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人贓俱獲。姑娘又何必否認呢?!”
將他的舉動盡收眼底,玄衣男子一邊暗自讚歎她處變不驚的沉著。一邊笑著說道。
“姑娘猜,如果我此刻振臂一呼,告訴大家後院倉庫的那把火,是姑娘放的。姑娘說,你還能夠逃得掉嗎?”
“你。。。。。。無恥!”
知他所言非虛,自己與他的功力,應該是旗鼓相當。
抑或者,她還要略輸他一籌才對。
畢竟,古武不是她的所長。
此刻就算只有他二人對陣,她也未必能夠在他手下全身而退。
這也是她選擇“調虎離山”,而不願與他硬碰硬的緣由之一。
更別說,他振臂一呼,惹來更多的閒雜人等了。
“是麼?我無恥麼?我真沒不覺得。”
掏出火摺子擦亮,迤邐的走到桌子旁點燃桌子上的蠟燭,玄衣男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調虎不成,反被關門打狗(一)
掏出火摺子擦亮,迤邐的走到桌子旁點燃桌子上的蠟燭,玄衣男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姑娘覺得,逮到偷竊自己東西的小偷,再叫人來懲戒這個小偷。也是一種無恥的行為嗎?”
“什麼叫偷竊,這個包袱,本來就是我的。”
見他暫時並無什麼惡意,青鸞索性將事情說破,以期望能夠得到他的信任與諒解。
雖然,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十分的渺茫。
“哦,姑娘憑什麼說這包袱是你的?”
燭火明明滅滅,照在青鸞那張豔絕人寰的容顏上。讓玄衣男子看得晃了一下心神。
下一秒,他已經漫不經心過的走到青鸞面前,用劍柄挑過她的包袱。
青鸞哪裡肯將到嘴的鴨子,又白白的送回去。
怕驚動屋外的人,她不敢跟他強奪。只得緊緊地拽住包袱的一角,壓低聲線說道。
“如果我能說出這包袱裡的所有東西,你是不是就把這包袱還給我?”
青鸞隨口這麼一說,本是不報任何希望的。
畢竟,這包袱裡的珠寶,價值連城。
她不過是想趁機拖延時間,尋找出路而已。
可讓她萬萬沒有預料到的是,玄衣男子竟然點頭答道。
“好,只要你能正確地說出這包袱裡的所有東西,我就把它送給你。”
青鸞聽得清清楚楚,他說的是送,而不是還!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斑鳩佔鵲。
不僅理所當然的將別人的東西當作他自己的,還佔有得那麼理直氣壯。
抱怨中的青鸞,沒有注意到玄衣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流光。
只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態度,開始複述起自己包袱中的珍寶來。
“翡翠白菜兩棵,和田玉佩兩個,南海珍珠無數,鎏金鳳釵兩支,瑪瑙手鍊五串,赤金蓮花並蕊釵三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三支,極品東珠十粒,雲鳳紋金簪五支,伽楠香木手珠六串,玉扳指五隻”
調虎不成,反被關門打狗(二)
“翡翠白菜兩棵,和田玉佩兩個,南海珍珠無數,鎏金鳳釵兩支,瑪瑙手鍊五串,赤金蓮花並蕊釵三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三支,極品東珠十粒,雲鳳紋金簪五支,伽楠香木手珠六串,玉扳指五隻”
青鸞如數家珍,報得異常的順口。
卻惟獨在說到留聲器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說與不說,在此刻成了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在那麼多絕世珍寶面前,他未必能夠發現這個毫不起眼的小黑匣吧?
抱著僥倖心理,青鸞正想將留聲器略過不提。
卻在不經意間,看見了玄衣男子那雙微微含笑的眼。
那雙狹長的黑眸,帶著若隱若現的嘲諷。
就彷彿獵豹戲弄即將到手的獵物一般,明明唾手可得,卻偏偏不急於將獵物弄死。
心中一下子警覺起來,青鸞不由得暗暗責備自己——
天,她怎能抱著這樣僥倖的心理?!
這個男人,明明就狡猾得像只狐狸。她晚上的調虎離山之計,明明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
卻不知從哪裡被他看穿了。
面對這樣精明狡詐的人,她豈能掉以輕心?!
一念至此,青鸞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抿唇一笑,她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哦,對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