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早尋思過的話說了出來:“明天騎馬上路吧!”
他並不答話,只將茶杯握在手上把玩。
“你不說我也知道,張大人在等你與大軍匯合,皇上留了這麼多人,你這趟去雲南也是有戰事嗎?”
他看了看我,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雲南邊界從來就不太平!”
之前心下便有所猜測,如今確是如此,便說道:“明日騎馬上路吧,這一路上走得越久,只是更加無聊罷了!”
“我擔心地並不是此事!”他沉默了片刻方開口說道。
“那是?”我不覺也正了色問道。
他只是搖搖頭,並未回答。我見他無深入的意思,也不便追究。只嘆了口氣道:“反正不管為什麼,都不是什麼好事!”
他看了我,並不置可否,忽然他又問道:“已經有多久沒有見到木預了?”
我握著暖杯的手不禁一顫,臉上卻不露聲色,只笑了說道:“好久了,進宮時他便出門在外了!”
他點了點頭,我不禁問道:“怎麼好好的想起他了?”
“不過是想起一些舊事!”他依舊淡淡地答道。
“舊事?和他有關麼?奕肅好像不如我與他熟識吧!”我順了他的話,隨意地說道。
他笑了笑,點點頭說道:“不過是想起當日從常洲去應天的那一段時日!”
經他一說,我也想起了,初到此地,初相遇,與他一路同行的那段時候,不禁也笑了起來:“這樣想來,四皇子作我的馬伕已不是第一次了!”
他聽了,只是搖頭笑了笑。
“你坐在車上,無聊地一聲一聲嘆氣!”
“你竟暗暗數著我嘆氣的次數!”我不禁指了他,笑了出來,轉而一想,怪不得那日還在沙漠裡,聽說要去雲南,他那嘴角揶揄的笑意,指得便是這個。
經他一提,我不禁陷入了回憶中,而後,而後便是遇見了木預,白衣勝雪上的大片大片的殷紅色,想到此,我沒來由得後怕,只覺背上更加寒側,手上不禁一顫,卻被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