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很不公平的生死較量。
無奈之餘,她只能繼續強撐著已經稍顯疲憊的身體繼續周旋了。
那些屍人們看著笨拙,頭腦卻是十分靈活的。見她疲態已現,並不急著一擁而上,而是很有秩序地輪番上演車輪戰。
不大會功夫下來,風九已經汗流浹背呼吸紊亂了。
好漢架不住人多,縱然得了一甲子的內力,對上這樣一群全身上下毫無弱點又觸碰不得的怪物,她也只有節節敗退的命。
“噗”
素色的衣裙又被那縷幽幽的水滴穿了個小拇指大小的洞,一股烤肉般焦糊的味道隱隱傳來。
風九皺眉看向自己的身體,才半個時辰不到的功夫,身上已經有好幾處被灼傷了。在這樣下去,被灼成烤乳豬是在所難免的了。
癢,被灼傷的地方突然莫名的瘙癢起來。那癢初時還能忍,不大功夫就愈演愈烈,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一般。
風九一邊防備著屍人們,一邊騰出手來在灼傷的地方狠狠地抓了起來。
這一抓之下,她的心猛地一沉。
那裡有什麼東西在隨著她手指的落下而翻騰著,那並不陌生的感覺。
難以置信地垂下眸子,藉著燈籠的亮光她看到了傷口處被高高地頂了起來,那青黑色的彷如蚯蚓般的東西又在那白的幾乎透明的肌膚裡遊走了。
高高地頂起,伏下、再頂起、再伏下
那蚯蚓般的東西一次次地衝撞著被灼傷的地方,風九眉頭一皺,竟覺得那東西是要衝破她的肌膚。
“嗚嗚~”
屍人們突然變得興奮起來,一個個抬頭仰天如哭似泣地嚎叫一聲後,加快了速度和力道向她衝去。
風九下意識地想要閃躲開來,然,身體卻是動彈不得。
那些屍人彷彿一塊巨大的磁鐵般,吸引著她傷口裡那條青黑的‘蚯蚓’不斷地向他們靠近、靠近。眼看著近在咫尺了
突然,一個屍人大張著雙臂朝她抱去。
風九的心猛地下沉,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兩世為人,加起來活了三十幾年,一向從容淡定的她這會只覺得蛋疼不已。
尼瑪,要死就死唄,哪怕被丟去大海里餵魚都比變成這麼些個噁心的玩意強多了。
眼看著那綠瑩瑩的玩意即將抱上自己的身體,她輕輕地嘆口氣,腦海中掠過星兒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和御妖孽那雙傾盡天下的雙眸,唇畔微微勾出個弧度
“娘子,你笑起來好美!”
及至耳畔聽到御北寰調侃的聲音,風九才猛然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笑得好生溫柔的男子。
“娘子,為夫來晚了,害你受委屈了。”一記袖風將朝他們撲來的屍人扇的連連後退,御北寰溫熱的大掌溫柔地為她拭去額上的汗水。
“御妖孽”風九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只覺得鼻頭一陣酸楚,眼圈很快便紅了。
“娘子,不要害怕,為夫來救你了。”一把將風九摟進懷中,眸光一沉,御北寰隨手凝出一把氣劍朝屍人們殺去。
風九窩在那溫熱精壯的懷中,雙目死死地盯著那些屍人,越看越覺得醜陋無比。那碩大的頭顱、鼓鼓的凸出的大眼泡、肥厚的大嘴和那一身的冒著白色泡沫的綠瑩瑩的散發著難聞惡臭的毒水
突然,自不知名的方向傳來了幽幽的笛聲,那聲音說不出的詭異,每一個音符都透露著無窮的殺機。
風九心下一凜,眉頭深鎖了起來,在他耳邊提醒道:“那笛聲裡殺機太重,你要小心。”
“笛聲?”扇開一個屍人,御北寰疑惑地顰起了眉心“什麼笛聲?”
風九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她能聽到的聲音,沒理由這廝會聽不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娘子,為夫的內力只恢復了一半,帶上你跟這些怪傢伙打鬥實在有些吃力。籠子已經開啟了,你找個機會出去,將籠子反鎖,免得他們跑出去傷了你。”御北寰俯身在她耳邊以前所未有的認真語調說道。
風九心中一動,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
這些屍人的厲害她已經領教過了,別說是僅僅恢復了一半內力的他,即便是內力盡數恢復,要幹掉他們也不是個簡單的事。
如今,他竟為了她而犯險,甚至要她反鎖籠子,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嗎?
“御北寰,我不走。”咬咬銀牙,她抬頭堅定地說道。
“星兒還在這院子的某個地方等著你去救呢。”險險地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