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風九在心中大聲喝彩。
姐姐她最是討厭一放狠話就是毫無營養的‘殺光全家’啊‘刨祖墳’啊之類,死是一個人最好的解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虐的最高境界。
心中如此想著,面上便浮現出了點點笑意。
這死妖孽屢屢抹黑她那清純無辜的美好形象固然可恨,然,平心而論對她卻是極好的。
有這麼個男人如此護著自己,感覺確實不錯。
“閣下如此欺負本公子的娘子,真是不把慕容家放在眼裡了。”慕容絕面無表情地掃一眼已然陷入半昏迷狀態的風玉枕,冷冷地對御北寰說道。
“哼!”自鼻孔裡哼出個單音節,御北寰雖冷傲卻不嫌狂妄地說道:“慕容左相而已,有什麼值得本尊放在眼裡的?便是你奉天的帝王,本尊也從未正眼看過他。”
若是平時太夫人定然會怒喝一聲“放肆!”這回卻是老臉一黑,敢怒卻不言了。
此人那一身王者氣度太過傲人,就連自己的親侄子——奉天的帝王都稍嫌遜了幾分。這樣的一個男子嘴裡說出來的話,她可不能輕易定論為狂妄。
慕容絕面上一寒,運起內力正要出手,卻聽得太夫人不鹹不淡地對他說道:“帶上玉枕回左相府吧,老身壽宴過後她就應該回去了。已經嫁出門的女兒不回自己的婆家,硬賴在孃家像什麼話。”
上次這丫頭落水的事多少與她懷裡面的孩子跟孃親有關係,說到底她也是從皇宮那個大染缸裡出來的,嘴上不說,心裡卻很明白這兩個丫頭之間定然有什麼過節。
風九這丫頭她是趕不走的,只能趕二丫頭回去了。若再讓兩人呆得近點,只怕又要出什麼狀況。
一把將風玉枕自地上抱起,慕容絕回頭說道:“太夫人也不希望看到我抱著玉枕就這麼狼狽的回去吧?我看,她還是在這裡靜養好了再回去吧,免得府裡一大堆的家務事又要她勞心。”
說罷,利劍般的銳利眸子淡淡地掃一眼風九,薄唇劃出個意味不明的弧度,冷然轉身走入燈籠照不到的黑暗中。
風九垂眸冷冷一笑,看來這兩個姦夫淫婦是要賴在大將軍府不走了,所圖的無非是就近監視和藉助風家的勢力來對付她。
那慕容絕也真夠狠毒的,以他的身手救下風玉枕不在話下,然,卻是絲毫未動地任憑自己的結髮妻子被御妖孽一巴掌打暈過去。這樣的男人真是連豬狗都不如!
如此一想便覺得那風玉枕也挺可悲的,嫁了這樣一個男人,便縱是有真心怕也是換不到他的垂憐。
“曾姥姥,那個阿姨不會有事吧?她雖然不喜歡星兒,可星兒不想她有事。”御冪星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無辜地問道。
“死不了”太夫人淡笑著說道:“年紀也不小了,說話做事總還是這麼莽莽撞撞不留後路,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哦”御冪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頗為認真地說道:“都是星兒不懂事,如果星兒不亂說話的話,爹爹也不會生氣打她。”
“曾姥姥方才已經說了,不關你的事。你還只是個孩子,即便說錯話了也是無心之過。”太夫人頗為慈愛地撫著他的小腦袋說道。
“曾姥姥、曾姥姥您真好,除了風音姐姐就是您對星兒最好了,星兒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御冪星如個黏人的小狗一般拿小腦袋磨蹭著太夫人的胸口,孩童的天真無邪在這一刻盡顯無疑。
風九在心裡狠狠地將那臭小子鄙夷了一番:賣萌無恥啊喂!
似乎感應到了她的鄙視,御冪星將個小腦袋自太夫人的手臂間鑽了出來,對著風九扮個鬼臉:哼哼!就賣萌了,就無恥了,有本事你也來一個啊!
看著某女鄙夷得牙疼嘴酸的模樣,御冪星得意地露出上下十二顆白燦燦的乳牙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
御北寰好笑地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活寶,只覺得有這兩個奇葩在身邊,日子真是舒心又愜意。
若以後的日子都陪在他們身邊,自己也是滿足的吧。
有了風玉枕的教訓,死活賴在大將軍府不走的風伶如不敢貿然衝風九開炮了,只得恨恨地剜一眼風九,又拿那雙色眯眯的眼睛扒著對面兩個風格不一卻又當屬極品的帥哥的衣袍。
酒足飯飽後風九本想去看看被當做貴賓安置的南宮宸,卻被御北寰像抱小狗一般抱在懷裡施展輕功在皇城的街頭巷尾穿梭著。
“喂!死妖孽,你要帶我上哪去?”風九不滿地問道。
斜飛入鬢的風流眼寵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