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認了,只右將軍一開始就反對此事,是被弟兄幾個拗著拖來的,懇請左將軍看在他是你伯父的份上,將那二十記在末將頭上。”王奎將軍上前一步說道。
風九在心中冷笑,若是不提他是自己這具身體的伯父,她還會考慮到風凜在眾將士心目中神一樣的位置而免了軍棍。這廝如此一提,燒死風凜夫婦那一場大火便又在腦海裡熊熊燃燒了。
“身為眾將之首,右將軍風凜沒有好好管教你們,加罰二十軍棍。如再有求情,再加罰二十。”在太師椅上端坐,風九冷冷地掃一眼眾人,說道:“你們都是將軍,讓兵士壓著去受罰實在難看,自己去領吧。”
一干將軍見沒有回寰的餘地,忿忿地一甩衣袖,大步踏出營帳。
“壞女人孃親,你真厲害!”一旁看熱鬧的御冪星笑著稱讚道。
“以後不準叫我‘壞女人’,要叫‘孃親’,知道嗎?”風九板起小臉訓斥道。
“是,孃親。”御冪星弱弱地縮縮脖子,小聲說道。
艾瑪,壞女人這樣好有威嚴哦,當真像個威武的將軍。
用完早餐,風九帶著兒子巡視軍營了。
操練場上,領兵操練的除了頭上頂著將軍盔的梅三八,餘下的幾個皆是校尉級別的軍官。風九心知那幾個將軍此刻定然在自己的營帳內屁股朝天地直哼哼,不由得心情大好。
“走,星兒,跟孃親一起去看看胡萊將軍。”素手一揮,她笑著說道。
“孃親,為何不去看你的壞蛋伯父,反而要去看那個胡將軍呢?”御冪星不解地問道。
笑著在他的鼻尖上輕刮一下,風九笑著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待二人在兵士的指引下來到胡萊將軍的營帳時,大老遠便聽到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看來這傢伙平日裡很不討喜啊,行刑的兵士下手定然很重。”風九摸著長不出鬍鬚的下巴感慨。
挑開簾子,入眼便是那屁股朝天趴在軟榻上哼哼唧唧的人。
“胡萊將軍,屁股可還好?要不要再來四十軍棍?”風九挪揄著問道。
“哎呦喂,我的左將軍噯,末將這屁股算是開花了,您就大發慈悲饒了我吧。”胡萊將軍哭喪著臉討饒了。
“饒了你?”風九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痛得他嗷地一嗓子尖叫起來,才笑著說道:“生意都做到本姑娘的地盤來了,流痕,你覺得本姑娘會輕易饒了你嗎?”
上一刻還叫苦連天的人突然眨巴著眼睛討好地朝她諂媚一笑“九兒,你是如何認出本公子的?”
說罷,在臉上輕輕一抹,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便脫落下來,露出了一張單純無害如大男孩般的臉蛋,那雙褐色的眸子帶著點點笑意直視著風九。
“原因很簡單,那胡萊將軍雖然確實有點不著調,不過,能升為將軍必然有過人之處,至少,不會是個為了二十軍棍便失了氣節之人。”風九面色一沉,接著說道:“而且,你在抱著我大腿的時候,手還很不老實地亂摸。你說,若是胡萊將軍本人,他敢這麼做嗎?”
姬流痕咧嘴一笑,兩排白得閃閃發光的整齊的牙齒差點閃瞎了風九的狗眼。“九兒,我就知道還是你最聰明。”
風九問道:“流痕,南宮宸的人皮面具是你賣給南曲太子夜非欒的嗎?”
“那是當然”姬流痕得意地捋一捋額前散碎的髮絲,說道:“本公子號稱鬼手,一手易容術登峰造極、玄妙無比,再無第二人能出其右。”
“那麼,我的人皮面具也是你賣給風玉枕的吧。”
是肯定而非疑問,風九完全可以確定。“那女人蠢笨如豬,即便本公子將人皮面具賣給她,她也威脅不到你半分。那女人出手又那麼大方,本公子何不大賺一筆。”姬流痕絲毫不以為意。
“是你主動找她們的吧?以你的易容術,若是不想被任何人發現根本不成問題。”風九逼視他,說道:“不要告訴我,將人皮面具賣給他們只是為了賺錢,混進軍營只是一時閒的蛋疼。我不是傻瓜,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九兒”慢騰騰脫去那灰色的將軍服,露出裡面鮮紅如血的紅綢衣,姬流痕笑著在臉上一抹,一張嫵媚的美人臉出現了。秋水顧盼生輝,朱唇小巧一點點,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好九兒,奴家想死你了,這才委屈自己混在這髒兮兮的男人堆裡,只求能偶爾看看你也好。”
說罷,便要往她身上撲。
風九靈巧地一個閃身避開了這條纏人的美人蛇,遠山似的秀眉微顰了起來。“流痕,你在