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更黑了,軍營裡一片安靜,除了站崗放哨的兵士外,均都進入了夢鄉。
突然,上百條黑影幾無聲息地逼近了大營正北方向的關卡。
守衛的兵士發現了這一異樣,正準備點燃烽火報信,突然,自他們身後無聲竄出幾道身影乾淨利落地抹了他們的脖子。而後,朝那上百個入侵者一招手,施展輕功在前面帶路。
有了這幾人個的指引,入侵者順利地避開了所有的崗哨,很快便來到了風九的營帳附近。
“主子,太子殿下到了。”其中一人單腿跪地恭敬地小聲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下,黑暗中便緩緩走出一人,正是戰神風凜。
“太子殿下竟然親自出馬,那風九也算死得其所了。”風凜懨懨一笑,低聲說道。
“本宮帶來了我南曲最好的神箭手,這次一定要將風九射成刺蝟以報多次受辱之仇。”南曲太子夜非欒陰鷙地看他一眼,壓低著聲音說道。
“太子殿下”淡淡地看他一眼,風凜說道:“這次你可不能出爾反爾。昨夜若不是風九那個賤丫頭真有些本事,太子殿下你已經踏平邊關了。”
夜非欒聽他如此說,眸中立時現出一片陰毒之色,而後又很好地掩飾了下來。“戰神將軍,以往數次交鋒中,若不是本宮有意防水,你以為你頭上這頂將軍盔能戴的那麼穩嗎?我們這麼多年來一直合作愉快,昨夜的事情只是個小誤會,你就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嗯”風凜點點頭,深沉地看他一眼,說道:“那麼,本將軍也有一件事情告訴你,望太子殿下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不然”話音一變,脫口而出的竟是把千嬌百媚的女兒聲“本姑娘會很傷心的喲!”
聞得此聲,夜非欒突然面色大變,心道一聲:不好!便要拔劍。
他快,有人更快。
不待他的手撫上劍身,風莫白的手刃已經卡在了他的喉嚨上。
與此同時,數個火把同時亮了起來,燃燒了夜空。
“不許動,誰敢亂動就一箭射死他。”梅三八的大嗓門在自己那幫鏢師們從黑暗中鑽出來將加了火藥的箭對準入侵者的那一瞬間便響起了。
突變來的太快,夜非欒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人團團包圍,再加之太子被制,只能乖乖地放下手中的毒箭任奉天兵士們將鐵鏈鎖在他們手上腳上。
“風九,你這個賤人,竟敢暗算本宮。”夜非欒雖受制於人,然,氣焰依舊不改。
在臉上輕輕一揭,戰神風凜立時變成了風九。
得意地把玩著手上的人皮面具,風九說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自昨夜一別後,風九對你那是萬分想念得緊,故而今夜設套請你過來一訴相思之苦。”
“哼哼”夜非欒冷笑起來“這邊關天寒地凍的,風將軍這春思的很不是時候啊。”
風九淡淡地看他一眼,突然伸手在他臉上一揭,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便到手了。
“靠!老孃這回賠本了,被人借刀殺人了。”不悅地瞪一眼那個五官生的倒還不錯,卻根本沒有一絲皇家氣息的替身,風九忍不住爆了粗口,隨即又淡定了。
能以庶出之身當上一國太子,那夜非欒絕對不是個簡單角色。若這麼簡單就被她抓住了,那才詭異呢。
看來,自己這一番計謀下來,最大的受益人不是她,而是南曲。並且,那夜非欒遠比自己想想的要精明。隨便派了一個替身和上百個所謂神箭手就幹掉了一個將軍,還是戰神將軍。不可謂不高明!
“你們都出來吧。”掃一眼自己的營帳,她高聲說道。
幾道高大的身影自營帳裡鑽了出來,眾將軍面上均都一派難以置信的神色盯著風九。
“戰神將軍”風九並不看他們,眸光直直看向了最後從容走出來的戰神風凜。“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風凜陰沉地看她一眼,唇畔勾出一抹冷笑。“左將軍,既然你可以假扮本將軍,那麼,也同樣可以找人假扮南曲太子。”
風九挑眉一笑,隨手接過了風莫白遞過來的一封信。“你該是認得你自己的字跡吧?”
說罷,丟給離她最近的一個將軍。“你們都看看,看看本左將軍是否冤枉了他。”
這幫將軍跟在風凜身邊已有多年,即便是斗大的字識不了一籮筐的王奎將軍都能看出來,那絕對是風凜的親筆書信。
“字跡這種東西,只要有心,便可以模仿的來。”風凜笑得那叫一個淡定從容。
指揮梅三八搬來一張太師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