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樣鍛鍊,那東西的永續性更強,不瞞你說。”苻錦微微紅了臉,扭捏了一下下,小聲道:“有一晚我見他那物著實雄偉,忍不住試了一下,半個時辰還沒消停。”
恐怕不是不消停,而是不敢消停,要使出百般武藝討好她。阮梨容偷笑,有些惡意地想,修七腦子裡總想討好皇帝和太后,榮華富貴之心太重,給苻錦這麼折磨也不敢反抗,換了聶遠臻,指不定一拳頭朝苻錦撩過去,苻錦也便老實了。
心念這麼一轉,阮梨容問道:“公主,聶大哥呢?”
“他是暗衛,平時除了皇兄召喚,或是來刺客,不露形蹤的。”苻錦攤手,“回京後我也從沒見過他,對了,你們見過陶勝風沒有?他這幾日給太后和我送了很多好玩好吃好用的,不停地使力求皇兄放沈墨然自由。”
這話沒有壓低聲,沈墨然在那頭聽到了,他正要從苻錦這裡想辦法出宮,遂笑著大聲介面道:“公主,這皇宮這麼大,我們都走不出,公主是不是該帶我們出宮去找勝風,同時盡地主之誼,帶我們到京城裡各處遊玩一番。”
“好說。”苻錦一拍手,道:“擇日不如撞日,陶羽衣也特想念你們,我現在就帶你們出宮。”
阮梨容心思玲瓏,聽沈墨然在尋由頭出宮,笑道:“皇上方才說,讓我在重華宮住下,這會要出宮,是不是麻煩修大俠去和皇上稟報一聲?”
“也罷,才半個時辰,今天便宜你了。”苻錦揮手,修七身上四碗水飛到桌子上,半滴沒有灑出來。
“公主好武藝!”阮梨容驚歎,眼睛瞪得渾圓。
“那是。”苻錦得意不已,朝修七喝道:“去,向我皇兄稟報一聲,我帶著沈墨然和阮梨容出宮玩去了。”
修七被沈墨然和阮梨容撞見出醜,臊得想挖洞把自己埋了,苻錦一聲令下,他得到遁走的機會,連和沈墨然阮梨容打招呼都顧不上,嗖一聲朝殿外飛。
陶勝風的小心思,阮梨容不便和沈墨然說,心中卻不想與他再見面,亦且,想見丁氏之心甚是迫切,三人出了宮門,阮梨容道:“煩公主先帶我們去相府。”
“不先去陶家嗎?”苻錦問道,抬眼間,笑道:“陶勝風和夏相夫人都來了,用不著我帶路了。”
宮門一側停著兩輛馬車,一輛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五官冰冷的男人,見到他們急衝了過來,不是陶勝風卻又是誰?
阮梨容的目光從他身上轉過,定定地看住另一側馬車。
那輛馬車在他們說話之時,車簾掀了開來,車裡一個淡妝素衣的女人朝他們看來,看到阮梨容後,眸光微一頓,繼而碧水泛波,眼裡水珠打滾,嘴唇哆嗦著,啟啟合合幾番,淚珠從長睫上滾落,言語堵在哽咽聲裡。
十年母女分離,孃親還是記憶裡仙子一般翩然秀婉端莊可親。
“娘”
“容兒”
悽然欣喜的叫喚,母女抱頭垂淚,車簾垂下,遮住悲喜交集的嗚咽。
“容兒,娘那年丟下你走了,生孃的氣嗎?”
“生氣。”阮梨容撅嘴。
“容兒,娘娘也是沒有辦法。”丁氏淚流如注,當年把自己日夜帶著的孩子丟下,這幾年因自己不是梨容的親生母親,不便奪人女兒,強忍著不敢到香檀相見,不敢給女兒寫信,雖富貴榮華夫妻恩愛,然一顆心,卻時時絞痛著。
“我知道孃的苦衷,方才是和娘開玩笑的。”阮梨容慧黠一笑,拉丁氏袖子晃晃,撒嬌道:“娘,你和以前一樣漂亮,我啥時才能長得和你一般美。”
“容兒比娘好看。”丁氏捧起阮梨容的臉,細細打量,淚水流得更兇了,“孃的容兒長大了。”
母女倆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忘了時辰日月,許久,阮梨容想起沈墨然,擦了淚,臊著臉對丁氏道:“娘,你還沒見過墨然吧?墨然在外面。”
車簾再度掀起,外面靜靜的,陶勝風等人走了,只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直立著。
知是女兒的心上人,丁氏帶著愛屋及烏之意看的,自是沒哪不滿意,況沈墨然雖不是生得俊美如玉,卻極有風姿,夕陽的光芒照在他臉上,柔和地勾勒出他完美的輪廓,墨黑的眸子冷靜淡定,讓人一眼看去,便覺是極可靠的人。
夏知霖比丁氏尚小了三歲,今年方二十九歲,容顏端雅俊秀,嘴角淺笑溫和可親,一點也沒有一國相爺的架子。
丁氏見阮梨容沈墨然夏知霖見禮後不知怎麼稱呼,笑道:“叫夏叔叔吧。”
“這麼大了,當年,只有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