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窩蜂湧進來的護衛,風九興奮地吹聲流氓哨。自從進了皇城她便一直沒有施展拳腳的機會,渾身正癢的難受,這些傢伙們倒正好可以當沙袋玩玩。
可惜,現實總是殘忍的。
抽搐著嘴角看著那三個小傢伙利落地解決了一個又一個,風九生平頭一回後悔教那兩個孩子體術。這根本就是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風傲冷眼看著風音兩姐妹以小小的身板將比自己重了整整一倍的護衛以詭異的姿勢摔出去,老臉浮上一抹詫異之色。
這是什麼招式,他活了大半輩子竟然從未見過。
心中如此想著,便自椅子上起身朝那個看起來老氣橫秋身手相當不錯的丫頭抓去。
“風音姐姐,小心。”御冪星見風傲的掌風襲來,忙一把抱住了風音滾向一邊。
看著愛徒險險躲過一擊,風九狠狠舒口氣。下一刻,眸光狠厲起來。
那兩個丫頭於她算是半個女兒了,她風九可以偶爾欺負一下,卻絕對無法容忍別人欺負她們。
自懷裡摸出小西瓜,她皺著眉頭朝拉環上摸去。
“裳兒”風凜自門外匆匆趕進來“這裡可是你的家,不能炸。”
家?
風九嗤之以鼻,她的家在另一個時空名為蘇州的地方,這裡算個什麼玩意。
“風將軍,請叫我風九姑娘,咱們還沒有熟到可以如此稱呼對方。”
風凜聞言,面上尷尬了起來。眼神閃爍著瞄向她的身後,卻在看到那一襲黑衣冷著俊臉的風莫白時面色大變。
“風凜,她已經不是你的侄女了,無需對她客氣。”收回大掌,風傲冷眼看著風九說道。
“風將軍”頗有深意地掃一眼風傲,風九朝風凜笑道:“無論如何風九都要感謝你把如此出類拔萃的手下送到我的身邊來了。”說完,回頭淡淡看著一臉木然的風莫白。
風凜聞言,面上陰晴不定,牙關緊咬,片刻,復又恢復如初。
“裳兒,此話何解?”
“將軍難道不認識此人嗎?五年前管家帶人殺我的時候,他也有參與哦。”風九一屁股在附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邊悠閒地喝著茶邊欣賞著某人瞬息萬變的臉色。
“混賬話”風傲按捺不住了“他要殺你與我兒何干?”
“若我說此人是由風將軍豢養的,您老人家還會覺得沒有關係嗎?”風九勾唇冷笑。
“風千裳,你不要含血噴人。”被風伶如攙扶著的風玉枕突然跌跌撞撞疾步行至她面前,玉手顫抖著指著她罵道:“你這個賤人,自己做下了淫賤之事竟還有臉帶著野種回來鬧事,現在又把髒水潑向我爹爹。你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來,除了我爹爹,可還有人對你們好過?”
正文 049:風九,渾身是寶
風九掏掏耳朵,沒心沒肺地咧嘴一笑。
自風千裳記事起,這位唯一的伯父確實是對他們一家人很好的。好到他一拉著風千裳的爹爹去喝小酒,就有刺客來行刺她們母女兩個;風冽高升右相,他振臂呼籲不少素日裡與其關係不錯的大臣都來慶賀。結果,不出一年的時間,那些大臣們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幾無一人有好結局。
“照你這麼說來,我風九還真是沒心沒肺,活生生一條專咬呂洞賓的狗了。”慢條斯理地喝完一口茶,風九冷眼看她“風玉枕,你當我風九還是以前那個笨到親眼看到自家伯父出現在雙親慘死的小鎮上、好不容易逃出漫天大火卻看到他的身影就在身旁,如此情況下還自欺欺人地哄騙自己他只是碰巧路過而已的風千裳嗎?”
“風千裳你這條胡亂咬人的瘋狗”風玉枕冷笑著看著她說道:“叔父出事那天,我爹爹明明在邊關大營裡候在爺爺帳下聽從差遣,如何能分身去害你們一家?”
風九眉心一顰,咦,這是怎麼回事?
“風千裳,老夫原以為你不過是淫賤放蕩罷了,想不到心思居然也如此惡毒,連你伯父都要陷害。這麼多年來你伯父待你們的好你都忘了?”風傲陰沉著臉問道。
風九並不理會他,只是深深地看一眼風凜再深深地看他一眼,而後緩緩說道:“讓一個人同時在兩個地方出現,這不是不可能。若是擅長易容,一切就不是問題。”
“哼!你以為你伯父是鬼手先生,能將一手易容術施展到出神入化之境?”風傲鄙夷地瞪她一眼,心中對她的厭惡又増一分。
風九結舌。
看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提起這個事情果真是不明智的,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