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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躺在溫暖的大床上差。

六王府

忍著全身的劇痛從洞房的大床上緩緩起身,晚遙公主目光呆滯地看著潔白的被單上那殷虹的處子血,只覺得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

夜非欒已經走了,在殘忍地強暴了她後得意地邪笑著走了,但是他給她帶來的痛苦卻不會因為他的離開而消逝。於一個女人而言,這是一輩子的傷痛。

如個了無生機的布娃娃一般默默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再將那一身可笑的大紅喜服穿在身上。在鏡子前坐定,將滿頭散亂的青絲一點點梳理好。炭頭描黛眉、紅紙映朱唇,花粉香料點點撒。直到鏡子裡那美人美得似要離塵而去時才淡淡起身朝門外走去。

守在附近的護院和丫鬟婆子們早就被夜非欒迷倒了,她也不去管他們,只是徑自地走著,蓮步輕移間香風陣陣,一個抬腳一個裙襬翻飛間無一不是尊貴迷人。

終於,有守夜的護院發現了她,見著那一身大紅的喜服趕緊上前跪下。“夫人。”

“君無殤在哪?”她看也不看來人,語調平平地問道。

君無殤大婚之夜一個人窩在書房裡喝悶酒的訊息早就傳遍了後院,護衛們礙於六王爺的面子不敢去前廳稟報。如今這新夫人親自出來請公子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如此嬌美的夫人公子看了一定會動心的,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用頭疼了。

“夫人,請跟我來。”護衛笑著起身帶路。

不多時,君無殤的書房到了,護衛將那間房指給了晚遙公主便慌忙退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打擾了這小兩口親熱可是大罪過。

纖纖玉指最後一次將散碎在額前的髮絲整理好,細心地將喜服抹得平平整整,晚遙公主一步步走到書房門前柔聲喚道:“夫君”

散發著濃濃酒味的書房裡,君無殤歪歪斜斜地躺在軟榻上正牛飲著不知道喝了多少壺的桂花釀,聽得晚遙公主的聲音不耐地皺起了眉頭“滾”他粗聲粗氣地喝道。

“夫君,你能看我一眼嗎?只一眼。一眼就好”本以為會因為他的惡言惡語傷心痛苦,然而,真正聽到了,她卻並不覺得有那麼難以忍受。或許,在經歷了之前那入骨的痛後,對於失望和疼痛有了更深的認知,以前以為不能接受的這一刻都能認命地接受了。只是,在離去前,她還是想看一眼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讓他也看一眼如此美麗的自己,那麼,她便心滿意足了。

“滾,你耳朵聾了嗎?”君無殤的聲音惡狠狠地傳來,緊接著是一個又一個酒壺摔在地上的破碎聲,在夜空裡格外的刺耳嚇人。

“你果真連最後一眼都不肯看我嗎?”晚遙公主心中一痛,喃喃地問道。

“滾,我這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你。”正處於極度憤怒中的君無殤根本沒聽出她話中不同的意味,只是一味地罵道。

一連三個毫不留情的‘滾’字,看來他是真的再也不想看見她了。晚遙公主悽然一笑,罷了,終歸強求不得。

隔著厚厚的木門深深地看他一眼,兩行清淚再次無聲地流下來。她轉身毅然決然地往回走去。

他出來看她又能怎樣?能回心轉意愛上自己嗎?愛上了又能怎樣?她身子已經髒了的事實能改變嗎?

很多事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即使再掙扎都是無用功,只是給局內人平添了煩惱而已。她就是君無殤的煩惱,是時候讓他解脫了。

第二天一早,當君無殤還沉醉在宿醉中不肯醒來的時候,送洗漱水的丫頭一聲淒厲的尖叫打破了所有的寧靜祥和。

當君無殤被護院們一桶冷水澆身弄醒步伐凌亂地趕回作為洞房的房間時,那前一日還抱著無比希冀和喜悅上了花轎的可人兒已經在橫樑上吊了好幾個時辰了,身體早已經冰冷透了。在她身旁的桌子上還有她臨上吊前寫的一句簡短的留言:我不怪你!

君無殤如遭雷擊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護院們將她的屍體放下來,再麻木地聽著丫鬟在床上發現的那一點落紅,只覺得悔恨如潮水般湧來。

對於晚遙公主,雖然不愛,卻終歸是一起呆過幾個月的,即便只是普通朋友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更何況她是奉天帝慕寒兮唯一的妹妹,洞房花燭夜被他這個新郎冷落,被別人強暴,羞憤之下自殺,若是慕寒兮知道了,這六王府怕是少不了腥風血雨了。

“無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完護院稟報連衣冠都來不及整理好就光著腳匆匆跑來的六王爺見著那冰冷的屍體和失魂落魄的養子差點沒倒吸口冷氣暈過去,定定心神他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