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皺了皺眉,倒也配合。他率先跟著侍衛走了過去,但是心裡卻越發確定了今晚一定會有事情發生。
簡墨跟著艾倫,但透過門的時候,突然警報器響了。
“怎麼了?”簡墨不明所以的看著一旁的侍衛。
“請貴賓見諒,能讓我看一下您的皮帶嗎?”侍衛解釋說道,但是語氣卻不容拒絕。
簡墨神色不變,她掀起衣服下襬露出了與艾倫等人不同的皮帶——皮帶位於腰側的位置多了幾個裝飾性的鑰匙環扣。
“您是指這個嗎?”簡墨用手扒拉了兩下上面懸掛的環扣。
侍衛的臉色有些尷尬,鐳射掃描到簡墨的皮帶中藏有硬質的針狀物,現下他看了這些懸掛的鑰匙環扣也沒發現什麼不同。侍衛不放心,想要上前仔細檢查。
“我不認為幾個鑰匙環扣可以威脅到蟲族女皇的安全。還是說這就是蟲族的待客之道,若是如此,請麻煩送我們回使館吧!”艾倫的話打斷了侍衛即將邁向前的腳步。
侍衛為難的又朝向簡墨的腰間看了看,他握了握拳,對艾倫等人說:“敬請貴賓諒解。裡邊請。”侍衛朝著艾倫等人行了個貴族禮。
看夠熱鬧的利亞走到艾倫斜前方不遠處,對艾倫等人說:“希望那些侍衛的無理行為沒有讓各位貴賓掃興。”
利亞的話語中帶有一絲不懷好意。
皇宮的侍衛直屬於女皇,利亞作為基恩公爵的管家對於艾倫等人和侍衛之間發生的衝突喜聞樂見。
宴會大廳上首,厄休拉挺著凸起的小腹倚靠在椅背上,手中端著酒杯,杯中盛放著二分之一的紅酒。
厄休拉的下首明顯劃分出兩個區域,一邊是以基恩公爵為首,一邊以一個和勒斯長相相似卻又年長些的中年男人為首。簡墨想,估計這人便是勒斯的父親米勒侯爵了。
這場宴會除了哈密的大臣們出席外,並沒有見到任何皇子皇女,簡墨甚至沒有找到勒斯的身影。
厄休拉看著艾倫三人走進宴會廳,她左手扶著腰,緩緩從皇椅上站起來,她舉起右手的酒杯,輕咳了兩聲。
宴會廳瞬間針落可聞。
只聽厄休拉悠揚的嗓音響起:“致我們遠道而來的客人們,願蟲族與聯邦的友誼如拉赫樹一般長青。”
女皇說著抿了口杯中的紅酒。
艾倫等人也同樣面朝女皇舉起剛從侍者托盤中拿起的酒杯,對著女皇示意了下,與之不同的是飲盡杯中酒。
顯然,艾倫等人的舉動取悅了厄休拉。
她直了直腰,對艾倫等人寒暄道:“相比這位便是艾倫上將了,果然年輕有為。只是我近期不宜飲酒,不然定於聯邦的使者暢飲一番。此次”
厄休拉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盤中,可就在她伸出手的一瞬間,突然,她臉色煞白,酒杯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紅酒四濺,甚至有幾滴濺到了厄休拉的裙襬上。厄休拉雙手捂著腹部,險些從皇族上摔下來,米勒侯爵二話不說衝了上去扶著女皇。
厄休拉倚在米勒侯爵身上,強忍著疼痛,吩咐道:“來人呢,將聯邦使者關進大牢。所有臣下留在宴會廳,不得離開。米勒侯爵扶我回寢宮。”
一番突變,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簡墨似乎看見基恩公爵微不可見的皺起了眉頭,但他隨即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留下來的蟲族臣子們慌了神,米勒侯爵一派倒是沒什麼。倒是基恩公爵一派的大臣們圍在一起慌張的問東問西。
宴會外候著的侍衛走進宴會廳,對著艾倫等人做了請的手勢。艾倫三人並沒有反抗,跟著侍衛走出了宴會廳。
亂了,這是真的亂了。
簡墨甚至有猜測,今晚的一切都是厄休拉自己編排的。想到這,簡墨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了。
侍衛並沒有為難艾倫他們,他將艾倫三人帶到了牢中,鎖上牢門便離開了。
牢房很乾淨,沒有什麼異味。估計是女皇特殊安排的緣故,牢中只有艾倫他們三個人。
“哎,熱鬧是看不成了。”麥倫解開上衣的扣子,他鬆了鬆領帶用惋惜的語氣說道。
簡墨沒有理會麥倫,反而看了眼艾倫。
“等著吧。”艾倫抓住簡墨的手腕,領著簡墨走到一個牢床前坐了下來,又說道:“把你腰間藏著的針拿出來。”
簡墨聽聞,從腰帶上拽下了三個環扣,留下了一個給自己,剩下的兩個分別遞給了艾倫和麥倫。
簡墨將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