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好?”慕容滫好笑的看著那個坐在陰影裡的女人,嘴角邪斜的上翹,心情極是愉悅。
“不好————”蘇七七皺眉,想都不想的回絕。
“那我喊你什麼?”慕容滫有點小小的失落,卻不氣餒的把自己的屁股往蘇七七那邊挪了挪,卻被蘇七七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了回來。
“哎唷,你謀殺親夫啊——”慕容滫可憐兮兮的摸著自己的半邊屁股,十分幽怨的看著蘇七七。
蘇七七本就心緒不寧,被慕容滫這麼一攪,更覺心煩:“夠了,慕容滫,不要再演了,你真的很煩哎!”只是這話一出口,雙方都沉默了。
蘇七七別過頭不看慕容滫,自覺剛剛的話說的有點過分,心裡有點小小的懊惱和自責,是她太較真了嗎?可是,既然她已經是洛的妻,就不該給別的男人任何的臆想和遐想。
慕容滫也因為蘇七七的這句話一下子變回了世人眼中那個儒雅出塵的君子,收斂起之前的真實性情,卻也不再看蘇七七,只是一眨不眨的望著那塊時不時飄起來的簾子一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夫人,到了。”馬車緩緩停了下來,秀珠率先跳下了馬車,脆脆的喊到,在這冷寂的夜幕裡,就連聲音似乎也帶著一絲的顫音。
慕容滫獨自下了車,也不等蘇七七,徑自往前走。
“夫人,小心點,來,讓秀珠扶著你。”秀珠把手伸向蘇七七,眼裡有著關切。
蘇七七是等慕容滫下去後才掀的簾子,看著那個落寞的背影,她的自責更深,是剛剛的話傷到他了吧?
伸手抓住秀珠的手,小心的下了馬車,想著在這之前,都是慕容滫幫襯著她上下車,這一路上,他對自己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她懂他的好,也明白他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很多時候,她總是在裝傻,把這種關心和照顧潛移默化的當成一種友情。
“夫人,快進去吧,外面天冷,我去把馬車停到後院去。”一直沉默不語的左溢突然出聲。
“嗯,你把車停好也早點去歇息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蘇七七抬頭看了看那冷涔涔的月色,想到洛衣的處境,心口忽然生出一股悶意來。
“謝夫人。”左溢駕著馬車噠噠的駛進了右側的小門,那裡候著打著哈欠候著門的店小二。
蘇七七這才轉身進了客棧,底樓除了幾個貪酒的老酒鬼,基本上已經沒人了,她只是隨意的瞥了眼,便在秀珠堅持的攙扶下,咯吱咯吱的踩著吱吱作響的木梯上了二樓。
她的房間挨著慕容滫的,經過他房間的時候,她停頓了下,心裡掙扎著要不要進去向他道歉,只是,終是擱不下面子和自尊,只得低低的嘆了口氣,推了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沒有答應和秀珠同住一間,儘管那個丫頭死纏爛打的求著她允了她打地鋪以方便照顧她這個大肚婆,她還是拒絕了。
好不容易把秀珠勸走後,她才有機會坐下來,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事情。
茶樓的收穫雖然不大,卻也並不是沒有,至少她知道邱勐還是沒有被攻破,那麼她的洛也還是安全的。
可是,她不知道邱勐城裡面的情況,這很糟糕,糟糕到讓她不安,因為這種不安和對未知的不確定,讓她只得靠來回不停的獨步,來讓自己沉下心來思考。
也許,是時候該發揮爹爹教的馭獸術的威力了。
她突然不走了,停了下來,一個人開心的傻笑起來。
在這寂寥寒冷的夜裡,邱勐城計程車兵們卻不敢有半刻鬆懈,因為在城門三里外,駐紮著敵軍三十萬的大軍,而它們,算上那些老弱傷殘以及城裡的百姓,才不足五萬,若不是易軍事用陣暫時困住他們,怕邱勐早就被攻破了。
站在城牆上計程車兵緊了緊懷裡的劍,稚氣的臉龐被夜風吹的紅撲撲的,卻有著一股子堅毅和執著。
一個如神祗般俊美的男子正低頭認真的草擬著檔案,書案上凌亂的散落著地圖、書籍以及一些京城來的信件和摺子。
原本光潔的下顎不知道何時冒出了黑色的鬍渣,卻反而使他看上去更加的有股子男子的氣概,時而皺起的眉和淡淡的黑眼圈,要是被蘇七七看見了,定會心疼的不得了,這麼一個原本養尊處優的人,卻硬是要跑到這個危險重重的邊城,把自己置身於這樣的險境之中。
小貴子站在房門外,禮貌性的敲了幾聲門。
聽到司馬洛衣的允許後,這才推了門進去。
“皇上,時候不早了,還是讓奴才伺候你歇下吧。”
“你先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