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剛才不過是在做做樣子的,可是他竟然給芳菲打小產了,急血攻心,言槿瑜“噗”的吐出一口血,他沒有想過要傷害芳菲,更沒有想過殺了她們的孩子,他只不過是為了讓這場戲演的更逼真些,從而讓德妃父女放鬆警惕,可是他不知道她懷孕了,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懊悔,席捲著他整個神經,此時的言槿瑜,彷彿一個木偶般,身體僵硬的站在那裡,緊握的雙拳因神經的崩潰一直顫抖著。
老天啊,我言槿瑜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的孩子,竟然被他親手毀了,芳菲如今怕是再也不會原諒他了吧,老天,你為何要這樣對我,難道,坐擁江山就註定要失去摯愛嗎,那他選擇了江山,到底是對還是錯啊,言槿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灼掙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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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於折騰,愛情在於糾結!
246。守著
略帶薄繭的大掌,幾乎顫抖著撫過芳菲姣好的容顏,眼眶紅潤的盯著她看,緊緊的盯著,生怕一個眨眼,她就會離開她,他怎麼總是傷害她呢,他怎麼忍得下心呢,他竟然為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利,一次次的將她推向懸崖邊,她總是每每在悲痛欲絕下,給了他機會,不計較的原諒了他,可是他怎麼就沒能做到一次讓步,她罵他是混蛋,一點沒錯,他的確是個混蛋,一整個自私自利從沒考慮過她想法的混蛋,菲兒,這次,你還會原諒我嗎,你一定恨死我了吧,菲兒,我真的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看著芳菲了下身的殷殷血跡,和那了無生氣的樣子,言槿瑜對著一屋子的奴才吼道“御醫怎麼還沒滾過來”
柏爾吞了口口水,驚恐的說道“德妃娘娘的宮所離這裡有點遠,御醫都在那邊”
一提到德妃,言槿瑜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死女人,竟然敢給她戴綠帽子,剛才,小勇子對言槿瑜交代了一切,原來,芳菲是去捉姦的,這個傻丫頭,為什麼不先告訴他,他已經在做對策了,只需要摸清淩氏一族的底牌,他就可以徹底摧毀淩氏,可是,她怎麼就等不及了呢,非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做,傻菲兒,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在言槿瑜一聲高過一聲的爆吼聲中,全部的御醫都趕了來。
一個經驗老道的御醫一臉驚恐的在為芳菲緊急救治後,顫顫巍巍的說道“皇上,娘娘這胎保不住了”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這個噩耗,言槿瑜還是心痛的難以言喻,可這能怪誰,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是他大意了。
努力的控制住情緒後,言槿瑜強忍著嘴唇的顫抖又道“皇貴妃如何?”
“娘娘剛才失血過多身體虛弱,但性命總算是保住了”
言槿瑜閉上眼睛,總算鬆口氣“人什麼時候會醒來”
“按理說,娘娘應該醒了,只不過,娘娘似乎自己並不願意醒來,臣已經盡力了,至於娘娘何時會醒來,就要看娘娘自己的意願了”
言槿瑜瞄了一眼催御醫說道“你,過來,給娘娘診斷一下,其他人出去”
催御醫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是”
良久,催御醫小聲說道“皇上,娘娘只是小產,生命無憂的”
“是嗎,比之德妃如何”
“回皇上,德妃娘娘孕期較久,所以身子傷的較重”
“催御醫啊,你再來說說,德妃那胎兒有多大了”
催御醫被言槿瑜問的有些摸不到頭腦,傻愣的說道“三個月零10天了”
言槿瑜一拍桌案“大膽,竟然敢騙朕,你可知騙朕的下場,朕都知道了,從實招來,不然摘了你的腦袋”
催御醫向來貪生怕死,被言槿瑜這冷寒的威壓震懾的瞬間慌了神,知道言槿瑜知道真相了,嚇得緊忙跪在地上“臣知錯了,求皇上饒命啊”
言槿瑜冷笑,真不知是該說自己運氣好,還是淩氏那老頭子運氣差,竟找了個這麼膽小如鼠的傢伙做內應“說吧,全部說出來,或許朕會饒你一死”
“臣臣其實也沒做什麼壞事,皇上,臣只是幫德妃隱瞞了那胎兒的大小,其實,那胎兒是三個月整,並不是零10天”
“哼,算算日子,朕那幾日並沒有招幸德妃,他哪裡來的子嗣”
催御醫咬著唇,糾結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言槿瑜又爆吼一聲“說,不然立即將你五馬分屍”
催御醫嚇得幾乎腿軟,一閉眼,心一橫將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言槿瑜黑沉著臉大怒“好個德妃,竟然真的敢給朕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