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皇上交代的事,只要說了便行了,貴人何必非要自己跑一趟呢!”
金幸汐一想也是這樣的理,便點了點頭讓紅枝去了。
紅枝一走,金幸汐讓人進來伺候自己洗漱了一下,又在*上給她梳了下頭,原本照鏡子的時候看到半邊臉的紅腫她想敷點粉的,剛拿起粉撲一股無名火又竄了上來,厭惡的扔了出去,連帶著把屋子裡伺候的人也都趕了出去。
大夫人匆匆忙忙趕進宮來的時候,地上除了湯藥還有被灑落的敷臉粉,黑黑白白的很是難看,屋子裡的味兒更是難聞,金幸汐半邊臉腫的依然猙獰,大夫人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三兩步走到*邊,伸手想去碰觸她臉上的傷,又怕碰疼了她,手舉了半天最後還是往自己的手心上一捶,怒道:“你這到底是怎麼弄的啊,前二個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回宮便成這樣了?你還懷著孩子呢,是誰對你下這樣的手啊,你告訴娘,是皇后還是淑貴妃,難道是嫻貴妃?真是太欺負人了,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能對你一個懷著孩子的人動手啊,若是讓皇上曉得她們要加害皇家的子嗣,還不砍了她們的腦袋!不行,我這就告訴皇上去,讓他為你做主!”
大夫人說著便往外走,紅枝正蹲在地上收拾,見狀趕緊起身拉住了她,剛要說話,金幸汐便冷冷的開口道:“你就消停點吧,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捱了這頓打,我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一聲不吭的,難不成你還不明白嗎?”
大夫人一震,望向金幸汐,甩開紅枝的手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低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身上的傷是皇上打的,他怎麼能對你下這樣的狠手呢,你”
“娘還想說什麼孩子不孩子的嗎?別說我沒有懷他的孩子,就算我真懷上看了,你以為他真的會在乎嗎?連孫子都有了的人,他才不唔!”金幸汐正說得興起,卻被大夫人捂住了最,她瞪了大夫人一眼,扯開她的手,怒道:“娘你做什麼啊,想悶死我啊!”
“我哪裡是想悶死你,我是”大夫人話未說完突然臉色一僵,直直的望著金幸汐,顫聲道:“你是說皇上已經曉得你假懷孕的事情了?”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她已經把事情做的很隱蔽了,該買通的人也都買通了,怎麼還會讓皇帝曉得呢?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若是皇帝真的曉得金幸汐假懷孕的事,一個欺君之罪,一個混亂皇室血統,兩罪並罰豈不是要抄了金家滿門!大夫人越想越害怕,頭上漸漸滲出冷汗來,後脊樑一陣陣的發寒。
金幸汐看著大夫人嚇的臉色蒼白的樣子,輕笑了一聲道:“娘也不必嚇成這樣,他不會殺了我們的!”
“啊?”大夫人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望著金幸汐,從她的口氣裡已經聽出,皇帝是知道假懷孕的事情了,可是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會殺了他們。
金幸汐冷冷的笑了一聲,眼神變得冰冷銳利,“殺了我們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他不會做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況且金家不是出了一個金鎏嗎?他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真因為這樣的事情殺了我們,金鎏她那個踐人娘又怎麼能逃得掉?”
“這麼說皇上因為顧及三丫頭和鎮北王才沒有追究此事?好險!好險!”大夫人不斷的拍著自己的胸部,這樣的罪責都能不被追究,她應該上廟裡好好的添點香油上點香了,只是因為金鎏和秦之翦的關係才保住命,並沒有讓她對他們感激起來,反而更加覺得上天不公平了,想起自己對秦之翦的刁難,雖然看秦之翦的臉色並沒有什麼為難的樣子,嫁給閨女不但沒有賠嫁妝,還能平白得這麼多的東西,她還是很滿意的,見金幸汐的臉色不好看,便當好訊息一般跟她說了一遍,沒想到她還沒有說完,便被金幸汐沉聲打斷了。
“娘!你曉得極力我為何讓人把你接進宮來嗎?”金幸汐臉色難看的瞪著大夫人,見她茫然的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抹厭惡,口氣不善的道:“娘,我在宮裡已經夠難做人的了,求你就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你當我著身傷是為什麼來的,還不是因為你自作主張去為難鎮北王,你當鎮北王是好欺負的嗎?他在你面前答應的乾乾脆脆的,轉臉便去找皇上要賞賜,開口便是你要的數目!”
“什麼?他鎮北王府娶王妃,為何還要皇上出銀子!”大夫人臉色難看的道,“哪有這樣的道理!”
“院使府家閨女都能讓婆家出嫁妝辦宴席,他讓皇上出銀子怎麼了?況且是皇上之前答應過要給賞賜的,當著那麼多朝廷官員的面,他開了口,皇上能不答應?可是娘你想想,當初鎮北王去西北都是現徵的糧草,國庫能有多少銀子,二百零八抬,娘你是打算把那個賤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