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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知道,這兩天眾人看向他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了。而這一切都是誰的功勞。

這些照片和影片在他不知道的情形下被拍出來,之後又流傳了出來,畫面中能看清正臉的還只有他一個人,影片裡另一個被隱藏了的主角又面色鎮定地坐在對面。想都不用想,這其中牽扯到了什麼人。

在此之前,他只覺得那對狗男男太無恥,可在這一刻,他只覺得他們已經不是用無恥能夠形容的了,用無恥太抬舉他們了。他認知的下限再一次被重新整理。

中國有句古話,叫牆倒眾人推,說的也不過是這麼回事。在照片影片之後,他便被許多人安了一堆莫須有的罪名。

沒有人記得是他讓這個沒落的中醫世家,重新煥發生機的,也沒有人記得他為這個中醫館付出過什麼,彷彿他做的那些,都抵不上這幾張照片,一個影片。

在這一刻,所有人只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趕走他,趕走這個給中醫館抹黑的存在。

周翔宇只覺耳邊轟鳴,唯一清晰聽見的只有最後那句,“現取消周翔宇繼承資格,逐出中醫館。”

他手緊緊地扶住椅子,這才勉強撐住,不致昏倒。嘴唇被他咬得露出了點點血漬。

看向坐在最上方的父親,對方臉上只有嫌惡,環顧四周,眾人臉上都是一致的嫌惡與噁心。他終於站起身來,退開兩步,朝眾人鞠了個躬,“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照顧。”

說罷朝門口走去,儘管他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優雅,不能丟了母親的臉面,丟了中醫的臉面,可他真的很想要發洩,想要揪著董雲的脖子問這究竟是為什麼。

儘管他強作鎮定,但因為接連的打擊,他離開的背影顯得頗有些狼狽,看得周繁林無比歡喜。

周翔宇神情恍惚地離開中醫館,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路上,腦海中全是剛才的場景,連車子也被遺忘在了中醫館。

就在昨天,他以為自己經歷了全天下最悲慘的事,自己是最痛苦的人,不想今天他的境地變得更糟,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了下來,冷到他心裡去了。

站在馬路邊,他仰著頭,望著白花花的日光,大喊,“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呀!”到此時,哪裡還有半分從前優雅的影子,完全就是個失意的落魄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要去往何處,他就這麼在城中游蕩,直到被一輛黑色的轎車帶走。

他是被冷水潑醒的,此時正是寒冬臘月,刺骨的冷水讓他瑟縮,頭痛得愈發厲害。

嘴裡塞著一團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周翔宇試著動了動,發現自己被捆縛住,無法動彈,只得放棄將它拿出的想法。

透過滿是水漬的鏡片,周翔宇眯著眼睛看向四周,那潑水的人早已退開,似乎只要把他叫醒就算完事。

這處大約是一間年久失修的倉庫,與外界聯絡的窗戶極少,都被遮得嚴嚴實實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屋子裡面光線昏暗,只有懸在半空的頂燈,散發出昏黃的光,平添了幾分詭異。

自己或許被綁架了,這事周翔宇心中的念頭,只不知對方綁了他圖的是什麼。

不過,周翔宇知道,對方大約要失望了,不會有人來找他的,不會有人來滿足他們的要求的,他已經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如果他就此死了,沒有人會記得,有一個叫周翔宇的年輕人曾經出現過。

門嘎吱一聲開啟了,周翔宇扭頭去看,只模模糊糊見著兩個身影。

“親愛的哥哥,你醒啦,這一覺睡得可好?”周繁林的聲音傳來,那語調就像好兄弟每天早上的對話一般。

這聲音,周翔宇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也終於知道是誰綁架了自己。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周繁林會害他至此,儘管對方身份尷尬的私生子,但他自認為對這個弟弟從來都不差。

因為嘴被堵住,周翔宇心中的疑問無法提出,只能緊緊地盯著對方。

“哥哥,別這麼看著我,不是我抓你來的,我是來救你的喲。”周繁林朝周翔宇眨著眼睛輕聲說。

“他們殺起人來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哥哥你求我吧,讓我幫你求求情,或許他們會放了你呢。”周繁林的聲音還是那麼柔柔的,只是帶上了兩分媚意,臉色也變得略微有些潮紅,似在強忍著什麼。

說完只見他瞪了旁邊那人一眼,那人舉起雙手,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什麼也沒做。

周翔宇這才將注意力轉到他身邊那人身上,這人頭髮剪得很短,越發突顯得濃眉大眼,面板黝黑,左邊眼角處有一條約莫20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