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眸光微沉,她看向晚遙公主消失的方向。
君無殤可以不將那奉天帝慕寒兮的話放在心裡,她卻做不到。那帝王她雖接觸得少,然,那眸子裡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來的陰狠和獨享天下的野心,以及他與御北寰之間表現出的詭異都不得不讓她相信那御妖孽是真的受制於慕寒兮的。
眸光流轉,想到了盜龍符那一晚,在密室裡發現的那個容貌與御北寰一般無二的女子,風九的心頭掠過片片疑雲。
用完晚飯,她單獨將裘玄召到了帳下。
“裘玄,皇宮內可有玄機閣的暗探?”風九問道。
“有數十個,皆是功夫一等一的高手。”裘玄恭敬答道。
“我要查清楚一件事情,奉天帝慕寒兮的御書房內有個密室,密室裡有一副女子的畫像。我要知道,那副畫像出自何人之手,與御北寰有什麼關係?”風九命令道。
裘玄恭敬答道:“屬下馬上派人去辦。”
“還有,之前交給你的任務,你還沒有回稟於我吧?”換個坐姿,風九問道。
“屬下還以為主子你忙忘記了,故而準備等您自己想起來的時候再做回稟。”裘玄咧嘴一笑,說道:“關於七年前那場大火,失事點離此地不過二十里的路程。不過,主子並沒有去現場的必要了,因為那裡早在六年前,也就是大火後的第二年春天便被一個富戶買下了地皮建起了宅院。即便有什麼證據,也早不可能留下了。”
風九微一點頭,心下嘆息一聲。
若是在風冽夫婦出事不久後穿越過來,找到風凜謀害親弟弟、弟媳的證據就容易得多了。
“不過”
“一口氣把話說完,不過什麼?”看著裘玄若有所思的樣子,她不耐地說道。
裘玄輕咳一聲,說道:“不過,自那宅院建起後不久,住在附近的百姓便經常在半夜三更聽到些奇怪的聲音。那聲音不像是野獸的叫聲,聽起來反倒像是人在啼哭。附近山上和隔壁的小鎮上因為時有成年男女消失,故而曾去搜過那宅子,卻一無所獲。”
“派人過去,將那宅子監視起來。等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會親自去的。”喝口熱茶,風九說道。
裘玄領命,復又笑道:“至於天都少尊主親生母親的事。”
“如何?”風九的心立時提了起來。
“屬下認為沒有向您回稟必要,適當的時候,您自然會知道她是誰。”裘玄賣起了關子,俊逸的臉上一派神秘,心下卻是好笑。
這天都皇尊早就把真相告訴她了,為何這膽大包天連皇尊都敢強上的女人又不敢認了?難道,是因為南宮宸,故而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星兒少尊主的母親?但為何即不願承認還要派他去查這件事?
女人心哪,果真是難測得緊!
反覆把玩著手中的空茶杯,風九的眸光黯淡了下來。
“壞女人是我的孃親”
御冪星的話一遍遍在腦海裡盤旋起來。
那小鬼頭的話若果真是真的,她便是他的孃親了,六年前與這尊身體的原主人風千裳風流一度的便是御北寰了。
對於那一夜的事她雖有諸多懷疑,然,第二日風千裳醒來時清楚無誤地看到身邊一絲不掛躺著的男子是慕容絕,那個她心心念念偷偷喜歡了很久的男子。
“還有一事,屬下要告訴主子”見她面上疑雲滿布,裘玄很快便反應過來她在疑惑什麼事情,當下笑著說道:“六年前的那一夜確實是風二小姐設計了主子您,可是,中途出了點意外。原本與風二小姐春宵一度的慕容公子變成了皇城根下乞討要飯的叫花子,而慕容公子則被人下了春藥與一個妓子苟合。”
“噗”風九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
這真是報應不爽,叫花子跟妓子,半斤八兩。風玉枕跟慕容絕還真是神配啊!
不過,既然慕容絕被人下了春藥。那麼,歡好過後任是武功再高也會有短時間的疲累。那麼,風千裳與御北寰先是春宵一度,後又被人刻意安排睡在慕容絕身邊的假設就可以成立了。
若星兒果真是自己的孩子,那麼,當年抱走他又騙自己生了個女兒的該死的男人便毫無疑問是御北寰了。
想起那一晚,那雙僅一眼便叫人忘記了呼吸的眸子,和兩個掌著宮燈的婢女。紫鳶和碧芷
風九呼吸一窒,只覺得渾身似掉進了冰窖裡,又似被投進了熔爐裡,根本辯不出什麼感覺。
事情的真相若果真如此,那麼。
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