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愛的畫面心裡卻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我想我是真的累了。
就在我欲走還留之際,有一個人卻已經果斷異常地出現在了尹捷飛和年思卿的面前。
“卿兒,你在這裡做什麼?”尹悶棍的聲音悶悶的。
“阿風,你回來了?”
我還沒聽到尹悶棍接話,下一秒只見他已經不由分說地將年思卿帶走。
這麼一來,只剩下我和尹捷飛了。明明知道我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他,還偏偏讓他出現在這裡。老天爺,你是故意要整我吧!
我猶豫著是不是該假裝沒看到他轉身離開,然而這麼一猶豫就錯過了反應的最佳時機。更糟糕的是尹捷飛那小子好像已經看到了我,現在要是逃走就太沒出息了!好吧,我可是現代獨立新女性,天大的事咬一咬牙也就過去了。
“你去哪兒了?”就在我以為可以與他相安無事地擦肩而過時,尹捷飛這傢伙還是不爭氣地開口了。
我還沒問他為什麼玩失蹤,他還好意思問我?——“我去哪裡難道要徵得少主同意嗎?”
“那倒也不是”說著尹捷飛臉上盪出一抹笑意。
我回想起方才他也是這麼笑著和年思卿聊天的,忽然就覺得他異常討厭——我說我氣還沒消呢,你在這裡樂個什麼勁兒啊?
“你趕緊走吧!”我索性下起了逐客令。
“走去哪?”
“愛去哪兒去哪兒!”
“我就愛在這兒待著!”
“在這兒待著幹嘛?我和你又不熟!”
“喂,康梓妍,好端端的你幹嘛趕我走?”
什麼?好端端的?!如果你覺得當眾被人拒婚,一回頭就可以好端端的和個沒事兒人一樣的那絕對不是正常人。
我怒火中燒地瞪著尹捷飛,他卻露出一臉委屈的無辜相。
你知道比生氣更讓人生氣的事情是什麼嗎?那就是明明你生氣了,卻沒有人知道你已經生氣了。這意思擱到我身上就是說——我白天在外面晃悠了半天,忍受了飢餓、寒冷和被誤認為殘疾人的尷尬,除了自己極度不爽之外,人都沒往心裡去。我都他…孃的白遭那份罪了!
“我有樣東西要給你,能不能進屋說話?”僵持了一會兒,尹捷飛開口,我以餘光瞄到他臉上寫滿了“被你打敗了”幾個大字。
我暗自猜想尹捷飛大概是愛面子,要以此為藉口私下裡向我道歉,於是秉承著有臺堪下直須下,莫待無臺空跺腳的原則與他走到了屋裡。
尹捷飛也不含糊,才剛剛跨進屋子便瀟灑地從腰間抽出一樣利器向我遞來。
我朝他手裡看去,一愣,他遞過來的竟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他他他這這這是用意何在?
尹捷飛好像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這把七星玄鐵劍乃我世伯赫連容極所鑄。”
明明是一把大刀,他竟然管它叫劍?!
他自顧說道,“你可別小看了這把玄鐵劍。雖然她外表普通,卻是容極世伯用了九九八十一個夜晚鑄造而成。期間她吸收了天地日月之精華,頗具靈性。此劍共有陰陽兩把,陽劍乃我的佩劍,是研習龍影劍法的不二之選。而現在我手上這把便是陰劍,雖外形不及陽劍威武,卻是可以以柔克剛。”
尹捷飛說得起勁,我也聽得認真。看著眼前這把好似珍貴異常的七星玄鐵劍,我開口道:“可是,這明明是一把大刀啊!”
尹捷飛滿臉黑線地看向我。我知道我又抓錯了重點,然而這指鹿為馬的行為卻不為我所容忍。
他不理會我,仍舊繼續說著:“這兩把劍是我弱冠那年世伯送給我的禮物。說是一把給我當作佩劍,另一把”尹捷飛不自然地頓了一頓,“而另一把要送給未來的堡主夫人。”
未來的堡主夫人?我心裡默唸一遍。
震驚!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定情信物?
“方才在祠堂裡我急著回去拿劍沒來得及與你說一聲,哪知道回來時你已經走了。我到別院裡又找不見你,一等便等了一個下午。”
這麼說來,他不是要拒婚?
“康梓妍,你快接著!”尹捷飛催促道。
我一時還沒能從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情況裡反應過來,只下意識地低頭去看尹捷飛手裡的大刀。然而這一看便把我看清醒了!人家男女定情,不是送玉佩鐲子,就是髮簪手帕,再不濟也是一首柔情蜜意的情詩。你說你送我一把大刀,難道是想讓我悔婚時好順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