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太后的聲音威嚴中帶著點苛責,竟有幾分厲色。
蘇七七猜到上官雅會在太后面前告她的狀,卻沒想到這個女人會誣陷她,著實可恨。
“奴婢並沒有打貴妃娘娘,只因貴妃娘娘身邊的嬤嬤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奴婢的姐妹,奴婢一時激動,才出手打了那個嬤嬤,卻連碰也沒碰娘娘一下。”蘇七七低眉順眼,有條不紊的說著,完全不見一絲慌亂。
這看在太后眼裡既欣賞又痛恨,欣賞是因為蘇七七並不會像別的宮女那樣大哭大叫喊饒命,而整個過程也不見一絲慌亂,非常的沉著冷靜,痛恨是因為她在撒謊,而且說的眼睛都不眨一下,雅兒的半張臉都腫了,五個紅色的血手印到現在還沒消去,著實讓她心疼。
“閉嘴,你這個小小的宮女,竟然如此的大膽,出手傷了貴妃娘娘,還言辭狡辯,真真的可恨,哀家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說謊的人。”
蘇七七一愣,她怎麼就成說謊的了?!
“來人呢,把這個宮女拖出去,重重的杖責五十。”
蘇七七傻了,這太后也太武斷了吧,光聽那個貴妃的一面之詞就要杖責自己。
“太后,奴婢是否真的有打貴妃娘娘,景陽宮內所有的侍衛都能幫奴婢作證,還有當時北拔族族長的夫人也在,太后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叫他們過來對證。”
第一百二十六章 解困
太后顯然是人精中的人精,能高居**多年,定是有其手段在,見蘇七七搬出北拔族族長夫人,不免留了個心,現在這麼想來,雅兒撒謊的可能性很大,若是上午被那小宮女打了,到了這會,已經是好幾個時辰之後了,雅兒臉上的手指印不該那麼清晰,早就應該消了。
低頭看著跪坐在她腿邊的上官雅,神色有些複雜,與公與私,她應該幫雅兒,只是雅兒這孩子終究是太心浮氣躁,洛兒雖然承了她的願,封她為貴妃,終究對她還是沒有男女之情,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姑姑,你不要聽那個賤婢胡說,雅兒的奶媽和宮女都能幫雅兒作證呢。”上官雅原本正一臉得色的看著跪在簾外的蘇七七,感覺到太后在看她,轉頭撒嬌道。
“雅兒,不要試圖期滿姑姑,姑姑能穩坐這個位置,並不是偶然。”太后上官惜弱伸出手無心的撫摸著上官雅的如雲的鬢髮,眼神有點飄忽,也許,是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從一個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子慢慢蛻變成為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一步一步靠著算計走到今日,現在想來,那樣的時光,就好像一場驚心動魄的夢,讓她既享受那個過程,又厭惡那樣的每天靠著算計生存的日子。
“姑姑,是雅兒不對,可是那個賤婢打了雅兒最喜愛的奶孃,你看奶孃的臉也腫著呢。”上官雅明白如果自己再一口咬住不認錯,姑姑定是會苛責與她,倘若她以實交代,也是那個賤婢不是。
太后其實早就注意到了李氏浮腫的臉龐,比雅兒臉上的紅腫更勝,想來是用了點力道的,想著雙眼一眯:“還不拖出去杖責,即便不是打了貴妃娘娘,卻也打了她的奶孃,理應責罰。”
蘇七七一直伸著耳朵把太后和那個上官雅的對話聽的個一清二楚,原來上官雅是她侄女,心想這下自己是撞到硬釘子上,而且還是有後臺的硬釘子上,真真是倒黴。
“慢著——母后息怒”正當兩個侍衛把蘇七七架下去的時候,正好在門口碰到了一臉不愉的司馬洛衣。還算這傢伙有良心,蘇七七在心裡想。
“皇兒,你怎麼來了。”太后瞥了眼有點焦灼緊張的上官雅,示意她安靜。
“母后,蘇七七是朕的貼身侍女,您把她打傷了,以後誰來伺候朕每日洗漱更衣啊,雖然她打李嬤嬤確實不對,但李嬤嬤也有不是,她一出手竟打掉了一個宮女的門牙,下手倒也不輕吶。”司馬洛衣原本把自己關在養心殿內,誰也不見。
但是那門外那個宮女卻高聲哭喊著求他救救蘇七七,母后的事,他一向都不會插手,但是這事和蘇七七有關,蘇七七是他的人,他不得不管,也非管不可。
上官雅那個女人,本就嬌縱跋扈,平日裡只有她欺負別人,卻不想在蘇七七這落了勢,道是跑到母后這來告狀了,倒也像她的作風。
“哦——?那依皇兒之建,這事就不追究了?”太后顯然不明白為何皇兒如何袒護那個小小的宮女,在她看來,皇兒並不喜歡她,也並無納她為妃子的意思,只是如此又為哪般?
“皇兒請母后看在兒臣的面子上,這次饒了她。母后,今日你若真打了她,怕北拔族會和我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