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這麼一身行頭,哪裡有秦之翦的份!“不行不行!你不能去!”金鎏也一臉堅決的道。
“你忘了我說的話了?”秦之翦緊緊的拽著金鎏不放,道:“我說過要一起行動,你去哪我就要去哪,除非你不去義莊了,要不我就要跟著!”
“你你怎麼這麼無賴!”金鎏被秦之翦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叉著腰壓低聲音罵道。
“隨便你這麼說!”秦之翦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故意揚聲道:“要不我們再在這聊一會,這樣我們誰都不用去了。”
“你”金鎏被秦之翦氣的牙癢癢,卻知道他說的沒錯,要是把楊府的人多吵請來,他們也真的不用去了,抬頭盯著秦之翦不動如山的神情看了許久,終於妥協的道:“好吧,你要去可以,只是不許接近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
“鎏兒是在擔心我?”秦之翦輕笑的望著金鎏問道。
金鎏被秦之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閃爍了一下,索性反手握住了他抓著自己的手,拉著他朝門外走去,小聲的嘀咕道:“還說,快走吧!”
富源縣的義莊,原本是用來停放還未來得及下葬的棺材的地方,也有一些客死他鄉的屍體寄放在這裡,這些屍體若是長時間無人認領,便會被葬在義莊附近的墳山上,時間一久,無人認領的屍體越來越多,義莊也漸漸的被那些孤墳包圍了起來,如不是現在瘟疫氾濫,平常是不會有人到這裡來的,便是現在,住在義莊裡的,也是那些感染了瘟疫,即將死去的人。
“王爺!”夜隼被得了秦之翦的命令,負責義莊和隔離區的事情,聽聞他和金鎏來了義莊忙趕了過來,單膝著地行了一禮。
“起來吧!”秦之翦應了一聲道:“白天讓人送來的白石灰和醋都用了嗎?”
“回王爺,都已經用過了,所有的地方都用醋燻了一遍,也散上了白石灰,死了的那些人按照王爺的命令已經火化,埋的時候也放了白石灰!”夜隼忙詳細的說道。
“今日死了的人可都埋了?”金鎏聞言驚訝的問道,若是這樣的話,那她就白來了。
夜隼看了秦之翦一眼,見他也望著自己,這才開口道:“白天死的人都已經埋了,之後死剛剛又死了一個,在下正準備讓人去搭木床。”
夜隼說的搭木床,就是給那些染了瘟疫的人搭火化的架子,金鎏自然知道,忙問道:“這麼說那具屍體還沒有燒了!太好了,在哪裡?”
“就在那邊的空地上,在下已經命人在那看守!”夜隼一臉驚異的望著金鎏,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帶我去!”金鎏忙道。
“是!”夜隼應了一聲,領著金鎏走了過去。
在義莊旁邊後面的一塊空地上,金鎏順著夜隼的指引找到了放在草蓆之上的那具屍體,這個人看樣子像是剛剛死去,身體還沒有僵硬,眼睛輕輕的閉著,面容安詳,一點也沒有痛苦的樣子,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除了泛紫的臉色,一點異樣也看不出來。
“這個人下午方老大夫在的時候還有呼吸,晚飯過後再來檢視的時候便已經死了,在下把他放在這裡,讓人看著不許人接近,等木床搭好便準備火化了。”夜隼說著看向金鎏,“不知金三小姐要找屍體做什麼?”
“查病灶!”金鎏爽快的說道,說完沒等夜隼反應,左右看了一眼,伸手指著旁邊的意見空屋道:“可否請你幫我把屍體抬到那裡面去?”
“當然可以!”夜隼忙開口說道,轉頭喚了兩名穿著特製防疫服計程車兵過來,讓他們按照金鎏的指示把屍體抬到了那個空房間,轉頭正要問金鎏為何要把屍體放進房間而不收起來,卻見金鎏眼睛發亮的也跟了過去,夜隼眉頭一皺,轉頭望著秦之翦。
“忙你的去吧!”秦之翦卻顯然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說完抬腳跟著金鎏的身後往空房間走去。
夜隼看著二人一前一後進了空房間,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見他們又不跟自己說,也懶得管了,張開大嘴打了一個哈欠,撓了撓頭,懶懶的走開了。
“有勞兩位!”把兩個抬屍體計程車兵送出去,金鎏正準備轉身進去關門,卻見秦之翦走了進來,忙開口道:“你怎麼進力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你不能接近屍體嗎?”
“是你說,我可沒有說好!”秦之翦一攤手,開口說道。
“可你也沒有說不行啊!”金鎏有些著急了,她還不知道要怎麼治療瘟疫,若是秦之翦也感染了瘟疫她想想都覺得不能接受,眼睛瞪了起來,道:“不行!你必須出去!”說著便要動手去推秦之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