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河畔
風九愜意地深呼吸一口,果然,還是這裡的空氣最清新。
偌大的湖面上只有一兩條小畫舫靜靜地飄著,三兩個所謂文人雅士正一手懷抱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伶妓上下揩油,一邊高聲吟風弄月。
風九鄙夷地吹聲流氓哨算是應景了。
“姑娘,可是要遊湖?”一容貌秀美的女伶妓划著小船緩緩過來了。
“如此大好天氣,不遊湖,難道是要跳湖?”一道清亮的聲音自風九的身後傳來。
風九隻覺眼前綠影一閃,一個年約十七八的少年已經站在她的面前笑眯眯地看著她了。
那是一個很俊秀的少年,膚白如玉,兩頰紅雲淡淡。大大的如孩童般純淨的眼睛,眼珠竟是褐色的。鼻樑秀挺,唇線優美清晰,薄唇粉嫩。
騷年啊,可愛的騷年!
風九狠狠地吞口口水,一巴掌掐上了他的臉蛋。
靠!這麼粉嫩Q滑有彈性,連她這個正宗的女人都忍不住嫉妒了。這樣一張臉,好有毀掉的慾望啊~
一旁緊跟著少年的侍從流沉駭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這不知死活的女人,要知道不僅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面前這個男人的臉蛋也掐不得啊。
“掐夠了沒有?”綠衣男子極力隱忍著想要一掌拍死這個女人的衝動咬牙切齒問道。
要知道就連他的親生母親也沒那個膽子敢捏他的臉蛋,更別說是掐,還掐得這麼用力。
“額”風九尷尬地收回手,訕訕地說道:“內個,小弟弟呀,你的面板好好喲。”
“噗”
風九疑惑地一回頭,只見少年身後那配著長劍的貌似侍從模樣的男子正仰天如噴泉一樣噴著鮮血。
額,她說錯了什麼嗎?至於吐血嗎?
“女人”少年的牙關已經咬得咯咯作響了“本公子今年二十有六,記住,二十有六。”
他姬流痕生平最深惡痛絕的兩件事情就是有人敢捏他的臉和說他年紀小,明明他身份了得,又得蠱毒世家家主的真傳練就一身種蠱施毒的陰毒本領,怎麼著也不能長這麼一副對不起天下人的娃娃臉吧。
偏生,老天就是要他對不起全天下!
“二十六?”風九抽抽嘴角,好老的年紀,好嫩的一張臉!
“姑娘、公子,不知”伶妓怯怯地看他們一眼,小聲問道。
那個穿綠衣服的公子好像要殺人的樣子,她好怕啊!不過,身為伶妓,一日不接客就得餓一天的肚子,再怕也還是要上啊。
腳尖輕點,身體輕盈一躍,風九穩穩地上了船。“姑娘,開船吧。”
伶妓感激一笑,緩緩搖動船槳。
“客人還未上船,姑娘這槳搖得似乎早了點。”墨綠色錦衣的男子撇撇嘴十分不滿自己竟然被無視了,運氣輕功如燕子般輕巧地落在船頭。
風九眸光微亮,心中不由一動:好俊的輕功!
“這船是本姑娘先上的,公子還請下去找別的船吧。”風九還算客氣地說道。
男子偏過頭來看她一眼,清亮的大眼睛彎成了一彎弦月。“千金易得,佳人難求。與美人同船共度的大好機會若是放過了,姬某可是會遺憾終生的。”
那你就遺憾致死吧!
風九抽搐著嘴角看著那對她頻頻放點的男子,話說,若那句話是自御北寰那廝,或是君無殤那傢伙口中出來,她都不會覺得突兀。這生了一張無害的娃娃臉的男人一臉曖昧地對她來這麼一句簡直讓她渾身不自在。
“不喜歡本公子這張臉嗎?”男子摸著光滑的下巴無辜地看一眼風九,隨即咧嘴笑道:“那麼,換一張吧。”
說罷,大手在臉上緩緩抹過。
風九發誓她絕對是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尼瑪,這叫怎麼回事?青天大白日的玩近景魔術?
三兩步衝到他面前,也不管小船經不經的起她這劇烈的折騰,風九照著他的臉上就是一陣猛揉猛搓。
現代的易容術大都是靠化妝來完成的,再怎麼千變萬化,只要經受過特殊的訓練就能一眼識破偽裝。
面前這少年竟然強悍到在短短的不足一秒的時間內為自己換上另一張麵皮,而且完全看不出破綻,這不科學。
“嘶!好疼,你這個女人也太粗魯了吧。”男子不滿地一把推開她,狐狸眼不滿地瞪她一眼,修長白皙如女子的手心疼地撫上了自己的臉。“本公子就靠著這張臉混吃混喝了,傷了它,你賠得起嗎。”
風九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