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讓她活著。兩天之內朕要看到她的人頭,這件事情由你來做。”
御北寰挑眉好笑地看他一眼,說道:“你借本尊的手殺了她,然後將所有的罪名推給本尊,到時候邊關將士便會把所有的恨都發洩到本尊的天都峰。你大可以趁著我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坐收漁人之利。而且,沒了邊關數十萬大軍的庇護,殺死君無殤和六王爺慕蕭離簡直是易如反掌。嘖嘖,果然是帝王,確實夠陰險。”
被他一語道破了心中所想,慕寒兮不僅不惱怒反而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即便你再聰明,能將朕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又怎樣,朕要你做你敢不做嗎?別忘了這世上只有朕一人有解藥。”
說道解藥,御北寰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了。
想他堂堂天都皇尊如此受制於慕寒兮,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完全是因為他那個不可理喻的孃親在他幼年時便哄騙他吃了毒藥。那毒藥除了慕寒兮無人能解,必須每五年吃一粒解藥,是以他每隔五年都會來一次奉天皇城,才有了與風千裳的巧遇。
他一直不解的是,緣何自己的母親要把解藥給慕寒兮,並要他無論如何一定要效忠於他並保他的江山。
“本尊不是你,做不到對任何人都冷血無情。”御北寰不假思索地說道:“風九是本尊的娘子,即便是死,本尊也不會對她出手。”
“你”慕寒兮的臉色立時陰沉得可怕,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卻說不出話來。看來是他太過高估了這個人,以前他一直認為這天下唯一能與他抗衡的就是御北寰,現在看來顯然是他看走眼了,這個人根本不是個有野心的男人,只是個為了女人連命都不要的俗人一個。對於這樣的男人而言,所謂的情愛就是他最致命的弱點,而一個人一旦有了弱點,就會變得不堪一擊。
自袖中摸出一個小瓷瓶,他警告地看一眼御北寰,說道:“朕只給你一次機會,你死還是她死?”
微眯起風流眼看著那小瓷瓶,他很明白那裡是他的解藥。只要慕寒兮稍一用內力那瓶子立時便會化為灰燼,他也只有等死的份了。算算時間,離這一次的毒發還有兩天。兩天時間,他能為心愛的女人做些什麼?
眸光掃到慕寒兮那無比陰森的臉,他露出個危險的笑容。雙掌運起內力,他朝慕寒兮殺去。
慕寒兮根本不曾訝異他突然間的舉動,身形暴退開來,順手將那小瓷瓶捏成了灰燼,嘲弄地說道;“朕早就料到你會搶解藥,現在你只有死路一條了。”
御北寰毫不在意地笑笑,手上攻勢未減,反而更凌厲地殺過去。慕寒兮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根本不是要搶解藥,而是要殺自己。看來他當真是愛極了風九,竟準備在死之前殺了自己保她安全。
想通了這一層他也不再有所保留,運起內力迎擊上去。
慕寒兮的武功雖高,到底不是御北寰的對手,百招之後便處於下風險象環生了。“噗”一個走神間,胸口已經捱了一掌,一口殷虹的血花噴了出來。
再這樣下去非被他打死不可。慕寒兮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武功遜於御北寰一大截,卻不得不面對現實。身為帝王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麼被殺,所以他選擇了逃走。
在自己從小生活的地方逃走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皇宮這麼大,隨便找個地方一藏就連神仙都難搜出來。御北寰深知這一點,是以當慕寒兮逃走後他並沒有去追。而是在御書房裡仔細摸索著機關,不待禁軍趕到已經進到了當初風九發現畫軸的那個暗室裡。
將暗室建在只有帝王才能自由出入的御書房,慕寒兮無非是不想有人發現這個地方。然而,早在五年前他就無意間闖進了這裡,看到了牆上那副畫。
一步步走近那副畫軸,御北寰看著話中那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容顏,深邃的眸子更加幽深了。雖然她是曾經的天下第一美人,奉天先帝最寵愛的女人,慕寒兮的親生母親,他卻覺得這個女人和自己有著某種說不出的關係。畢竟這世上就連親生母子都未必能長得有五六分相像,而他竟然和這個女人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驚人相似。
深深地看一眼那個女子,他突然自嘲一笑。再過兩天他就要死了,還在意這個做什麼。慕寒兮向來是個狠絕的人,而且最痛恨不聽他話的人。他可以確定被那人捏碎的小瓷瓶裡的的確是解藥,畢竟慕寒兮想殺他已經想了好多年了,卻苦於一直沒有一個可以說服他自己的理由。
這世上有一種人就是那麼奇怪,明明很想做一件事,而且也非做不可,卻偏要按捺不動等待有人給他找個合理的理由說服他自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