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勤嗎?”
我被他問得詫異,抬頭望他卻不見他臉上有絲毫異色。心上有些不舒服,便故意答道;“哪個楊大人,我這樓裡平日裡大人來得不少,不知你說得是誰!”
奕肅聽了也不計較,反而淡淡一笑轉而言其他:“寺玉,父皇快要回朝了!”
我聽了不作聲,只想聽他如何說下去。
“我有段時日不能來你這兒閒暇了!”
我點點頭:“你這大忙人,本就該少來些,忙你的正經事去!”
奕肅聽了許久不說話,半晌才說道:“寺玉,坐在這裡與你說會話,或是喝杯茶,我心裡很舒坦!”
這話聽得我不禁抬起頭來仔細打量他一番,見他並不是隨口說說,又想起先前的種種,終於忍不住問道:“奕肅,我問你一事,你可如實相告?”
他並不作思量,徑直點了頭。
我拉了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划著“皇位”二字,才抬頭問道:“你對它,可有興趣!”
奕肅看著我,卻不猶豫,也是徑直搖了搖頭。見他否定,我更是不解,脫口問道:“那你為何要捲入爭儲一事,就僅僅是邦助二王爺嗎?你又為何要偏向二王爺,他是你兄長,太子不是嗎?何況你與二王爺之間,不也是明投暗棄,竟把楊尚放在你的身邊作探子麼?”我一激動,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出來,話一出口,便暗暗後悔。抬頭再看向他,奕肅卻不惱,神色平常,只靜靜地看了我好一會,沉默不語。半日方起身:“時候也不早了,我該要走了!”
心知他若不想回答,我便是說什麼也無計其事,便木訥地隨著起身,送了他出去。
十三
轉眼間便是歲末,各地方上的官員按例要來京城向皇上報告事宜與請安。而皇上又正在回朝的路上,各路人馬便聚在應天的大小客棧,如是閣裡也愈加熱鬧起來。便是我也沒事下樓來邦著打點。
“寺玉姑娘,你去裡頭囑咐廚子把昨兒買的扇貝給備好!”陳伯一邊穿梭於桌椅間,還見縫插針地朝我說道。
我忙點了頭,撤進廚子裡。一進去發現各各忙忙碌碌,哪脫得了身,便是我這個CEO站在身邊也沒有空睬,便挽了袖子,一會兒走到掌刀的李大叔旁,卻被他推向一邊:“別別別,你一來更攪亂,讓你切個菜丁,你倒給我一個個切成丁字型!”
聽得我有些尷尬,忙轉身去蹭著洗菜的何大娘,卻也被廚子張見了朝我叫道:“哎喲,姑娘,你就一邊站著,別攪動得我們眼花才是!”
我不禁吐吐舌頭,悻悻地退到一邊去瞧他們忙著。往後退一步卻碰上正端了茶的小二。
“又來了客人?”見他手上剛燙的茶水,便隨口問上一句。
“是啊,對了,像是奕肅公子領來的人!”小二聽了我一問,便答道。我一聽
便強行接了他的酒盤:“我替你端上去,你去忙別的吧!”
說著,也不等他應聲,便徑直端了菜進了堂上。直走近桌前,抬頭一看,正是奕肅一行人坐著。
便把茶盤往桌上一擱,方朝奕肅笑了笑:“今兒怎麼來了也不打個招呼!”
奕肅不接話,卻將身邊坐著的一人引見與我:“這位是沐瓊沐大人!”
經他一提,方打量起眼前的沐大人,年約三十,膚色較黑,雙目深邃。
“原來是沐大人,久仰久仰!大人之名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腦中想起往日電視劇上看到的話,話說這種話是見人便可說,聽者無不聞之則喜。
不料這沐大人聽了,卻皺了皺眉:“這位姑娘,想必是認錯了人吧!在下並不在京城長居,如何得此盛名?“
此話出乎意料,我被堵得半晌說不出話,只好訕訕一邊笑著,轉頭看向奕肅,他竟笑道:“寺玉,沐大人久在雲南駐守,你怎麼會聽說?”
聽得此話,我心下一亮,又來了興致,忙收了訕笑,正色道:“沐大人不用謙虛,當年先祖沐英大人有勇有謀,跟隨太祖皇上平定雲南,立下漢馬功勞。後奉太祖之命鎮守雲南,正是有了沐大人一族誓捍雲南邊界,才保得半壁江山的安穩,這份功勞當然是名傳千里,寺玉當然略有耳聞了!”
沐瓊聽了,臉上並不露喜色,只拱手一揖,說了句:“過獎了!”
我因著這番話圓了自個的尷尬,已是心情大好,不在意他有些冷淡的回應,正要識趣地退了下去,便一邊笑道;“我便不妨礙大人與奕…與四王爺,這便下去備些好酒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