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地說道:“朕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果然,禍害遺千年。”
那一襲月色衣袍的男子正是御北寰,聞言,他邪魅一笑,頗為惋惜地說道:“真是萬分抱歉,本尊沒死成,讓你失望了。”
風九縮在熟悉萬分的懷抱裡,貪戀地狠狠吸了一口獨屬於御北寰的好聞的味道後,才猛然想起了什麼,朝已經幹掉了不少鏢師的君無殤厲聲喝道:“君無殤,你瘋了嗎?他們都是跟你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為什麼對他們動手?”
“兄弟”君無殤早在御北寰出現的時候已經停了手,此刻正拿著一方絲帕仔細地擦拭著劍傷的血跡,聞言鄙夷地說道:“他們不是你的兄弟嗎?既然你已經決意站在御北寰那一邊了,那麼,我們只能是敵人,他們也是敵人。”
敵人?
風九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不大卻很有神的眸子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熟悉萬分,卻又在一瞬間萬分陌生了。
“九兒,還記得為夫說過的話嗎?有些東西是你必然要失去的。”御北寰俯身在她耳旁說道。
風九微微嘆息一聲,心中隱隱有個預感:不管君無殤是因為什麼原因變成這樣的,在他動手殺死這麼多年的兄弟的同時,她就已經失去這個至交好友了。
“慕寒兮”君無殤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朝陰沉著臉的慕寒兮挑釁道:“本公子才是先帝的血脈,你這個野種就等著我斬下你首級祭天的那一刻吧。”
慕寒兮冷冷地看他一眼,嗤笑道:“就憑你和慕蕭離手下那點殘兵弱將?朕該誇你志向遠大還是該笑你自不量力?”
君無殤面上一黑,正待反駁他幾句。一旁的御北寰涼涼地開口了“若再加上本尊的人馬,奉天帝你是否還能笑得出聲?”
說罷,自風九腰間取下一顆訊號彈點燃升向空中。不出片刻功夫,一股聲浪排山倒海地傳來過來,於此同時前去邊關多日的風莫白一個閃身便出現在她的身邊了。
看見他風九立時明白了,那波聲浪原來是邊關的將士們,他們一定是日夜兼程地往這裡趕來,不然絕對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到達,倒不枉她與他們出生入死一場。
慕寒兮在聽到這聲浪的時候,臉色刷地變白了。風九這女人在離開邊關大營的時候已經將虎符留給幾位將軍了,現在竟然在沒有虎符的情況下依舊能調動將士們,甚至將他們調來皇城,看來即便他手上掌有龍符也無法叫那些將士們聽令了。
現在能夠聽調動的只有皇城內的幾萬禁軍,跟長年在生死線上摸爬滾打的邊關軍隊比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擊,再加上天都聖宮那數萬連廚娘都身懷絕技的神兵,他只有敗路一條。
“御北寰”慕寒兮深吸口氣壓下內心的驚懼,沉聲問道:“你當真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淡掃他一眼,御北寰說道:“你毀了解藥不就是想讓本尊死嗎?你既然做了初一,就不要怨本尊做十五了。”
風九眉頭一皺,抬頭關切地問道:“你果真被他下了毒藥?現在怎樣了?”
早在初進皇宮的時候她就懷疑御北寰受制於慕寒兮,原來竟是被下了毒藥,而且,應該不是一般的毒藥,尋常的毒藥根本奈何不了他。
“傻丫頭”御北寰才不管有多少大燈泡在面前,愛憐地捏捏風九的鼻尖,溫柔地笑道:“若那老婆子沒能幫為夫解毒,你還能看見為夫嗎?關心則亂,看來你當真是愛慘了為夫。”
饒是臉皮厚如風九也經不起這妖孽如此赤裸裸的話語,老臉一熱飛來一朵紅雲。不大自在地乾咳一聲,她別過臉去不敢看他那火辣辣的小眼神。
對面的君無殤冷眼看著二人眉來眼去,心中不由得出奇的憤怒。明明那個女人是自己拜了堂的妻子,現在卻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更可恨的是他才剛從六王爺口中得知那個男人是自己的親哥哥。一個是親人,一個是愛人,竟合著夥的往他的身上捅刀子。
“看著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你也忍得下去?”看著君無殤那張堪比烏雞的臉,慕寒兮的心情沒來由的好了許多。
只要君無殤還喜歡著風九,他就有機會讓這兩個男人反目成仇。一旦他們互相殘殺,他的皇位依舊牢不可破。
君無殤咬牙看著正抱著鳳九笑的一臉燦爛的御北寰,想到晚遙公主的死還有六王府上下幾百條性命,不由得怒火中燒,怒吼一聲朝他殺去。
依著御北寰的身手自然不會將他放在眼裡,一手抱著風九,單手接下他所有的攻擊。
一旁的慕寒兮見二人斗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