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身邊,無數個紅色的小蠍子、毒蜘蛛密密麻麻地擠滿了小船。
若換做一般的女子,見了這麼個場面只怕要當場暈過去了。
然,風九隻是鄙夷地朝天翻個白眼,腹誹:還能再小兒科點麼?
原本她是要直接賞它們個小西瓜的,看在船裡有這死妖孽要見的人的份上,她一口咬破了手指順手甩出了一滴幾近清水色澤的血。
那血尚未落下,大蛇已經嚇得掉頭溜走了,餘下的毒蟲們也紛紛鑽進了船身的縫隙裡。逃得稍慢些又運氣奇差的毒蟲好死不死的被血花濺到了,立時痛苦的翻滾著,片刻斃命。
“嘖嘖,娘子,你比毒蟲還毒啊。”御北寰做小生怕怕狀拍著胸口調侃道。
淡淡地看一眼那不幸的毒蟲,風九悶哼一聲,說道:“本姑娘只是不屑於跟你一般見識罷了,若不然,早就一滴血毒死你了。”
自然,毒死大將軍府那一大家子不討人喜歡的人也是輕而易舉的。只是,她不屑這麼做罷了。
“哼!小丫頭,好狂妄的口氣。”驀地,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黑乎乎的船身裡傳來。
“老婆子,你不覺得小九兒傻得可愛嗎?奴家就是喜歡她這個樣子。”一道嬌軟綿膩的聲音隨後傳來:“天都皇尊若是能輕易便被毒死,只怕明兒的太陽就要打西邊出來了。”
風九一個站立不穩,腳底打滑差點栽倒下去。
如此有辨識度的聲音,她想聽不出來都難。
“死賊偷,還我錢袋。”跳進船身,風九拔腿便要進去。
“好好的金絲錢袋裝銅板,姑娘,你在玩奴家啊~”
一隻纖纖玉手在她說話的同時慢慢地掀開了那黑乎乎的簾子,嬌滴滴的美人臉出現了,那雙勾魂的狐狸眸子正風情萬種地衝她拋著媚兒眼。
玩你?
哼!姑娘她是屌絲不行麼?
“還我錢袋。”一把扣住她的脈門,風九沉聲喝道。
“唉喲,你輕點,弄疼奴家了。”女子拿柔若無骨的手輕錘著她的肩頭嬌聲說道:“姑娘,你可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風九面上一冷,自腰間摸出銀針。“老孃對母的不感興趣,你說這一針如果紮在你的命門上會怎樣?”
“奴家會死”那張魅惑眾生的美人臉一點點的靠近她,狐狸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竟似有無邊的魔力般叫人挪不開眼。“你,會心疼的。”
“心疼你妹”素手嫌惡地抵開那張臉,風九忍不住又翻白眼了“死流痕,或者是死勾玉,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女子微愣,隨即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朝身後優雅地雙手抱胸看熱鬧的某隻妖孽一弩嘴,風九說道:“就憑他。這麼顛倒眾生的男人站在你的面前,你丫的還跟老孃打情罵俏,真當我是二師兄麼?”
“哼!又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愛男人。”女子嬌笑著說道。
“看到他眼裡的小火苗了麼?”風九閒閒地說道:“若你果真是個女人,他吃個什麼莫須有的醋?”
笑著在臉上隨意一抹,一張比之女兒家還要嫵媚風情的男兒臉出現了,勾玉公子嫵媚一笑,眸中光華點點。“小九兒,你真聰明,奴家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鬼手姬流痕,你真是活膩了。”御北寰冷眼看著那狐妖般的男人曖昧地挨近風九,傾世的風流眼不悅地微眯起了。
“哼!本公子的命可不是任誰都取得走的。”在妖媚的臉上輕輕一抹,姬流痕那張少年般年輕俊秀的臉蛋出現了,連語調都變了,有如碎珠落玉盤,端得是清脆動聽。
“流痕,你怎麼在這裡?”一把推開他,風九問道。
“我來這裡等你呀”姬流痕笑得連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那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差點閃花了風九的狗眼“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嗎?不就是在這個湖邊嗎?”
那,也解釋不了你為何會出現在這條船上。
風九心內如此想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難得糊塗,聰明的最高境界不是什麼都能一一點破,而是懂得適當的裝傻賣糊塗。
“話說回來,九兒,你也想我了嗎?所以才到這裡的?”姬流痕偏著腦袋,大大有如孩童般純淨的褐色眸子看著她,眼裡泛起點點笑花。
額,這個嘛
“本尊的娘子眼裡心裡只有本尊,姬公子,自重!”最後那兩個字,御北寰分明咬得重了些。
手腕翻轉,一個吸掌,風九的身體便倒飛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