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哼笑,“我以為你會說我不守夫道,未嫁便與人私會。”
“只要相愛,何必守禮節。”這是我的真心話,卻第一次說的有些不是滋味,“我身邊的愛人,我也未曾來得及給名分,只要心中愛著,又何必管世俗的教條?”
他的聲音一下下的震動,從喉嚨深處逸出輕鬆地笑意。“這才是傳說中不羈的逍遙王爺,蘭陵煜總算沒有看錯人。”
他的話讓我打心裡有些煩躁,冷笑著,“我承認你很敏銳,但是沒有人喜歡被人猜測心中的想法,你既然如此聰明,為什麼不猜猜四國的動態,猜猜自己的未來?”
“四國的動態?”他咀嚼著這幾個字,歪著臉看著我,“說準了有獎勵沒?”
“說說看。”被他吊起了好奇心,我一撩裙子,坐在他身邊,看他雪白的足泡在水中,那種清透的舒爽看的我心癢癢的,乾脆扯了鞋子襪子,學者他把腳踢進水裡。
涼涼的水波劃過腳趾,舒服喔眼睛都眯了起來。
“‘九音’無論誰贏,都已是‘雲夢’的囊中物,‘御風’此刻選擇與‘雲夢’聯姻,至少保證了自己不會再受到威脅,雖然有依附之嫌,卻將最大的‘滄水’逼到了絕境,要麼和解,要麼開戰,而我個人認為,和解不過是大家扯平,不算上策,打破‘御風’和‘雲夢’之間的和平態度才是最聰明的做法。”他的腳踢著水,“方法無法為二,讓你死在‘御風’或者讓你娶得皇子死在‘雲夢’,如果是我,更喜歡第一種,畢竟皇子‘御風’多了去,逍遙王爺,弒神戰將可只有一個。”
他說的輕鬆無比,好像在商量明天吃什麼一樣,“死了你,即讓‘雲夢’和‘御風’的關係破裂,更除去了一個心頭大患,即便他日兵戎相向,也少了一個最大的障礙,‘滄水’依然可穩坐四國最強悍之位。”
我哈哈一笑。“那我現在是不是該寫下遺書,讀過我一旦身死,‘雲夢’應該向‘滄水’開戰?”
“噗嗤”他的笑聲抑制不住,帶著幾分嘲弄,“你如果沒死,這仗就打定了,你如果真死了,只怕‘雲夢’和‘滄水’根本不會開打,就像是上次,如果你死在‘九音’,你們‘雲夢’只會立即派一個人來接手你的工作,而不是開戰。王爺,別把自己看的太高。”
我被這突然的聲音驚得一怔。
‘九音’的事情是我自己一手策劃的,我知道結果,所以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死在‘九音’會是什麼結果。
靜靜的思考,他說的一點都沒錯。
我死了,‘雲夢’動武,只會招惹‘滄水’和‘御風’為保‘九音’而聯手,我沒死,動武就是質問和威懾,他國無權干預。
“王爺,要不要再猜猜您的未來?”他手指一動,大魚上鉤了,身體不斷地扭動,怎麼也無法掙脫。
“好!”我收斂了玩笑,側過臉,盯著他。
還是那份輕鬆愜意,說著事不關己的話,卻字字如針扎入我的心中。
“您是‘九音’的調停人,也會是未來‘御風’的皇媳,更是‘雲夢’的王爺,您不覺得您的權勢太大了嗎?功高震主這句話,您不會沒聽過吧。”
“胡說。”我一皺眉。“很多事你不知道的,我早已不問朝堂,如果不是皇姐力留,我根本不會擁有這樣的權勢,去‘九音’來‘御風’都是皇姐給的恩賜,如果真害怕物品功高震主,放任我江湖遊蕩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他舉著杆子,也不收魚,只任那魚兒在鉤子上掙扎,垂死的跳躍著。
“您在江湖,天高皇帝遠,縱然管不了朝堂,那朝堂卻也拿您沒辦法,如何管理您這一代天才,不如放在身邊,既可以榨您的能力,又可以放在眼皮底下管束著,上了鉤的魚,我想什麼時候用網兜起來,就什麼時候用網,您說對嗎?”他舉起手中的小魚網,一兜,把魚拉了起來,“如果是我處之而後快的人,我絕對不會讓她逍遙快活,可是找不到理由殺,只能放在身邊,給她權,給她勢,要什麼給什麼,給到所以人都覺得她會造反的時候,撲殺之,天下都無人會說她罪有應得,謀逆之罪誰敢平反?”
我沒有說話,之看著他瀟灑的每一個動作,還有那清潤卻犀利的嗓音,“聽聞‘雲夢’國師容貌無雙,王爺風流倜儻,想必不會放過吧,就算王爺懶得勾搭,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替您製造這個機會,讓您與國師多親近親近呢?也順勢讓您的權勢不斷膨脹?”
清修半月,我與臨月棲!
是皇姐所謂澐逸的身體不好,是皇姐一句國師繁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