瞬間變的猙獰起來!
皇帝的臉色一變,可嚇壞了剛才還在洋洋得意奏事的吏部尚書。
司馬洛衣一拍龍椅的扶手,斥聲道“陳歡志,你還敢上奏說別人不是,朕不是瞎子,在民間也有眼線,你平日裡如何風流亂搞,朕不管,但你卻拿著朕給的官職盡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委實可恨。來人,將他拿下交刑部審理,戶部協理此案,朕倒要看看這麼些年你都幹了什麼?”一頓怒氣後,司馬洛衣漸漸冷靜了下來,“吏部尚書之職暫由吏部侍郎代理,記住,在其位,謀其政,幫朕好好的挑拔國之棟樑,不要學陳歡志,否則他就是你的例子。”
階下的眾臣都顫巍巍的禁了聲,生怕皇帝下一個發怒的物件就是自己。
鳳欒宮內,皇后樓悠雪正低頭靜靜的翻著手中的《女戒》,她的身旁的小木桌上焚著淡淡的梅花薰香,她的貼身丫頭司棋正在煮雪韻茶。
若不是那個慌慌張張哭哭啼啼的跑進來的身影,這一切會顯得靜雅很多。
“貴妃娘娘。請留步,皇后在休息呢!”一個小丫頭見攔不住發了瘋一樣的上官雅,只得出聲阻止,以引起院內之人的注意。
樓悠雪挑了下眉,閣下手中的《女戒》,對著司棋道:“去把她引進來吧。”
司棋小聲的嘀咕了聲,心裡大抵對那個所謂的貴妃有點不滿,但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姐姐,姐~姐啊,不得了。你知道嗎?皇上,皇上昨夜竟然在景陽宮臨幸了那個賤人!”未見其人,以聞其聲。樓悠雪的嘴角不屑的翹起,果然是個沒腦子的膚淺女人,皇上的一舉一動,她會不知道?可笑!
“姐姐,你可不知道。那個小賤人可真是夠下賤的,我當初一看她到的這狐媚像就知道她日後定不會安分,原本之前想好好的教訓教訓她,不想反而還被她教訓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上官雅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樓悠雪的旁邊,繼續憤憤不平的說道:“姐姐。你可知,皇上剛剛已經賜封她為德馨妃,最可恨的是竟然把景景陽宮旁邊那處最豪華氣派的椒房殿給了那個賤人。這到底憑什麼,要說德,哪裡比的上姐姐你,要說貌,她也就一般的姿色。那個地方哪裡就輪的到她!”
德馨,得心!聰明如樓悠雪。臉色頓時煞白,八年不離不棄的陪伴,她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大方得體雍容大度的皇后,不善妒,也不抱怨,只想做他身後的女人,讓他能在處理完朝政的時候有一個安靜舒服的地方。
可是,如今,都是她錯了嗎?
那個男人的心從來都沒有在自己身上,他看她的時候總是謙恭有禮的,溫文爾雅的,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她已經習慣了八年的面具開始出現了裂痕,她不甘心。
上官雅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竊喜,此時再觀皇后的臉色,雖如平日一般,一副高高在上,雍容大度的樣子,可是那緊扣的手指卻洩漏了她的心思。
還有什麼能夠比敵人窩裡鬥讓人更高興的呢?
蘇七七躺在那張她紅木雕花大床上,從左邊滾到右邊,又從上面翻到下面,這一切來得太快,快的她都不來及消化,都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司馬洛衣的妃子。
想起某人昨夜的熱情,她的整個人又燒了起來。
她這樣算不算正式的被圈養?
她突然有點不敢再見到司馬洛衣,想起臨走前小貴子俯在她耳邊說的話,抓起被子又蒙到了臉上。
“來人,給我拿幾罈美酒來。”蘇七七一下子掙扎的做了起來,卻推翻了床側的木,清水頓時灑滿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